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元朝怒气冲冲的样子,李浪问道:“秦老,有人要针对你们秦家?”
“哼,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觊觎天州第一豪门的位置,不过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秦元朝面带威严道:“以前我的身体不行,力不从心,不敢跟他们正面应对,可如今在李小友你的诊治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恢复大半。他们如果再敢造次,我绝对不轻饶。”
见秦元朝不愿意多说,李浪也没多问,“那我替秦老你再开几张药方,回头你每天吃两副,相信一个月就能痊愈了。”
“多谢李小友了。”秦元朝再次躬身施礼,张了张嘴:“李小友,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秦老请说。”
“若若刁蛮任性,但其实性格单纯,我知道你们虽然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但如果不在秦家的时候,李小友能不能帮我多照顾她一番?如果有人真想对她不利,还望李小友不要袖手旁观。”
李浪忙道:“秦老您这是什么话,您是老前辈,再说了,秦白若是我的租户,我还得赚她的租金呢,怎么能看着她出事。”
秦元朝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对对,赚租金,赚租金。”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来到了客厅。
客厅的气氛有些凝重。
原本被奉为座上宾的施万年跟施云庭被秦家的打手盯着。
秦战国更是虎视眈眈,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何红菊大气不敢喘一口。
看到秦元朝跟李浪回来,秦白若连忙迎上前:“爷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这次多亏了李浪。”秦元朝抬头望向施万年:“施神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爸,肯定是施神医治好了你的病,本来还没有起效的,结果李浪来了效果才显现出来,所以,其实治好您病的人就是施神医,根本不是李浪。”何红菊连忙辩白。
“放屁!”秦元朝瞪了何红菊一眼:“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关禁闭?”
以前身上有病,秦元朝对何红菊一家人一直非常迁就,只希望自己死后何红菊跟柳红叶能够和睦相处。
但见这个时候何红菊还替施万年说话,秦元朝不由勃然大怒。
何红菊从来没见秦元朝发这么大的火,吓得立刻缩着脑袋不敢吭声了。
施万年老脸一红,尴尬无比:“秦老,这件事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但是我的医治过程绝对没有问题。
”
“没问题?”李浪冷笑:“你的针灸只是在竭力修复秦老的内脏,岂不知这样反而会加速秦老体内毒素的蔓延,如果不是我及时来到,今天秦老恐怕要驾鹤西去了。”
“你胡说八道!”施云庭闻言脸色一白:“什么毒素?你可别信口雌黄!”
“我懒得跟你解释。”李浪宛如看白痴一样看了施云庭一眼,一屁股坐下。
施万年却突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失声叫道:“什么?毒素?难不成,秦老体内的隐疾是因为被人下了毒才牵引出来的?天呀,这,这……”
“好了,今日庆幸我没事,施神医,请吧。”秦元朝现在不想跟施家轻易立敌,反正自己也没事,便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施万年自知理亏,只得告辞离开。
秦慕雪拽着施云庭的胳膊,想要跟施云庭一直走。
秦元朝却是呵斥道:“慕雪,以后你再跟施家人走得近,休怪我不客气。”
“爷爷……”秦慕雪眼眶一下子红了。
但是,秦元朝根本就不理会,冷冷对施万年道:
“施神医,我们对你们施家可高攀不起,以后还望您监督一下,我们秦家的孙女,不适合你们施家。”
“云庭!走!”施万年知道秦元朝是在嘲讽自己医术不精,妄称神医,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冲着施云庭吼了一嗓子,带着施云庭离开。
二人离开秦家,施云庭满脸不甘。
“爷爷,您不是说要让我们施家更进一步的吗?
这次您来天州,不但要得到天州中医协会会长的位置,还要狠狠把冯家踩下去,趁机把冯家踩一脚,从冯家分一杯羹,这样更有利于我们施家的发展。我跟秦慕雪交往,只要我们能够成的话,咱们就相当于得到了秦家的助力,这对咱们施家来说百益而无不害,刚才您怎么一言不发啊?”
施万年叹了口气:“云庭,我哪里看不出你的心思。那个秦慕雪长相一般,跟秦白若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跟冯玉竹更是没有可比性。你可是我的亲孙儿,在我看到秦慕雪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的打算。但形势逼人,没想到李浪又会出现在这里,爷爷本以为借这次机会能够跟秦家关系更加牢固,谁成想秦元朝隐疾发作的根本原因竟然是中毒。可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那怎么办?你没看刚才李浪那个混蛋嘚瑟的样子,当众羞辱我们爷孙俩,这个仇咱们不能不报。回头如果真让其它家族的人知道,咱们哪里还能抬起头来?”施云庭握着拳头,一拳砸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疼得呲牙咧嘴。
施万年冷哼一声:“云庭,有句话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爷俩差点儿把秦元朝给治死了,按理说,秦家肯定得雷霆震怒,打一顿我们都是轻的。可你看看,秦元朝只是撂下几句狠话,并未对我们动手,足以证明他心中也有忌惮。”
“忌惮?”施云庭不解。
“我看得出来,秦家人现在根本无心与我们无敌,就凭着秦元朝的老谋深算,绝对不会自找麻烦。所以,我大胆猜测,秦家肯定也遇到了棘手的对手,这才让秦元朝无法分心再添我们施家为对手。所以,这正给了我们机会呐。”施万年眼眸闪烁,喃喃道:“云庭,李浪那个家伙上次在冯家大出风头,还把我们爷俩好好羞辱了一顿,但他医术的确高明,又仗着被冯长青喜欢,所以才肆无忌惮。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又出现在了秦家,这个小子不简单啊。”
“爷爷,就算是不简单,难道咱们这口气要咽下去吗?”施云庭恨恨道。
“咽下去?”施万年摆了摆手:“怎么可能!我们施家人什么时候会被别人羞辱了而置之不理了?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所谋划是将施家晋升为世家,你想啊,咱们只要把冯家扳倒了,就算李浪那个小子医术再强,咱们真对他动手,秦家难道真会为了一个医生而跟我们翻脸吗?别忘了,如今秦家自顾不暇,所以,我们只要专心对付冯家跟冯长青那个老东西,只要冯家倒了,收拾李浪不过是易如反掌。”
“爷爷,您知道怎么收拾冯家了?”施云庭双眼放光:“如果冯家真倒了,我一定要让冯玉竹跪在我面前,给我唱征服。”
一想到冯玉竹那种古典型的美女跪在自己面前哀求的模样,施云庭就感觉热血沸腾。
施万年脸上浮现出老奸巨猾的模样:“想要对付冯家不过有两点,冯家所依仗不过是冯长青而已。只要把冯长青搞臭,再把冯家的云海药业搞垮,冯家还有什么?呵呵,我已经让人去做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