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宴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眼纪瑾言又道,“而且,我碰到你们的时候,当时好像听到,他是要找张静的,你当时刚好跟她在一起,所以才会被牵连的。”
纪瑾言抬起头看着他,一个眼神,他就懂了沈安宴的意思。
又是张静,这次,她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纪锦西却还辩解着,“那还不是因为贾老三觉得静静是哥哥放在心上的人,所以才会找她?反正,要是没有林清浅那些事,我哥没有跟贾老三结怨,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件事了!”
纪锦西就是油盐不进,她就是认准了这件事就是林清浅的错,这些祸事都是因为她惹来的。
病房外面,林清浅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抬起来准备敲门的手,在听到里面对话的时候,瞬间就放了下去。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却撞上了也是前来探病的闫子昂。
闫子昂跟她打招呼,“咦,林医生,你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
他说着便推开了门,林清浅没办法,现在也不能直接离开,只能尴尬地跟着他进去了。
纪瑾言没来得及联系林清浅,因为担心沈安宴,他下飞机一收到消息,就直接来医院了。
这会儿见到林清浅过来了,连忙起身接过她手里拎着的东西,“你怎么来了?”
林清浅冲他笑了笑,“我来看看沈律师。”
她说着,看向病床上的沈安宴,“沈律师,对不起,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害你受伤,真的非常抱歉。”
沈安宴看她一脸愧疚的样子,笑着道,“你们每个人都要跟我说对不起吗?我都快接不过来了。清浅,这件事不怪你,你不用愧疚,更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闫子昂附和道,“就是,要怪就怪贾老三那个无赖。林医生你别把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闫子昂话音刚落,空气里就传来一声冷嗤,“哼!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错!”
“纪锦西!”纪瑾言呵斥道,“你再乱说话就给我回家去,安晏需要静养,这里不需要你。”
“哥——”纪锦西看纪瑾言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只能狠狠地瞪了林清浅一眼,“我出去透会儿气!”
再在这里待下去,她非得气死!这几个男人,一个个都在维护林清浅!
虽然他们都说不怪她,但是越这样说她就越难受。
林清浅是真的觉得很过意不去,她没想到这件事还会生出这样的风波,不仅连累的纪瑾言辛苦了好一段时间,现在又连累沈安宴受伤了,她真的是自责得不行。
林清浅将保温壶里的汤倒出来一些,“沈律师,我煲了点汤,喝点有助于你病情痊愈。”
她说着,将病床上的小饭桌撑起来,把汤放在上面,沈安宴肩膀受了伤,所以只能一只手活动。
他尝了一口,看着她,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意思热忱,“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很好喝。”
“那是,我林医生的手艺肯定不差!”闫子昂立刻无脑吹。
纪瑾言却敏\/感地捕捉到了沈安宴那句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心中有些吃味,看着自己老婆给别的男人熬了汤,细心地盛给他喝。
而且,按照沈安宴说的,这显然不是第一次喝林清浅的汤?所以之前,他们的关系肯定不可能是泛泛之交,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吧?
想到这里,纪谨言心中十分不舒服!
虽然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好朋友,但是,他刚才看林清浅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这会儿听闫子昂这么说,便忍不住酸道,“说的你好像吃过我老婆做的饭一样。”
闫子昂这下急了,“哎纪瑾言,你这话怎么这么欠揍呢!好好好,就你吃过!我没吃过,我还不能想象了?我就是我林医生的脑残粉,她做什么我都觉得好,怎么,你有意见?”
闫子昂这个二货!
屋子里的人忍不住都笑了,连林清浅心头的阴霾,也忍不住消散了一些。
沈安宴看着她好不容易展露的笑颜,一时间有些恍惚,“清浅,你以后跟他们一样叫我安晏,或者沈大哥吧。沈律师这个称呼太见外了,好歹咱们都是朋友不是?”
林清浅点了点头,“好,沈大哥。”
纪瑾言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揽住了她的纤腰,似是玩笑般的语气,“你这不是在占我便宜?你让我老婆喊你大哥,那我喊你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他把老婆咬得格外重。
沈安宴看着他的动作,目光微滞,紧接着移开了视线,笑着道,“你们还没结婚呢,就喊上老婆了?那清浅还叫闫子昂大哥呢,也没见你有意见。”
“就是就是!纪瑾言就你事儿多!林医生本来就比我们小,喊我们一声大哥怎么了?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
从医院里出来,纪瑾言和林清浅回家,这次是小陈开车。
纪瑾言一上车,就沉着脸,没一句话。
“你刚下飞机就来了医院,一定很累了吧?靠着休息一下吧。”林清浅心疼地看着他。
可是,某个人脸色却不太好,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林清浅感觉到了他的反常,这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于是,好心地询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嗯。”这次,他倒是答得干脆。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林清浅有些哭笑不得,本来她还有点担心,害怕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可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那么像闹别扭的小孩子呢?
于是,她便像哄小孩子一样,憋着笑问他,“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呀?”
纪瑾言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揶揄,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她,“我心情不好,你就这么开心?”
这语气,怎么听着还有一丝丝委屈呢?
林清浅不再逗他了,认认真真地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纪瑾言一把将她拉向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声音闷闷地传来,“你煲汤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