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栩栩话没说完,闫子昂握着她的手劲突然加大,恨不得将她骨头捏碎一般,痛的她大叫出声。
“别给我比划!老子看不懂!也不想看!”
这女人还敢狡辩,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她一脸急切地进了这个房间的!
这时那男人也吓得不轻,赶紧跪在地上磕头:“闫总,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您太太,都是她勾\/引我的,她说她太寂寞了,让我好好伺候她,会给我一大笔钱,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太太,我——”
好一个颠倒黑白!
赵栩栩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闫子昂已经听不下去,一脚便将他踢了出去,撞到了柜子上。
“把他拖出去。”他冷声吩咐,看也没看地上的人一眼,只盯着赵栩栩,那眸光仿佛化成根根利箭向她射来,恨不能要将她千刀万剐。
这时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进来,直接将男人拖了出去。
“闫总,我是冤枉的!冤枉——”
门没有关,男人惊恐的叫声越来越远。室内却是一片寂静,就连空气都凝滞了一般。
闫子昂慢条斯理地扯掉领带随手扔在地上,接着修长的手指又移到衬衫纽扣处,一双如豹子般锋利的眼睛紧紧攫着赵栩栩,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在他这样锐利视线的逼迫下,赵栩栩下意识地就朝后退去,这个时候她终于害怕了,颤\/抖着打着手势,“你……你要干什么?”
闫子昂根本不理会她,他已经失去理智了!没耐心解读她那乱七八糟的手势,直接将赵栩栩逼到了墙跟前,掐着她的下巴。
“赵栩栩,敢给我戴绿帽,你想过后果吗?”他言简意赅,意思明确。
赵栩栩突然一阵害怕,死命地挣扎,甚至都忘记了比划,在心里挣扎着,“闫子昂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我又没做错什么,我也是受害者,你放开我!”
可是这些话她都说不出口,她解释不出来!她喊不出来!只能再心中一遍遍呐喊!她好绝望啊!
她好恨!为什么自己不会说话!为什么!如果她可以说话的话,她起码可以喂自己的辩解的,不至于现在这样任由污蔑!
赵栩栩内心一片荒芜。
男人身高体长,身材挺拔健硕,赵栩栩不知道她的挣扎落在他的身上就像猫爪一样,毫无杀伤力,反倒成了另类的撩\/拨。
闫子昂看着怀里的女人,就像看到手的猎物一样,“一副委屈的样子干什么?难道我还冤枉你了吗?都耐不住寂寞跑出来找男人了,你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赵栩栩闻言,眨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努力地挣扎着,拿出手机,啪啪啪打出一串字,
“闫子昂,我再说一遍,我是被陷害的,害我的就是你的小三!而且你别忘了,结婚以来我们都是互不干涉的!你自己在外面情\/人不断,还把女人带回家里,你现在凭什么来管我!”
她是真的生气了,委屈了,所以第一次如此大着胆子跟他这样说话。
闫子昂看着她一串自,一连串的感叹号,只想笑,倒是出息了啊,气性这么大?终于不装温顺的小猫咪了?终于露出爪子了?
“凭你是我老婆。”他邪笑。
老婆?呵,他现在记起来她是他老婆了!
赵栩栩看着他,突然委屈地在手机上打字,“闫子昂,我要跟你离婚!我—要—离—婚!”
离婚吗?看来是真的很生气呢?找到小情\/人了?耐不住寂寞了?所以有勇气敢跟他叫嚣了?
闫子昂眸色一沉,不待赵栩栩有所反应,“哧啦”一声,她暴露在灯光下。
肩膀、劲间传来异样的感觉。
赵栩栩起初微微一颤,紧接着,便狠狠地挣扎了起来,不知何处来的力量,转身将他狠命一推,并随之一耳光打在他脸。
在心中怒斥道,“姓纪的!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闫子昂听不到她的心声,但是却可以看到她的表情,看到她眼中慢慢的嫌弃与厌恶。
她这样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闫子昂的神经,在闫子昂的世界里,他可以嫌弃赵栩栩,但是赵栩栩却没有资格嫌弃自己,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
闫子昂微微一怔,眸色瞬间变得阴寒!脸上火\/辣辣地痛,看不出来,赵栩栩这小蹄子手劲还真大!
他脸色阴了阴,语气阴鸷如暗夜的修罗,“赵栩栩,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离婚?你有资格提吗?”
赵栩栩看着他发寒的眸子和阴沉的脸色,没来由的心里一颤。
她刚才竟然打了他?!而且还是扇耳光,凭心而论,打完之后她还是很害怕的。
闫子昂是什么人她很清楚,甚至有人传言他吃人不吐骨头,而她这一耳光打下去,他若要还击,只怕自己不死也脱层皮,这么淡淡的就化解了,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心中的惧意却大减了,给自己壮了壮胆,反正她也伤心失望至极,在心中冷哼,“我的身份我很清楚,不用你提醒!”
闫子昂拿一双水色无边的眸子凝视着她,直看得她有些无措了。
他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指尖用力,像是要捏碎她柔白姣好的下巴一样,用他闫子昂才有的轻柔却又如鬼魅摄魂般的声音说,“我还有一件事想提醒你,离婚这两个字我以后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只要我闫子昂一天不跟你离婚,你就还是我老婆,就得守闫家媳妇的规矩!”
规矩?闫家媳妇?他老婆?赵栩栩此刻只想仰天大笑!
下巴像是要脱臼一般,她挣了挣,他更用力了,和男人比体力永远是件愚蠢的事!
这时他记得她这个老婆了吗?把刚新婚的妻子一个人抛下不闻不问,流连在一个又一个女人身上的时候他怎么不记得?
虽然他们不是自愿结合,虽然彼此不相爱,但好歹守着这份名义彼此也默契地互不干涉相安无事,他现在,凭什么又想强硬地挤入她的生活,他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