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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身死,吴用便带头于断金亭上参拜,奉晁盖为梁山之主,三阮与刘唐、朱贵亦是纳头拜倒,杜迁与宋万面面相觑,心下苦叹一声,也拜倒在地。
晁盖也不含糊推辞,只一面使小喽啰抬过了王伦尸首,吩咐其找个好地方安葬了;一面又着人去山前山后,唤众多小头目,都去大寨里聚义。
半个时辰后,到得聚义厅前,下了马,众人都上得厅来,中间焚起一炉香来,众人扶托塔天王——晁盖去正中第一位交椅上坐定。
智多星——吴用坐第二把交易,赤发鬼——刘唐坐第三把交椅,立地太岁——阮小二坐第四把交椅,短命二郎——阮小五坐第五把交椅,活阎罗——阮小七坐第六把交椅,旱地忽略——朱贵因仗义执言被晁盖等接纳,坐了第七把交椅;被朱贵反而压过一头的梁山草创元老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坐了第八与第九把交椅。
聚义厅内九筹好汉坐定,山前山后千余喽啰并晁家庄昔日庄客,分立在两下,都来厅前参拜;杀猪宰羊,大开宴席,自此水泊梁山开启了由晁盖当家做主的时代。
月上梢头,晚风吹动着小院中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廊檐下悬着的的几个大红灯笼随风摇曳,灯火忽明忽暗,皎皎月光透过窗棂间的缝隙,洒在扈青娥那白皙无暇、明媚动人的俏脸上,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扈青娥一双纤细素手划过祝彪的后胸膛,俏丽脸蛋儿上浮现起一抹温婉的笑意,柔声道:“三郎此行,可还顺利?”
祝彪微微闭着眼,应道:“此行还算顺利,曾头市覆灭,苏定归降,史文恭亦是被我逼着去了江南,所有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扈青娥闻言,柳叶细眉下,那一剪秋水盈盈的明亮眸子微微收缩,道:“那史文恭武艺绝顶,三郎这般放走他,不怕养虎为患吗?”
“当年周侗大侠传授给卢兄长的功法天生克制那史文恭,只要有卢兄长在,史文恭便翻不起太大的风浪,况且乔道长也在其身上留了手段;如今那摩尼教蛰伏于江南各地,待得那方腊振臂一呼,顷刻之间便能汇聚成燎原之势,届时他们的实力越强,能抵挡朝廷围剿的时间越久,对咱们就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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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微微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从十年前开始,祝彪便处处布局,处处落下暗子,只希望未来天倾之时,这些暗子能有几颗能发挥作用。
扈青娥玉指轻碾,似嗔似怨的说道:“何必把自己弄得这般辛苦,事虽有大小缓急,但总得休息,一件一件的去做。”
祝彪莞尔一笑,拉过扈青娥的柔荑,轻轻抚摸,道:“曾涂那边怎么样?”
“一路都有绣衣使的人跟着,如今已经出海去金国了,到了那边,玄武使的人会继续盯着的。”扈青娥回答,秀容顿了下,转而说道。
“今早石秀兄弟那边传回消息,晁盖火并了王伦,梁山泊易主了。”
祝彪听罢,嘴角微微扬起,道:“这晁天王终究是没有辜负我的期待,走到了这一步,让石秀通知朱贵低调一些,只将梁山上的情况传出来即可,如今还不是该出头的时候。”
“只不知这水泊梁山日后是否真起到三郎所讲的作用。”扈青娥不可置否的说道。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祝彪眼神沉浸于床榻旁摇动的烛火中,声音低沉道:“日后如何现在都说不清楚,只把能做的做好,到该起作用时自然也才能起到作用。”
扈青娥螓首轻点,芙蓉般的面容上浮现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忽而说道:“少华山那边朱武兄弟处传来消息,两月后史家大郎要与王家娘子成亲了。”
祝彪听罢,嘴角微微上扬,道:“去年只听朱武兄弟来信说史家大郎一怒为红颜,领着少华山的兄弟大闹华州,救得一画匠家的女子,如今看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如此到时候咱便与王教头一道,去华州凑个热闹。”
“自是该去的,朱武兄弟信中言明,史大郎诚心请官人与王教头去做证婚人。”扈青娥笑道。
祝彪莞尔一笑,道:“少华山现下情况如何?”
扈青娥微微正色,沉声道:“山中的东西已经找到了,朱武兄弟正在组织人手发掘,后续会陆续运回岗来。”
“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进行,朱武兄弟身负重任不得分心,一定要嘱咐陈达、杨春两位兄弟约束好山上的喽啰,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扈青娥微微点了点头,不在此事上多言,双手捧住祝彪的脸,笑眼盈盈的说道:“午间回来时一脸的风尘仆仆模样,现今再看,才是我那丰神俊朗的三郎。”
“我家娘子却是始终这般清秀瑰丽、明媚无双!”祝彪亦是笑语盈盈的说道。
厢房之中,灯火跳跃着散发出柔和的光晕,窗外皎皎明月,祝彪端详着面前明媚如春花秋月般的妻子,那秋水盈盈的眸子似会说话一般,蕴藏着满满的情意,人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扈青娥娇嗔一声,道:“看什么呢?看了二十多年了,还没看够么?”
“便是看一辈子都看不够。”祝彪嘴角上扬,带着一抹和煦的春光,似笑非笑的望着扈青娥。
女儿家脸颊微微泛红,欲说还羞的低着头,红烛摇动,暗香沉浮,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月光如水,洒满人间,忽有晚风吹来一片乌云遮月,盛夏时节夜空上仓促间响起一声炸雷,一道绚丽的闪电划过,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