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心深深的看了一眼郁子旭,一股无力在心里散发,她点点头:“好,听宝贝的。”
“呼。”
祁哲无声的松了口气,随后匆匆开口:“我这里还有点事,就先不多聊了,还得安顿陆斯辰那个家伙,我挂了啊。”
说完,祁哲干脆利落的合起电脑。
他起身后,裤子上有些黏黏的,祁哲暗骂一声,该死,他现在怎么那么怕那个女人了,不过是打个视频而已,竟然能吓得出那么多的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妻管严呢!
就在他转身要走时,红色的亮点在昏暗的房间显得格外明显,祁哲忽的回头看去,脸色闪过阴霾!
他就知道,郁可心不会轻易放过他!
竟然破解了这个摄像头来监视他!
祁哲抓狂的抱起电脑就朝外跑,一出门,正好撞见洗漱干净的陆斯辰,洗干净脸,刮了胡子,头发吹干的陆斯辰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祁哲撞上去后还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岛上怎么可能会养一个小白脸?!
不对,这是陆斯辰!
祁哲皱了皱眉,所以,好看的人只要洗个澡就能蜕变吗?
“行啊,你小子收拾完后还挺精神焕发的。”
陆斯辰打量了下自己,他只是洗干净了,什么都没做,有很大的变化吗。
“那个,我们今晚……”
“你不是想跟郁可心聊聊吗,诺,打开电脑就能看到她,抱回我房间去好好聊聊哈,聊上个三小时!”
祁哲一股脑将电脑塞给陆斯辰,不给人一丝说话的机会就将陆斯辰往房间里推。
陆斯辰一时愣住,回到房间后,他打开电脑,映入眼前的,真是郁可心!
不是静态照片,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她正盯着电脑,眉眼平静如深谭,唇角轻抿,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陆斯辰有些紧张,喉结一滚:“郁,郁小姐。”
郁可心看着出现在屏幕里的陆斯辰,红唇轻吐:“这段时间先跟在祁哲身边,他能护你周全,秦雨贤的事,你已经做的很彻底了,接下来,交给我,别去送死。”
陆斯辰凛了凛眉:“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跟着祁先生好好学学本事的,这样就不用劳烦你们保护我了。”
“这事急不来,急也没用。”
“……”
这话并无道理,陆斯辰竟找不出任何一句话反驳,好在郁可心没有跟他说很多,便切黑了视频。
隔壁房间,祁哲反锁上门后,便瘫坐在地上,背靠着身后的门,闭着眼睛大口喘息着。
寂静的房间里,缓缓响起一道虚弱沙哑的嗓音。
“你这样,不累吗?”
仅仅两个字,就恍如一只手攥住祁哲的心脏一般,捏的有些喘不开气来。
这话并非是攻击,而是让祁哲一下子心里有些崩塌。
他侧眸看过去,随即从地上爬起来,走向零封躺着的位置,拉开一旁的台灯。
灯光照射下,零封身上的伤口更加吓人,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平静的望着他。
祁哲气不打一处来:“郁可心那么嘴毒,是不是你教的,你俩说话这叫什么知道吗!叫杀人诛心!我做那么多容易吗我,还不被认可!我知道我都是瞎出力,做那么多,人家也不会喜欢上我,但我帮了你,你凭什么不接受我的好意,至少你打心底里得感谢我吧!得好好把我当恩人吧!你看看你这什么表情,好像我帮了你跟多管闲事似的!”
祁哲敞着腿,大咧咧坐在凳子上,一开口便如水龙头般,说个不停。
零封知道,这都是他发自内心想诉苦的。
“所以你累啊,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对谁也很凶,可是感情是最纯粹的,在你心里,你在意的人比你自己都重要,不是吗?”
“我累就累,只要我身边的人好就行!可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平衡好,我处理不好所有人的关系!”
“这很正常。”
祁哲突然放开大叫:“这好什么好啊,真闹出事来是要出人命的!”
零封闭了闭眼睛,等待呼吸平稳后才继续开口。
“人不可能心想事成的,能有一个圆满就已是极其美好的事了,如果平衡不了,就放开手,做你自己。”
祁哲别过头:“那我得能放的下啊,你看,你受个伤,郁可心能不择手段的破解我电脑监视我,看看我有没有撒谎,有没有骗她,有没有把你照顾好,我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也出事了,她会不会这样找我,但我不敢去想,我只能多在她面前刷点存在感,她心里腾一个位置给我就行了。”
零封心里一怔,墨厉崤那人他没接触过,光看国际上的新闻,对郁可心的心的确是百分百的真。
可是,祁哲的爱同样热烈而纯粹,一如当年的他。
过来人的经验,只要做到默默守护就好,做太多,只会伤到了那人。
“我还是那句话,喜欢并不一定是要得到的,比起她不在身边,彻底失去了才更可怕。”
祁哲重新看向他,只能通过聊零封的事情来转移自己注意力了,他身子向前,双手撑在零封的床上。
“喂,跟我说说,你内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是谁呗?”
零封缓缓闭上眼睛,拒不开口。
祁哲“切”了一声,“不说就不说,一看你就是有遗憾的,哎,咱俩都是可怜人啊,爱神丘比特就是眼瞎了,都看不到我们!”
孤岛
“现在试试能听见了吗?”
眼罩揭开,麻醉药效缓缓过去,墨厉崤睁开眼睛,耳边回荡着苍铭的余音。
“这药株,真有这么神奇的作用?”
听墨厉崤这话,苍铭便知道,墨厉崤是彻底能听见了。
他将器具收好,“药材的作用多的去,况且,你这不是失聪,更多的还有心理方面的原因,这次去金钱镇,对你恢复听力也有很大的作用。”
苍铭能看出墨厉崤如沐春风的感觉。
墨厉崤倒也不反驳,和郁可心在一起,就是他最好的良药。
他站起身,从窗外扫了眼外面的海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