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也是医生,但是术业有专攻,也不是所有的病她都了解,况且关心则乱,此刻她不是医生的身份,而是纪谨言女朋友的身份,完全已经失去了判断力!
孟胜宇看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得有点太严重,虽然这件事情要引起足够重视,虽然他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但是组合在一起听起来确实挺可怕的。
他正思索着要怎么跟她解释。
纪谨言已经率先开口了,他旁若无人地拉着林清浅的手,眸色温柔地看着她,“没那么严重,你别听他说,只要你以后不跟我生气,我肯定会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哎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们林医生以后还不能跟你吵架,还得事事迁就着你了,要不然你就自虐吗?”
闫子昂毫不留情地拆台。
纪谨言真的是忍着火气才没将他一脚踹出去,眸中放佛结了一层寒霜,“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闫子昂眉头一跳,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只要听到哑巴这两个字,他眼前就会浮现出赵栩栩那张让他厌恶的脸。
他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倒是孟胜宇开始安慰林清浅,“只要注意作息规律,不大量饮酒,问题就不大。”
林清浅听他这么说了,才略略放下心来。
可纪谨言醒了之后,就不想呆着了,嚷嚷着要出院,被林清浅和孟胜宇狠狠地训了一通。
……
纪谨言住院的这两天,探望的人还挺多,他那几个好兄弟也都过来了,一一表示了关心。
让林清浅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这里看到沈安宴。
沈安宴,他怎么也在这里?
沈安宴看着林清浅率先开口,“浅浅,又见面了,我们这样过来,没打扰到你们吧?”
林清浅愣愣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指指周越池他们,又看向纪谨言,“沈律师,你……你们认识?”
沈安宴点头,“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只是我之前一直在国外,你跟瑾言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这是在间接地跟她解释吗?林清浅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
绕了一个圈子,大家居然都认识?林清浅不由得看向纪谨言,所以他也知道自己跟沈安宴彼此都认识吗?
那他怎么在自己面前一个字都没有提?林清浅觉得这不科学……
不过现在人多,她也没多提。
林清浅脑子里过了这么多的时候,纪瑾言也没闲着。
他看着这两人,突然想起那次跟林清浅吵架,在马路上,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的画面,简直如鲠在喉。
现在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他心里就不舒服。
早知道,他就应该拦着闫子昂那家伙,没事儿叫那么多人干嘛?
添乱!
“对了林医生,你跟安晏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你们以前好像没什么交集吧,那就是回国安晏以后你们认识的?”
额……这要她怎么回答,林清浅下意识看了一眼纪瑾言。
真的是尴尬,她要怎么说,关于国外的那些事,还涉及到两个小家伙,她有些不想在大家面前提起。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沈安宴温润的声音响起,“机缘巧合,我在国外的时候,浅浅曾经帮过我一个忙。”
沈安宴这个回答很巧妙,正常一点的,不会有人再追着问是什么忙。
可是,偏偏就有那么不正常的,也不知道闫子昂今天是怎么了,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林清浅一阵头疼,不待沈安宴开口便笑着道,“一个小忙。”
她说完,刚好护士敲门,给纪谨言送药,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林清浅悄悄地松了口气。
纪瑾言一直默默地看着她,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早已经翻江倒海了。
看刚才林清浅那副样子,明显就是有隐情。
他看着这些人突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脸色阴沉地下逐客令了,“探病也探完了,你们可以走了吧?”
闫子昂正说得开心呢,冷不丁被纪谨言来这么一句,笑着道,“这还没说两句话呢,不着急。”
纪谨言咬牙切齿地看向他,“你们很闲吗?”
“嗯,确实没什么事,所以来看看你,不耽误工作的,你放心。”闫子昂乐呵呵的,还没注意到纪谨言越来越黑的脸。
还十分善解人意地告诉纪谨言不耽误功夫,他以为人家赶他们走是觉得浪费他们的时间了。
纪谨言:……
他实在忍无可忍,道,“我要休息了。”
“休息?这才什么时候?时间还早呢,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啊?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闫子昂十分紧张地道。
纪谨言闭了闭眼,强\/压下要发火的怒气,一字一顿盯着他道,“你们再不走,我才会病的更严重!”
“啊?”闫子昂有些不解,“这话怎么说呢?二哥你怎么了?我们陪着你说说话结解闷,这是有助于你放松心情,病情恢复的。”
“你们别在我跟前晃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纪谨言毫不客气地道。
闫子昂还要再说话,被沈安宴打断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其实是纪谨言不想看到自己吧?
他淡淡地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拉着闫子昂他们离开了。
林清浅去送他们到门口,她觉得有点尴尬,刚刚纪谨言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态度那么恶劣。
她有些抱歉地替他跟几人道歉,“抱歉,瑾言他可能生病心情不好,所以才那样,你们别往心里去。”
“不会!我们都习惯了。”闫子昂赶紧道。
林清浅冲他笑笑,刚要开口,就听到病房里面纪谨言的声音传来,“浅浅,浅浅……”
林清浅:……
沈安宴无奈地笑了,看着她,“你别送了,快进去吧,瑾言在叫你呢。”
林清浅只能跟他们道别,回到病房,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纪南城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