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之前的小白兔不再单纯的时候,她可能会变成一只大灰狼。
苏溪给傅景怡看完病后,没有马上走,而是去二楼的书房待了一会儿。
那是傅羽墨的父亲生前在家办公的地方,和傅老爷子的书房差不多,里面摆着沙发,茶几,实木桌子,转椅,靠墙是一排高大的实木书架,摆满了各国名著和财经书籍。
苏溪走进去,环视了一周。
她一直怀疑傅羽墨父母的车祸没那么简单,可商文羽帮她查过,的确是意外。
“可这个意外未免太巧合了。公公和婆婆是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的车祸,他们为什么要去机场?如果是去外地出差,婆婆作为不懂商业的家庭主妇为什么要跟着?如果不是出差,是夫妻俩出去旅游,为什么不带上羽墨呢?”
苏溪对这个问题一直存疑。
当时傅羽墨已经十二岁了,他父母也应该过了如胶似漆的初婚阶段。按道理,一家三口应该比二人世界更开心,可他父母却独自去了机场。
“他们到底要去干什么?”苏溪想不通。
因为查不到当年的航班信息,苏溪也不知道傅羽墨的父母要去哪,所以才想来书房看看,有没有当年的遗漏点。
苏溪绕道实木桌后面。
桌子上除了一台台式电脑和一张三人家庭合照,没有其他东西。
再之后是实木桌的抽屉,苏溪拉开最中间一个,里面除了几张白纸,什么也没有。
“房子被打扫过。”苏溪垂眸。
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这栋别墅也一直空着没人住。事后有人故意把证据“清空”,也不是不可能。
“线索到底在哪呢?”苏溪疑惑着,突然听到傅景怡的声音。
“苏溪?苏溪?你在楼上吗?”傅景怡语气急促的叫她。
苏溪听到了,但她大着肚子,行动不方便,慢悠悠的从书房走出来,无意中看了一眼那个被锁的房间,神情顿了一下。
傅景怡刚才房间出来,听佣人说苏溪去二楼了,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被锁的房间,生怕苏溪发现里面的秘密,这才着急把她叫下来。
“她不会是发现了吧?”傅景怡紧张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她的手指下意识的扣着轮椅,大声的冲楼上喊着,“苏溪!你在楼上吗?我腿好疼!好疼呀!”
佣人和护工都知道傅景怡身上有神经坏死,一听到她说腿疼,也跟着喊起来,甚至“噔噔噔”的上楼去请苏溪下来。
“少夫人!你快下楼看看景怡小姐吧!她说腿疼!”佣人着急的跑上来。
苏溪的思绪从那个被锁的房间抽离出来,回过神儿说:“好,我就下去。”
她大着肚子,脚步也慢,被佣人扶着走下来。
“阿姐,你怎么了?”苏溪问。
傅景怡假装捂着腿,“我的左腿突然抽筋的疼,好难受。”
她刚才就说过,最近她的左腿总是抽筋,现在还是用的这一招。
“别急,我看看。”苏溪说着,摁了一下傅景怡左腿的大穴,问:“这样呢?”
傅景怡假装感觉了一下,慢悠悠的说:“好像不疼了。”
苏溪拉着她的手去摸这个穴位,说:“这里是经络的大脉,阿姐知道疼就是有感觉了。如果以后还疼,阿姐可以自己摁着,疏通一下。”
“好,我知道了。”傅景怡嘴上答应着,心想却在想:“楼上那个房间不能再等了,必须要在苏溪发现之前,把里面的东西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