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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祝彪迎面而来,扈青娥便当先快步上前,身后的众人见状也不跟从,只都满脸笑意的看着。
香风拂面来,扈青娥娉娉婷婷的在祝彪面前站定,只满眼的深情,似要将人融化了一般。
祝彪抬手,温柔的替其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头发,一脸和煦的问道:“你怎来了?”
“想你便来了呀,马上就要过年了,年后便又得一个月时间不能见你。”
扈青娥笑颜如花,语气中却又带着些幽怨,心中直不满成亲前的这些繁文缛节,偏自己的父亲和未来的公公在这方面又是两个老顽固,却也是徒呼奈何。
祝彪微微一笑,拉过眼前丽人的手,道:“这段时间却是辛苦你和闻先生了,年前我亦不会离开庄子,便好好的陪你。”
扈青娥俏生生的点了点头,挽住祝彪的手臂,面容收敛,气质陡然一变,顷刻间从娇憨的大家闺秀,变成了当家主母的风范。
朝着祝彪身后的大汉微笑道:“这位便是淮西的杜壆兄长吧。”
杜壆闻言,身躯一震,眼前的女子风姿气度的转变,杜壆看得真切,心中只觉得祝三公子身边的这些人,除了吕方、郭盛二位兄弟外,怎的一个个都这般高深莫测,直躬身道:“淮西杜壆,见过夫人。”
扈青娥朝着杜壆身旁的吕方看了眼,后者连忙扶起杜壆,便又说道:“杜壆兄长的名声,妾身早便听三郎说起过,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之前那房山王庆相邀兄长,兄长屡次拒绝,妾身本就想请兄长来山东,却不曾想兄长收到武大哥的书信,自己便来了。”
杜壆闻言,面色一变,只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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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壆兄长切莫多心,妾身并非在监视于你。”
扈青娥见其模样,微微一笑,道:“只这些年妾身一直听三郎说这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便多有留意。兄长却不知,这天下英雄都在我家三郎肚子里装着哩,只日夜盼着能与杜壆兄长早日相见。”
祝彪见状,拍了拍杜壆的肩膀,道:“兄长切莫多心,昨日我向兄长提起过,三娘手中管着绣衣使,是以知道的事情却是多一些。”
“杜某未曾多心,能得公子与夫人看重,却是某的福气。”
杜壆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之人,爽朗笑道,只心中再也不敢小瞧眼前的女子。
祝彪微微一笑,却不知是喜还是苦,只不着痕迹的白了身旁女子一眼,后者却是面不改色,依旧一脸的笑容。
祝彪只心中感叹,这个原本水浒中只知耍刀弄剑的女子,这些年却是被自己与闻先生,调教成了如今这个智勇双全的女诸葛。
原本水浒中,最让祝彪难以释怀的事情有三件。
其一是卢俊义之事,梁山仰慕卢俊义出身富豪,江湖名声远扬,又武艺高强,为壮大梁山声势,便想让卢俊义上山聚义。那智多星——吴用便用计,使得卢俊义写下藏头反诗,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只得落草梁山。
这一件事,便将吴用的“奸”,体现的淋漓尽致。
其二是朱仝之事,朱仝因义气私放雷横,被刺配沧州,却是好人有好报,得了沧州知府的看重。梁山想让朱仝上山入伙,被其婉拒,却不曾想那黑旋风——李逵,将年纪几岁,对朱仝依赖喜爱万分的知府幼子,一斧头残忍杀死,硬逼朱仝落草。
这一件事,便将李逵的“恶”,体现的淋漓尽致。
其三便是扈三娘之事,梁山打破祝家庄,杀了扈三娘的未婚夫祝彪,那李逵又将扈家庄一门老幼悉数杀尽,却又虚情假意的认扈三娘为义妹,转头便以兄长的身份将其许配给又矮又丑的矮脚虎——王英。这王英却是甚货色,在清风山打家劫舍的强盗,奸**子,爱吃人心的十恶不赦之徒。
这一件事,便将宋江的“伪”,体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除了因缘际会遇到的水浒好汉,其他的人祝彪并未去过多干涉,唯独卢俊义、朱仝、扈三娘三人,祝彪强行做了纠正引导。
那大名府的卢员外府上,看上去与水浒中并未有多大变化,但却没了管家李固,卢俊义的妻子也不是贾氏,而是大名府另一位富贵人家的掌上明珠。
郓城县的都头美髯公——朱仝,也被祝彪前些年保举给济州太守张叔夜,如今已做了济州团练使,不再于宋江、雷横等人终日厮混一处。
当然改变最大的便是眼前的美娇娘,祝彪未来的妻子,扈三娘。从小跟在祝彪身边,又拜了东京来的闻先生为师,从一个只知道冲锋陷阵的一丈青,变成了如今掌管绣衣使的女诸葛,早已是今非昔比。
祝彪被扈青娥挽着,又一一与众人相见,此间除了年迈的祝朝奉,与正在操练庄丁的王教头以外,都悉数在场。
一番问候下来,众人都是喜笑颜开,只与张贞娘问候叙话时,祝彪朝着张贞娘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看了眼,一位豹头环眼的大汉,只余半边身子的躲在一处矮墙后面远眺。
祝彪却是没有多问,只不知自己这位大姐,如今与那林教头到底是怎样一番情况,回头还需得找锦儿那丫头问一问。
回到庄内,祝彪安顿好了杜壆后,便在扈青娥的陪伴下,回到自己的院子歇息。祝彪的两位兄长,祝龙、祝虎二人却是招呼着庄丁杀猪宰羊,要在夜间大摆宴席,为祝彪接风洗尘。
回房后,祝彪发现屋内早已生好了炭火,整个房间暖洋洋的,在风雪里走了大半日,如今直让人觉得浑身通透。
扈青娥细心的为祝彪除下身上的大氅,拉着他坐在离炭火近些的椅子上,又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祝彪,见祝彪一饮而尽,便施施然的坐到对方怀里。
一双白净纤细的素手捧着祝彪的脸庞,温柔道:“三郎要不要睡会儿,晚间妾身再唤你起床饮宴。”
祝彪拉住扈青娥的素手,轻轻的摩擦道:“不了,你让桃夭那丫头吩咐人取些热水来,我洗个热水澡去去乏便好。”
“要我陪你一起洗吗?”
扈青娥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望着祝彪,一脸俏皮的打趣道。
祝彪闻言,刮了刮怀中丽人的琼鼻,莞尔道:“你个傻妮子,待年后咱两成了亲,我便日日让你陪我一起洗澡。”
“哼,小时候便哄我和你一起洗澡,妾身便宜都被你占完了,如今却是被你早就吃干抹净了。”扈青娥娇哼道。
祝彪哈哈大笑,将怀中丽人搂紧几分,正色道:“稍后我洗浴的时候,你让吕方、郭盛去请闻先生,王教头和义兄过来,马上就要过年了,年后又得筹备咱俩的婚事,正好今日都在,便把之前商量的事情都说好定下来。”
扈青娥闻言,亦是面色一正,点了点头,从祝彪怀中起身,朝屋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