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简述《红高粱》的文学价值
《红高粱》的文学价值在于其中所蕴含的红高粱精神,让人感受到民族躯体中顽强的生命力和昂扬向上的热情以及对生命自由的追求和向往,歌颂人性与蓬勃旺盛的生命力。通过对人物个性的塑造来赞美生命,赞美生命的那种喷涌不尽的勃勃生机,赞美生命的自由、舒展。对完美自由的自然生命的渴望与赞美。
莫言(1955年2月17日-),原名管谟业,生于山东高密县,中国当代著名作家,是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他自1980年代以一系列乡土作品崛起,充满着“怀乡”以及“怨乡”的复杂情感,被归类为“寻根文学”作家。
《红高粱》,全称《红高粱家族》,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的代表作品,发表于1986年,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文坛的里程碑之作。作品描写了抗日战争期间,“我”的祖先在高密东北乡轰轰烈烈、英勇悲壮的人生故事。这部作品先后被改编为电影和电视剧,被翻译成二十多种文字出版。
《红高粱》内容讲述,在出嫁的路上,新娘被赶跑劫匪的轿夫余占鳌所吸引。三天后新娘回门,与余占鳌在红高粱地里激情相爱。新婚丈夫被人杀死,新娘勇敢地主持了酿酒厂。余占鳌在与土三炮对峙后,回来支开其它酒厂工人,在酒缸里撒了一泡尿,竟成了喷香的好酒。9年后,日军强迫村人砍倒高粱修建公路,并将罗汉大爷剥皮示众。余占鳌带领乡人报复日军,乡人们全死了。歇斯底里的余占鳌,站在女店主的尸体旁,放声高歌……
2、《红高粱》这部书你喜欢吗?你觉得这部书写的如何?
我很喜欢《红高粱》这本书,《红高粱》是我国当代作家莫言创作的一部中篇小说,同时,这部中篇小说也在2014年被拍摄成同名电视剧。这部小说选择的时代背景是抗日战争时期,地点选择为高密东北乡,描述的是在这个地区,20世纪三四十年代期间中的抗日英雄,这些抗日英雄的力量和精神。《红高粱》这部小说的主人公叫做余占鳌,余占鳌代表的是在那个社会背景下热血男儿的象征,通过民间生活的角度来展现抗日期间那个年代,农民是如何站起来进行反抗的,同时表现了高密人民在这个战云四飞的年代中所表现出来的顽强生命力,以及在抗争面前的血性和民族精神,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经典之作。
《红高粱》这部小说,采用的是主人公后代的口吻和视角,来描写后代的祖先,也就是爷爷奶奶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人生故事,主要描述了主人公余占鳌和戴凤莲,主人公余占鳌是一个风流倜傥,同时勇敢又具有血性的一个形象,他虽然是土匪,但同时他也是抗日英雄,用他最野蛮的做法来实现精忠报国。而女主人公戴凤莲是一个敢做敢当,同时激励自己的丈夫抗日,所以他也是一位抗日的英雄。这部小说对于人物性格和特征方面的刻画是做的淋漓尽致的。
同时《红高粱》这部小说具有深刻的主题思想,莫言通过描写战争中平凡的人物,表现了底层社会中豪放爽朗却又坦荡的人物性格和生命个体,在这部小说中的生命个体都是有各自的特点和标记的,同时也在歌颂人民,在面对抗争史英勇抗日的爱国主义精神,通过最通俗的人物对白和真实的场面叙述来进行描述,把民间故事和以及人物融为一体,所以这部小说也受到了很高的评价。故事叙事结构非常的流畅和清晰。
3、《红高粱》的主要内容?主要人物?中心主旨?
主要内容:抗战时期的山东高密为背景,讲述了男女主人公历经曲折后一起经营一家高梁酒坊,但是在日军侵略战争中,女主人公和酒坊伙计均因参与抵抗运动而被日本军虐杀的故事。
主要人物:余占鳌、戴凤莲。
中心主旨:《红高粱》小说的主题被诠释为弘扬积极向上的生命力和追求自由的精神,渴望个性解放精神,重建创造精神等,其意图是借助高密东北乡民间原始野性文化的活力来改造孱弱的民族性格,呼唤强有力的生命形态,呼吁中华民族要自尊自强,要有反奴性和反抗性,具有健康的人格和民族品质。
(3)如何评价红高粱小说扩展资料:
《红高粱》的创作背景:
1929年5月至1930年上半年,曹克明来潍县任县委书记。事后(指“潍县桥西山会暴动”一事)曹克明要回家看看,说家里还有几棵梧桐,想卖掉弄点经费。一回家,即被家里人看起来,由动摇而叛变。这是1930年春天的事。曹克明叛变后,潍县党组织又遭到一次破坏,于清书同志(曾任省委秘书)被捕了。1931年4月5日,清书同邓恩铭等二十一位同志,都惨遭杀害。”
曹克明变节后,回乡参加了当地的联庄会。并利用联庄会拉起了一支队伍,又收编了附近一些大大小小的土匪武装,手下有了一千多号人马,成了高密一带呼风唤雨的人物。
当时驻潍县的国民政府山东省第八行政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是厉文礼,抗战爆发后,他将所属各县自卫团、联庄会及各地抗日游击队重新组合,把规模较大的几支改编为直属部队,曹克明部编为第六游击总队,后更名为山东省第八专区保安六团,曹克明先后担任总队长和团长。
1938年4月16日,曹克明率领队伍在胶莱河古渡孙家口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烧毁敌人汽车8辆,歼灭日军30多人,轰动了整个胶东,曹克明也被誉为“抗日英雄”——这就是《红高粱》中所描述的“我爷爷”在胶平公路伏击日本人汽车队的故事。
4、如何评价小说《红高粱》中的九儿?她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形象?
九儿是一个活得充实的人。面对贪婪的父亲不顾自己的幸福,把她嫁给麻风病人山边郎,她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面对公公和丈夫的死亡,她精彩的表演使她得偿所愿;面对男人的背叛,她不屈不挠。相反,她只是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虽然这种方法不值得提倡,但敢爱敢恨、气质强烈的女性形象却跃上了纸面。面对混乱的世界,她胸怀大局,胸怀开阔,竭尽全力对抗日本侵略者。
第一,永远向前看。九儿不是那种喜欢回到过去的人。否则,她就不会嫁入一个单身家庭。事实上,九儿一开始是一心一意的。她想跟着张俊杰和张俊杰结婚,但是张俊杰如此轻易地就背叛了她,泄露了她的行踪,九儿并不相信张俊杰。所以他同意嫁入一个单家。第二,不宽容,不再宽容。九儿嫁入单家后,先后失去了丈夫和公公。事实上,九儿容忍了所有这些做法,但最后,她的嫂子不满意,土匪绑架了她,并试图夺走她的生命。最后,她忍气吞声,她的嫂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九儿是个懂得及时放弃的人,而且与人打交道方面是非常正直的。和嫂子和好后,两个人一起生活,把单身家庭管理得越来越好。在结尾时中,九儿和于占鳌一行被日本官兵追杀。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很难逃脱。九儿独自冒险,引开日军,牺牲自己,拯救他人。那些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实际上很少。
九儿是一个活得充实的人。面对贪婪的父亲不顾自己的幸福,把她嫁给麻风病人山边郎,她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面对公公和丈夫的死亡,她精彩的表演使她得偿所愿;面对男人的背叛,她不屈不挠。相反,她只是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虽然这种方法不值得提倡,但敢爱敢恨、气质强烈的女性形象却跃上了纸面。面对混乱的世界,她胸怀大局,胸怀开阔,竭尽全力对抗日本侵略者。
5、有没有专门分析莫言《红高粱》的文学评论
暴力书写:狂放莫言*——以《红高粱家族》为中心
朱崇科
一引言:系谱学视阈中的暴力书写在20世纪中国文学史(尤其是小说史)上,将暴力书写描述成一条蔚为大观的创作主线乃至潮流或许不乏争议,如果言及其独特别致的系谱学特征,恐怕少有人持异议。它们或直面现实人生的残酷、阴暗、丑陋,或旁觊心灵世界的冷漠、芜杂与扭曲,阴沈、滞重、血腥等往往令人触目惊心之余又深入反省人生的“真相”、“本质”和思考终极关怀。粗略说来,从鲁迅的颇具规模的《狂人日记》、《孤独者》等到沈从文的“砍头”与“吃人”的《夜》,再到施蛰存的新人耳目的《石秀》,从巴金的《灭亡》到萧红的《生死场》等,直至轰轰烈烈的八十年代的寻根主义,时至今日,暴力书写已经成为一种显耀书写:残雪、刘震云、莫言、苏童、余华等等当代名家莫不涉此领域,甚至有些还因了商业因素的推动,逐步演化成为一种“暴力奇观”。王德威在论述余华时就入木三分的指出,“他不仅以文字见证暴力,更要读者见识他的文字就是暴力。”1毋庸讳言,如果抛开道德伦理层面对暴力书写的负面判定,我们不难发现,暴力书写其实有它丰富又深刻的意义和美学探求,即“以其丰富的精神信息,构成强大的精神冲击力,无情地击碎人们的日常经验和日常思维,将人们逼到不得不正视这种既陌生又真实的艺术图像的生存极境,所以有可能促使人们唤发出最深刻的生命激情,最热切的创造欲,将开辟新生活和新人生的可能性膨胀到极限。”2惟其如此,我们对暴力的界定也就更加势在必行。本文所指的暴力书写则从那种强制力的普通定义引申开去,包含两大层面:主题内容和文体风格。一方面,暴力书写成为书写暴力的寓言,“其寓意指涉的不只是暴力本身,而更是指向了人的精神结构和社会历史结构”。3在此含义下,暴力也就体现为身体暴力、精神暴力(包含想象暴力)、言语暴力(如辱骂)等等。另一方面,从文体风格看,暴力书写是指一种暴力叙述风格,即叙述本身也成为一种文体的暴力。它还可分为狂放不羁的“硬暴力”和细腻绵密的“软暴力”等。在本文的文本选择方面,除了众所周知的篇幅所限以外,还有其它原因。莫言的暴力书写有其一贯性,但抵达《檀香刑》时可谓高峰凸现,但正因为如此,笔者舍弃了刻意书写暴力并达至巅峰的《檀香刑》而取其“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红高粱家族》为中心文本。二主题:暴力迷恋某种意义上,我们无论如何以怎样的理论标签来丈量鲜活多变的莫言都有其捉襟见肘之处,魔幻现实主义的称呼也不例外。但莫言对暴力的书写却指向了迷恋的特征,颇有魔幻色彩。我们可以称之为辐射型暴力奇观。当然我们可以相信并尊重莫言的宣告,即暴力书写和性并非他的至爱,但实际上,暴力美学范畴和对暴力书写的执着却在在客观显示出他对暴力的迷恋。“用一支笔制造刀刃的效果,是莫言的长项。久而久之,莫言脸上原本可被定义为憨厚淳朴的笑容已多有腥膻痕迹......从《透明的红萝卜》起步,直到《檀香刑》,暴力美学范畴,中文视野内已无人出其右。”4某种意义上说,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87)中充斥了暴力的激情与生命的疯狂式执着,可谓是“暴力的狂欢”。王德威指出,“我们听到(也似看到)叙述者驰骋在历史、回忆,与幻想的‘旷野’上。从密密麻麻的红高粱中,他偷窥‘我爷爷’、‘我奶奶’的艳情邂逅;天雷勾动地火,他家族人物的奇诡冒险,于是浩然展开;酿酒的神奇配方,江湖的快意恩仇,还有抗日的血泪牺牲,无不令人叹为观止。过去与未来,欲望与狂想,一下子在莫言小说中,化为血肉凝成的风景。”5《红高粱家族》中的暴力奇观往往以身体暴力为中心,形成一种散发式辐射型暴力呈现。最令人怵目惊心的莫过于活剥“罗汉大爷”的暴力场景。莫言对此似乎有种享受式的痴迷,他对整个场景的书写可谓巨细无遗:无论是描述整个过程的宏观流程,还是每一个部位的微观审视。比如当他述及两只被割掉的耳朵的状态时,就不无暴力的指出,“父亲看到那两只耳朵在瓷盘里活泼地跳动,打击得瓷盘叮咚叮咚响。日本兵拖着瓷盘,从民夫面前,从男女老幼们面前慢慢走过。父亲看到大爷的耳朵苍白美丽,瓷盘的响声更加强烈”。当然,单纯如此判断并定性莫言对暴力的变态迷恋自然有失公允。在此场景中,正是如此暴力式对暴力的宣淫式呈现才会激起亲历者、旁观者(包含读者)对日本侵略中国、草菅人命的残暴方式的痛恨,同时在小说内部也推动了不同力量抗日激情的勃发与实践。莫言自然有他独到的民间叙事与抒情方式,在《红高粱家族》中,他的对“高密”野史世界的还原与创造式书写以及对身体政治学(bodypolitics)的实践都闪烁着少见的狂野激情乃至暴力。小说中著名的“野合”场景描写在蒙上了些许朴素的浪漫色彩之余,却同时彰显出其中扑面而来的肉欲气息,更加需要注意的是,在这场民间式的云雨中,在男女二人的相互欲望期待中也游走着浓郁的暴力色彩:余占鳌(名字就有一股霸气)的“粗暴”和“刚劲”引发了奶奶“尖刻锐利的痛楚和幸福”。肉体的狂欢、暴力、勃发、对话就这样风风火火地展开了。不仅如此,在莫言的笔下还涌动着对暴力的象喻性的描绘。比较典型的,如“枪”(同时它也隐喻了男根)以及与此相关的错综复杂的战争和驳火场景等等都表现了暴力的极受作者关注。与身体有关的食品(如高粱酒的酿造、饮用和军事用途等)以及种种帮派的强盗式欲望(不同势力在争斗中的占有和攫取等)较力中都弥漫了暴力的风采。同时,我们在考察个体的行径与轨迹时,也不难发现其中的暴力倾向。小说中的“奶奶”就是一个代表,无论是她与“爷爷”、黑眼等人的爱恨情仇,还是她的慷慨就义都浸染了暴力的滋味。三暴力书写:狂放莫言莫言的暴力书写更多表现出大气、狂放的一面,阳刚气十足。张闳非常醒目地指出,“莫言小说的狂欢化倾向并不仅仅是一个主题学上的问题,而同时,甚至更重要的,还是一个风格学(或文体学)上的问题。狂欢化的文体才真正是莫言在小说艺术上最突出的贡献。”6无独有偶,王德威在论述莫言的时候也心有戚戚,“从天堂到茅坑,从正史到野史,从主体到身体,他荤腥不忌、百味杂陈的写作姿态及形式,本就是与历史对话的利器。正经八百的评论莫言——包括本文在内——未免小看了他的视野及潜力。”7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同样也典型的表现了其狂欢风格和文体的扩张性。在莫言的这部小说中,盈荡着一种敢爱敢恨、敢做敢当、怒则大吼、痛则大叫的英雄气概和言语霸气。无论是塑造栩栩人生、鲜活跳跃的各类单个人物,还是描述其纠缠不清、善恶难辨的诸种举动与复杂关系;无论是描摹客观或诗意风景,还是勾勒种种激烈场域,莫言的那极具感官性的文字无不张力十足、喷薄而出,显出一种狂放又阳刚的暴力姿彩。随手拈来,莫言在书写“我奶奶”与王文义妻子被日本人机枪射杀的场景就汪洋恣肆的写到,“奶奶倒地后,王文义妻子那颗长方形的头颅上,迸出了红黄相间的液体,溅得好远好远,溅到了堤下的高粱上。父亲看到这个小个子女人中弹之后,后退一步,身体一仄,歪在了堤南边,又滚到河床上。她挑来的那担绿豆汤,一桶倾倒,另一桶也倾倒,汤汁淋漓,如同英雄血。铁桶中的一只,跌跌撞撞跳进河,在乌黑的河水中,慢慢地向前漂着,从哑巴的面前漂过,在桥墩上碰撞几下,钻过桥洞,又从余司令从我父亲从王文义从方六方七兄弟面前漂过。”(重点号为笔者加注)在这段话中作者先后以叙述人的客观视角和父亲的视角衔接论述仆地场景,同时又不断以重复和丰富的形象词汇加强气势,突破并超越了读者的阅读期待,滔滔不绝、大肆铺陈,形成了暴力的狂放风格。同时,值得关注的还有莫言的辱骂手法,它同样也是一种语言暴力,“辱骂是‘民间性’因素里最激进的一种方式......这种将生与死、高雅与卑下、强权与弱势界限搅乱的辱骂,正是‘民间性’因素中的基本而永恒的力量之一。”8辱骂在《红高粱家族》有非常繁复的功用和特征,但其暴力色彩却不约而同。如余占鳌和日本人血拼将近尾声时,冷支队长装模作样的赶来支持。余对这种背信弃义义愤填膺,在回答冷的话语时,他只有一句,“狗娘养的!”既是反击冷的阴险,又是对因此死难兄弟的牺牲鸣不平。又比如,当小说中“父亲”在看到日本汽车逼近紧张不已时,余司令严厉的喝道,“兔崽子,别动!”这种责骂既是对“父亲”的爱护和安慰,又是一种劝责。而在“我奶奶”的另一个情人黑眼在从余司令口中得知她的死讯时,黑眼怒冲冲地说,“他娘的,多好的女人到了你手里也给毁了!”这种怒骂中既包含了对余的不满,也夹杂了对“我奶奶”的深沉爱意。当然,辱骂的场景和功用在其中还有更林林总总的表现。某种程度上讲,莫言《红高粱家族》中的暴力书写的狂放风格可谓是20世纪80、90年代中国文学中最具代表性的暴力话语言说者的独特品格。四功用与内因:拯救的尴尬仅仅蜻蜓点水言及莫言对暴力书写有迷恋倾向是远远不够的,也有失客观。暴力书写显然有其复杂功用。一方面,暴力书写体现了作者对历史、人生或现实的独特观照姿态,他以此方式重写了自己心中的历史图像和景观,点评、总结或提炼他们对人生的高度体认;另一方面,暴力书写的巨大弹性空间和灵活限度给他们的策略创新与书写内在逻辑的突破提供了相得益彰的息壤或情境。如人所论,“‘历史’作为一种文化约定进入他们的视野更加‘面目全非’了,它已‘降格’为仅仅充当创作主体建构文学世界的一个借口。这种对待历史的态度使得创作过程更易摆脱既有经验事实的牵制,沿着创作主体的幻想线路长驱直入。而暴力恰恰为施展幻想的魔法提供了绝好的程序和道具。”9同时,他的暴力书写也丰富了该书写自身的历史,开拓了另类的书写模式和叙事风格。有论者在批评莫言《檀香刑》的过度暴力迷恋时,却顺手牵羊批评道,“莫言对暴力的展示从来就缺乏精神向度和内在意义。”10显然,这种画蛇添足的评论是对莫言暴力书写丰富内涵的误读和简单化。1对退化的纠偏。除了上述功用以外,莫言的暴力书写其实主要就是对现代文明相对退化的纠偏。在莫言那里,现代文明在实现器物的进步的同时,却造成生命力的萎缩,在他看来,沉潜、鲜活的民间才是纠偏的源泉,而暴力书写只是一种策略。王德威就认为,莫言反击了“退化史观。作为家族传人,《红高粱家族》的叙述者只能遥想当年父母的英勇行径,或更难堪的:追忆他们日后在种种革命及运动中所受的磨难。”11通读《红高粱家族》,我们不难感受到,接二连三的暴力场景、话语等扑面而来,仿佛是扫除病态与柔弱的催化剂,它为整个文坛带来一股势不可挡的生命力感和阳刚之气:无论是高粱地里如火如荼地爱情释放与奔放激情,还是同仇敌忾奋勇杀敌的壮怀激烈,无论是酒神曲中荡气回肠的生命豪情,还是从容赴死的慷慨激昂,莫不令人为这种刻骨铭心唏嘘不已。如人所论,“莫言这种恣意妄为的叙述表明:他通过‘血缘’为纽带所确立的民间立场,使他在认同民间的同时也认同了他的‘根’,他的情感与精神的归宿,他经常对现代文明的丑陋与卑鄙、龌龊表示愤慨的原因也在这里。”122拯救的吊诡。莫言反击和拯救退化的手段却偏偏是暴力书写,他书写暴力,也“反抗”暴力。问题在于,他的暴力书写在为这种退化注入阳刚之气的同时,却也形成了纷纷扰扰的叙述暴力。其不可遏抑的文字在令人振奋之余,却又有冗长和絮叨之感。换句话说,莫言小说中无节制的意义撒播和言辞的泛滥在对抗退化的同时,却又反映了背后的深层空虚,甚至失语,这实在又反映了人类自身悖谬的困境,无论是扩张性的意义表述,还是放纵不羁的文体。但总体而言,莫言有意识的拯救意识让他能够使暴力发挥强大的震撼力和积极作用。陈思和认为,莫言“以刺激的暴力展现呈现出与作品整体相和谐的奇异美感,但是在根本上,这种倾向反映了民间世界与生俱来的粗鄙文化形态。只不过这种倾向在《红高粱》中还能因为作者饱满的艺术理想而保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度,依然有利于体现作品中所蕴含的人文关怀。”13*本文原刊于台北《文讯》2004年第8期。1王德威〈伤痕即景暴力奇观〉,见《读书》1998年第5期,页113。2摩罗〈破碎的自我:从暴力体验到体验暴力——《非人的宿命——论〈一九八六年〉》之一〉,见《小说评论》1998年第3期,1998年5月,页58。3倪伟〈鲜血梅花: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叙述〉,见《当代作家评论》2000年第4期,2000年7月,页57。4〈畅销书封面上的13张嬉皮笑脸〉,详可参《北京青年报》2001年12月31日。5王德威著《跨世纪风华:当代小说20家》(台北:麦田,2002),页254。6张闳〈感官的王国——莫言笔下的经验形态及功能〉,《当代作家评论》,2000年05期,2000年9月,页88。具体可参页73-88。7王德威著《跨世纪风华:当代小说20家》,页266。8张柠〈文学与民间性——莫言小说里的中国经验〉,见《南方文坛》2001年第6期,2001年12月,页40。9叶世祥〈近年小说创作中暴力描写热原因探析〉,见《温州师院学报》(哲社版)1994年第1期,1994年1月,页17-18。10李建军〈是大象,还是甲虫?——评《檀香刑》〉,见《海南师范学院学报》2002年第1期,2002年1月,页40。11王德威著《跨世纪风华:当代小说20家》,页258。12王光东〈民间的现代之子——重读莫言的《红高粱家族》〉,见《当代作家评论》2000年第5期,页96。详可参页95-99。13陈思和主编《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页319。朱崇科,男,1975年生于中国山东省临沂市。广州中山大学文学学士、硕士,今为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博士候选人,佛光大学世界华文文学研究中心海外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为20世纪中国文学、港台文学、马华文学、新华文学等。专著《本土性的纠葛--边缘放逐·南洋虚构·本土迷思》2004年由台北唐山出版社出版。
6、你如何看待红高粱这一本书
《红高粱》是一个具有神话意味的传说。整个小说在一种神秘的色彩中歌颂了人性与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因此,赞美生命是该书的主题。“是要通过人物个性的塑造来赞美生命,赞美生命的那种喷涌不尽的勃勃生机,赞美生命的自由、舒展。
《红高粱》并不是十分具有现实性的作品,也不是一种对民族文化的寻根。相反,在这个联系三代的以过去时回叙出来的故事中,塑造的是一个未来意义的人格,是一种人格理想,超越了具体的社会表层,具有人的本性与本质的深度,《红高粱》自始至终所呼唤的主题就是勃勃的生命力,就是张扬活得不扭曲、无拘无束、坦坦荡荡的生命观。因此.摆在读者面前的作品不是一个已被理解的世界,而是对一个世界的生命的理想。这种理想就是在那具有“太阳崇拜”的神话中。《红高粱》不同于以往任何一部反映农民的书籍,它的视角已从传统的对土地的礼赞转向了对生命的礼赞。故事的超常特点决定了叙事的非现实性,故事的地点也被淡化。在《红高粱》中甚至淡化了社会最基本的结构——村落。《红高粱》的所有叙事元素与视听元素都在为这种自然生命的热烈、自由自在和痛快淋漓的风格服务。
与以往的探索小说不同,《红高粱》虽然也承载了作者对生命主题的意念,但并不是完全像《黄土地》等探索淡化情节,靠纯粹的语言的震撼力来直接表达导演的意念。作者在这部下小说中是从实处入手,从规定情境下的具体人物性格人手,编织一个完整、美妙动人的故事框架,从而使意念通过故事的曲折、人物的行为、动作自然而然地流溢出来。在此,作者是如何通过具体的方法来达到这两者的完美结合的呢
首先,《红高粱》自身有一条完整的故事线,但这条叙事线大部分由文字感受来完成。《红高粱》一开始,就传来了“我”的叙述;“我给你说说我爷爷我奶奶的这段事,这段事在我老家至今还有人提起。”这是一个以现在时进行回述的读点,这个“我”在此是一个故事的叙述者。由于他没有在故事中出现,按理是一个客观的叙述者,但他又是故事中人物的后代,这又使得他具有某种参与意识,从而又具有被叙述的意义。因此,这个读点是非常奇特而又新颖的,它使作者在处理《红高粱》时有了一种游刃有余的读点参照,非常自由而又具有全知性。同时,他的叙述的特点把故事拉远,又具有历史的间离效果。在此读者基础上,《红高粱》在这开场中道明了故事的虚构性。“日子久了,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从而非常自如地把故事纳入非现实的时空之中。
《红高粱》中的人物关系、周围环境、时间转换等几个主要情节转折点,几乎都是读者感受的。如我奶奶与麻风掌柜李大头的关系,高梁地的“鬼气”,新婚三天新娘回老家的规矩,李大头被杀,秃三炮绑走我奶奶的过程,罗汉大爷的出走,日本人的出场等。《红高粱》还承担了一种“预叙”的功能,如抬轿出发时就告诉读者,轿把式将成为我爷爷,这就增设了读者的“期待读欲”,使故事的进展更富有张力。《红高粱》的空间与文字上也就能尽情挥洒,将大部分的文字用在表现颠轿、劫道、野合、敬酒神、日全食上,让意念承附在具体的画面上,依附于一个个具有强烈生命象征意味的仪式之中,从而达到虚实相生的艺术境地。它“缝合”了过去与现在、意念与故事。
其次,当我们面对《红高粱》时,就会感知到《红高粱》都被那辉煌的红色所浸透。红色是太阳、血、高粱酒的色彩。在这里,《红高粱》对色彩的运用是高度风格化的。开头就是年轻漂亮、灵气逼人的我奶奶那张充满生命的红润的脸,接着就是占满银幕的红盖头,那顶热烈饱满的红轿子,野合时那在狂舞的高粱秆上闪烁的阳光,似红雨般的红高粱酒,血淋淋人肉,一直到那日全食后天地通红的世界……,整部影片都被红色笼罩。作者对这种基调的选择几乎完全剥夺了我们对《红高粱》情节的关注,而进入一种对一个特定的造型空间的纯粹情绪性体验了。这是一种对完美自由的自然生命的渴望与赞美。这不是一个完全现实时空的再现,而是我们内在生命力的精神外化。《红高粱》结束在那神秘的日全食中,红色的扩张力获得了一种凝固的近乎永恒的沉寂效果。黑红色的高粱舒展流动充满了整个《红高粱》空间,极为辉煌、华丽、壮美。
第三,《红高粱》的空间环境与造型描写,都在努力寻求一种色彩的单纯化和空间的神秘与阔大。一切琐细的对比协调和过渡都被抛开,造成一种崇高神圣和神秘生命的生存空间。《红高粱》主要是两个空间环境:高梁地和酿酒作坊,酿酒作坊体现出生命的远古意识,如风雨剥蚀、似古堡般的十八里坡的圆形门洞。而那片自生自灭的高粱地,则透着生命的神圣。当《红高粱》上描写高粱地时,它是作为一个巨大的自然生命符号群,舒展、盛大、坚强、热烈、宽厚。《红高粱》三次对高粱的渲染都呈现出一种人与自然生命的整一性。当我奶奶泪水满面、仰天躺在我爷爷踩踏出来的圣坛上时,《红高粱》上一连出现了四个叠化的狂舞的高潮。在这里,高粱地是生命诞生的见证。而在日本人强迫百姓踩踏高粱的中,又感到生命被摧残的震撼。《红高粱》结尾,我爷爷与我爹泥塑般立于血红的阳光里,面对那高速流动的高梁的镜头,我们内心唤起的是一种对生命的自信和对热烈悲壮的生命的礼赞。
7、如何评价小说《红高粱》中的余占鳌?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形象?
余占鳌的《红高粱》角色塑造有一个显著特点,就是追求原始美和动作美。余占鳌是一个真正的农民。他杀死了与母亲通奸的和尚,成了一个卑微的抬轿人。一次意外的轿子经历让他疯狂地爱上了“我奶奶”戴凤莲。他劫富济贫,从不危害平民百姓,和“我的奶奶”在高粱地里追求人性的自由,他们反对封建道德,是红高粱人物原生态最突出的表现。
首先,《红高粱》人物形象的突出特点之一就是对人物原始美的追求。余占鳌是个又高又直的硬汉。他虽然没有载入史册,但正是这些人创造了历史,铸就了民族精神。莫言赋予于占鳌原始的爱与恨。他的爱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超越了伦理和道德。其次,“红高粱”的原生态特征表现最为突出。余占鳌的形象具有一种动人的美。人的价值论、民族精神论、伦理学论、历史进程论、人的生命本质论作为一个整体的哲学。莫言将这些深刻的哲学思想融入余占鳌追求自由、追求原生态的性格中,使得余占鳌在原生态艺术中释放出独特的人性光辉,呼唤人性之美。
余占鳌具有独立不羁的性格和抗争意识,他形象首先表现为他对封建伦理道德和封建主义的反抗意识。莫言《红高粱》中余占鳌的自由独立性格具有强烈的反叛意识,这种性格在过去的文学作品中把半殖民地人民描绘成受压迫的对象,但通过一系列反抗精神所体现的活动,意在呼唤和提升人们的反抗意识,这是一个群体能够生存和独立于世界的精神基础。
余占鳌具有顽强的生存意识和独特的精神内涵。在抵抗侵略者的斗争中,表现出顽强的民族精神和顽强的生存意识。在抗日战争中,他失去了他的兄弟和他最亲爱的人。余占鳌率领这样一支队伍,但他真的冒着生命危险伏击了日本鬼子,并杀死了日本鬼子中将纳康加尼。余占鳌性格中的“善”与其手段中的“恶”并不矛盾,他们的生活行为很难用通常的伦理道德规范来衡量,也很难用善恶美丑的简单二元判断来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