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我讲了那么多,你们两个还是不愿意把头发借给我是吧?”
两婢女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
与其在俩女上浪费口舌,还不如想想其他可行的办法。
“那你们有没有特别讨厌的人?”
绿涟先是反应性的点头,而后觉得是个坑,又连忙摇头。
绿漪没有绿涟那么多心眼,见赵烨询问,立马开口滔滔不绝说出了一大窜名字。
看着绿漪咬牙切齿的报菜名般的说出那么多人的的名字,赵烨怀疑这永安宫到底有没有那么些人。
“男的暂时不算,女的才算,要长发及腰的那种。”
绿漪沉思片刻道:“少侍常靖!”
“她坏吗?”
“坏!”
“有多坏?”
“常克扣我们宫中例钱。”
“常言断人财路犹如弑人父母。就她了。”
赵烨从背包取出一粒安眠药,道:“待会把这个混入她的饭当中。等她睡了叫我。”
绿漪伸手便去接,被绿涟所止。
“殿下是要毒杀常靖?”
赵烨愕然,道:“本王又不是何……”
绿涟连忙止住赵烨。
“殿下,慎言!隔墙有耳。”
“放心,这只不过是让人昏睡的药。不会要人性命的。”
………………
晚饭过后,四周陷入黑暗,赵烨还不习惯早睡,盯着殿外无边的黑夜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赵烨已经有点犯困的时候,绿涟绿漪俩人才蹑手蹑脚进来。
“殿下,殿下!”
“如何?”
“睡下了,绿漪叫了几次叫不醒。”
这安眠药用在没有经过现代药物荼毒的人身上,效果果然给力。
“那便出发。”
永安宫后面是一排的厢房,在主殿后面,靠近谷门,那是平常下人居住的地方。
外面漆黑如墨,三个人罩了身青色长袍,隐入夜色中,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人影的移动。
永安宫无论从规模及守卫上,自是比不过南北宫,自从宫中之乱后,京城禁卫防御力量几乎集中在了北宫及城门,所以永安宫内,只有零星的提着灯笼侍卫来回巡逻。
绿涟两人带着赵烨摸到一间房门前,听到里面鼾声如雷。
这哪里是一个女子能发出的声音,一般壮汉都无法发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鼾声。
“你们确定这个常靖是个女的,不是一个彪形大汉?”
回答是极其肯定的,但俩女却没有当先锋的觉悟,只是指了指房门,给赵烨递过来一把剪刀,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赵烨小时候没少偷人瓜果,所以这种事情做起来轻车熟路。
俩女的却是紧张要命,见赵烨点了油灯进去,都趴在放门口盯着赵烨,大气都不敢出。
赵烨摸到了常靖的床边,油灯照射下的常靖侧卧,从半张脸看,这常靖不过也才二十多岁年纪,却被绿漪形容得成了一个老妪。
嗯,面相尖酸刻薄,有成老巫婆的潜质。
因是夏天,天气炎热,常靖只穿常服睡觉,身上并未盖任何东西,所以那一头长发一览无遗。
长发何止及腰啊,都快拖地了,放在前世,一一头长发肯定能卖个几万。
赵烨拿了剪刀,只从常靖腰部下手,取了腰部以下的头发。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偷完头发赵烨带着俩婢女返回寝宫,却见刘辩早以等候多时候。
“母后觉得你这永安宫太过寒蝉,送来些宫中用度。我朕寻思无事,便来看看你。”
赵烨拜谢。
何太后这次相当大度,不但送来吃穿用度,还让人抗了几大坛东西。
赵烨命人收了继续,见刘辩使眼色,便屏退左右。
“皇兄,传国玉玺我已让闵贡着人秘密去寻。”
“还是协弟你可靠!”
刘辩自从在朝堂上撒了谎,心中惴惴不安,所以在寿安殿与何莲吃过晚饭后,便来永安宫询问进度。”
三国中玉玺从北邙后回来就下落不明,赵烨依稀记得好像最后被袁术所得,而后袁术因此而称帝,不过玉玺发现的时候,应该是刘协当皇帝之后。
看来,这传国玉玺恐怕得消失几年。
“皇兄,这玉玺丢失时,道路人多,恐怕这玉玺目前寻回机会渺茫。皇兄何不命人再造一枚。”
眼下,迫在眉睫的,是破坏董卓废立的阴谋。至于这玉玺,赵烨觉得只是一块石头而已,犯不上大动干戈。
但刘辩却不这么认为,玉玺代表的大汉的气数,这玉玺丢失,预示大汉气数降尽。
赵烨只得承诺一定将玉玺找到,若不然,则会拿出一块比玉玺还要好的美玉制作玉玺,刘辩才做罢。
送走刘辩,赵烨觉得殿中多了些人,于是唤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前来询问。
“殿下,太后挂念殿下,因此遣臣等来照顾大王的起居饮食。”
赵烨心里冷笑,先前听绿涟所讲,这何太后毒死刘协的生母后,又毒死灵帝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婆婆,自此之后,宫中再也没有对抗她的力量。
此时给永安宫送来吃穿用度,表现得十分上心的样子,做给谁看!
“你叫什么?现居何职。”
“臣赵明,现领黄门令。”
黄门令是什么官,赵烨毫无概念,只得点头道:“那行,你们先下去吧!”
“绿涟啊!”
赵烨呼喊半天,绿涟才急忙跑看着她满头大汗,赵烨好奇问道
“你这是夜跑去了?”
“殿下,您说什么?”
“没什么,何事让你如此满头大汗?”
“殿下,太后送来好些东西,奴婢正清点物品呢?”
“哦。”
“黄门令是什么官?”
“殿下,您指的是赵侍中吧,他负责总管永安宫事务,包括保护殿下安危。”
看那赵明走路蹒跚的样子,赵烨觉得自己保护他还差不多,这明显是何莲派过来监督他的。
“那行,你去忙吧?哦对了,太后有送酒来吗?”
赵烨前世爱酒,无酒不入眠,想到自己背包里面还有些坚果,于是想边喝酒边熬过这没有娱乐的漫漫长夜。
古代小儿一般不饮酒,但却没有对饮酒严格的年龄限制,因此赵烨说要喝酒时,绿涟略感惊讶,却没有阻止。
何莲送来有五六大坛酒,这可不是电视里面的那种只装两三斤的那种小坛子,而是约莫有齐腰高的那种大坛。
“呸!呸!呸!”赵烨浅唱了一口酒,直接吐地上,这酒的度数比前世的啤酒还不如,而且还有一股霉味。
看着碗里浑浊的酒,上面肉眼可见的还有虫子在动,赵烨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宫中的酒都是这样的。”
听了绿涟的解释,赵烨才释然。
古代酿酒技术不成熟,过滤得也不干净,所以这种发酵酒跟后来的蒸馏酒无法比拟。
传言李白能喝一斗酒诗百篇,赵烨还以为古人好吹牛,夸大其词而已,看着眼前的酒,如果干净没有霉味的话,这种酒好像自己也能喝一斗,不对,啤酒都能喝一箱,这种酒至少能喝两斗,至于诗百篇吗?
唐诗三百首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就这样比,无论从酒还是诗上,完全可以把李白虐成渣渣。
想到自己竟然超越了李白,赵烨嘿嘿的笑出了猪叫声。
绿涟懵了,自家大王真的犯病不轻。
“绿涟啊!”
“殿下,何事?”
“宫中有大锅吧?”
“殿下要大锅做什么?”
“暂时是个秘密,你让人准备两口大锅,把两口大锅合在一起,给我封磁实了,另外,帮我准备几根管子,哦,没有管子啊,那就准备几根竹子,把中间给我通空……”
某些时候,赵烨发现做一个大王真的好,绿涟明显对赵烨安排的事情疑惑不解,但是还是按照赵烨的吩咐安排着事情,根本不用赵烨多解释。
绿涟按照赵烨的要求去安排所需的物品,赵烨又把绿漪叫了过来。
“你带几个宫女去采些桂花,捣碎了给我倒入太后送来的几坛酒里。”
蒸馏酒其实道理非常简单,旦凡学过一点物理知识的人都知道其工作原理,无非是高温先让酒精蒸腾然后再冷缩,便能得到高纯度的酒。
哦,他们不知道酒精沸点比水低这基本的物理知识。
翌日,赵烨所吩咐的事情在两个丫鬟给力的安排下,所有工具都匹配到位。
赵烨不清楚蒸馏酒具体什么时候诞生的,至少目前来说没有。
领先的技术,赵烨决定还是偷偷搞。因此在永安宫东侧之处的一个厢房,只叫涟漪两个丫头陪着一起弄。
当然主要的工作还是赵烨。
看着赵烨在厢房里一通忙活,而她们几乎插不上手时候,俩女就觉得特别别扭。
“你们帮我把火烧起来,对,先把坛子放上去。”
俩女终于有事可以做,开心得有点感动。
打开泥封的盖子,里面飘出来一阵阵酒香,还好霉味不是很重,只要经过蒸馏,这点霉味轻松就能去掉。
把捣碎的桂花倒入酒坛,让后拌匀,赵烨闻着酒中飘出来的桂花香,满意的把竹子插在罐口,然后又用泥糊上。
竹子被火烤火,所以能弯过来,弯过来的竹子通向两口密封的大锅
赵烨在大锅左右及上下各敲开一个口子,左右的口子敲成竹子般大小,以便竹子穿过,上面的口子大点,用来灌水,下面的口子小点,赵烨用木塞堵上,这个口子主要是放水作用。
竹子最细的那头接着一个空坛,用来盛蒸馏过后的酒。
简易的蒸馏及冷却装置安装好后,赵烨不放心又检查一边,直到没有纰漏后。
赵宇大手一挥。
“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