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压机失灵果然有问题。
王警官说:“我们查到死者姚曼丽曾经让人动过医院手术室的液压机,刚好就是你做手术的那一台。我们询问过院方,当时协助你做手术的医护人员说,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液压机突然失灵了,病人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是你医术高明,顺利完成了这台手术。”
警方查到的信息很详细。
苏溪也没有隐瞒,如是说:“是,当时液压机确实出了问题。”
王警官假设的说:“所以如果当时病人死在手术台上,苏小姐要付全责。”
苏溪听到这番话,心想:“原来又是怀疑到了我头上。”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杀人,不怕警方的假设,直言道:“没错,如果病人发生了意外,确实有我一部分责任。”
王警官没想到苏溪会这么回应他,他以为苏溪会为自己开脱狡辩,连后面的说辞都想好了,结果现在一句话都用不上。
“这……”王警官一时哑然。
苏溪却自信的说:“但如果永远是假设,我了解自己的能力,根本不会让这种如果发生。”
她的语气又坚定又有震慑力。
之前,王警官也听说过苏溪给好多人治过病,而且都是疑难杂症,医院治不好的那种,全部被苏溪治好了。
苏家的医术在江城可不是浪得虚名。
王警官觉得自己失礼了,歉意的说:“苏小姐,很抱歉,我刚刚没有质疑你医术的意思。”
有真才实学的人,不在乎别人的质疑,因为她有能力为自己证明。
挂了电话,苏溪还在想这件事,傅羽墨这时打电话过来,说要来接她下班,一起吃晚饭。
西餐厅里。
傅羽墨切着牛排,见苏溪一副心不在焉的一样,突然问:“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苏溪回过神儿,手里的叉子轻落在餐盘旁边,发出“叮”的一声。
她抬头,看到傅羽墨担心的目光,说:“姚曼丽死了。”
“谁?”傅羽墨没接触过姚曼丽这些边缘人物。
苏溪告诉他,“商正雄的太太,商文浩的母亲,前几天死在南城棋牌室旁边的小巷子里。尸检报告说,死因是鼻梁断裂,鼻骨插进脑髓当场毙命。”
傅羽墨眼底闪过一丝精芒,切牛排的动作却没有停。
苏溪继续说着她的疑惑,“很奇怪,就算是意外,鼻骨位于人的面中部,很难造成其他部位无伤,只有鼻骨断裂的现象。”
傅羽墨优雅的吃完嘴里的牛排,咽下去说:“这不是意外,这时一种以色列特工暗杀常用的手法。”
苏溪听到“暗杀”两个字,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傅羽墨身上。
“以左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右手呈虎爪状,身体略微下蹲,右手斜角成45度快速击中鼻梁,打击时双手同时发力,身体上扬形成合力,被打击者必定鼻梁断裂,鼻骨刺入脑髓毙命。”
傅羽墨一字一句的说着,好像一个特工,正在教授学生暗杀课,把苏溪都给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