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家后,傅羽墨整个人都闷闷的。
苏然看到她那个比平时又冷了十几度的姐夫,拉着苏溪问:“姐,姐夫怎么了?好像你要和他离婚似的!”
“别乱说话!”苏溪点了点她的小脑袋,担心的不得了。
提醒完苏然,苏溪随后上楼走进房间。
傅羽墨在换衣服,明显心不在焉的,解了好几次,领带还系在脖子上。
苏溪走到他面前,贤惠的把领带解开,劝他道:“以前发生的事,我们没办法阻止,但我们可以走好今后的每一步,我们把两位老人家的后事料理好,便无愧于心了。”
从调查赵蚀玥的死因开始,傅羽墨的神经一直都在紧绷着。
他再强大,可一直处在这种状态下,早晚都会承受不住。
苏溪就是怕他过于自责,才会不停的疏导他。
“我知道。”傅羽墨只说了三个字,然后抱住她,就好像一叶扁舟,终于靠近了属于他的港湾。
睡前,苏溪给傅羽墨摁了几个安睡的穴位。
他很快睡着了,苏溪躺在旁边,合着眼,脑子里突然冒出白天老花匠的话。
她忽地睁开眼,察觉到了一个矛盾的地方,“老夫人是突发心脏病死亡,属于意外死亡的一种,那她白天为什么要跟老花匠说别种那些花了?”
苏溪回忆着白天老花匠说过的原话是,“老夫人走的那天,突然说这些花都不用种了,她以后也看不到了。”
这句话表面听起来没什么,可一细想……
“海棠是老夫人最喜欢的花,她会在什么情况下说,这些花她以后也看不到了?”苏溪模拟着这句话的情景,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难道说……”
她有了判断,却还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心里想着,“要想知道结果,还要去老宅一趟。”
现在留给苏溪的时间不多。
赵美君说了,后天是吉日,她要给老夫人迁坟。
苏溪想阻止,就必须在后天之前拿出证据!
第二天一大早,她直接去了傅家老宅。
奇怪的是,赵美君和傅怀诚又不在。
苏溪记得,除了赵美君打电话叫她过来,她最近来过三次,每次赵美君和傅怀诚都不在。
这意味着什么?
苏溪没时间去想,她进了院子,先找到老花匠。
老花匠见到她,恭敬的说:“少夫人,您来了。”
苏溪点点头,走到老花匠面前说:“老夫人去世那天,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老花匠诚实看着她说:“您问。”
“老夫人去世当天,跟你说过什么?”
老花匠回忆着说:“那天……那是一个冬末的下午,我在院子里翻土,准备为明年种花做准备。我翻到那边的花坛附近,老夫人突然来跟我说,她说明年的海棠花不用种了,她看不到了。我当时以为老夫人是担心今年寒冬,花种会被冻死,我还说我留了种子,您不用担心,保证今年的海棠花和往年开的一样好。”
“然后呢?”苏溪追问着,“然后老夫人说了什么?”
老花匠如实说:“然后……然后老夫人什么也没说,看起来闷闷不乐的走了。”
苏溪了然,她垂头沉思着,忽地感觉周围有人在盯着自己,一回头,正好看到神色慌乱的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