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反我自己

什么叫大概也可以？

看着葵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安平疑惑的看着她。

这不是她自己拿出来卖的物品吗？

“都是家传的，我平常也用不到这种东西，所以不太确定究竟有多大的权限，但只要你佩戴在身上的话，相信那些幕府士兵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葵看出了安平的疑虑，开口解释到。

“行吧，姑且就相信你，如果要是没用的话...”

“双倍偿还。”

不等安平说完，葵就将话接了过去。

“行。”

安平点了点头。

不过新的疑惑随之而生了。

这家杂货店，似乎没有看上那么普通。

老板娘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来历和目的，但却又只是收了十万摩拉就答应替他保密，现在更是帮他解决了身份资料上的隐患

就算是跟安平说她是海祇岛安插在稻妻城的内鬼安平都不会怀疑。

但海祇岛显然没这种能力。

安平之前就有怀疑过反抗军能一直支撑到现在，幕府军中绝对是有内鬼的。和自己一样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雷电将军，但却可以在暗中放水资敌。

而且地位还不低，在幕府军内有一定的话语权。

这家九十九物极有可能就是幕府内鬼的产业，否则很难解释一家杂货店的老板娘拥有如此毒辣的眼光以及这天大的胆子。

“你们九十九物还卖什么？”

安平觉得值得试探一下，如果真如他所推测的那般，应该能省去很多的麻烦。

“九十九物在稻妻意为几乎什么都有，没错，我们是以满足所有客人心愿为宗旨的店铺。也就是说，只要能开得出相应的价码，在九十九物什么都能买到。至于进货的渠道...呵呵，恕小女不能相告。”

九十九物的店主葵说话间笑容变得十分自信。

“开得出价码就什么都能买到？”

安平还就不信了。

“神之眼也能买到？”

“呵呵...”

葵小姐捂住了嘴角的笑意。

“当然，虽然是一颗失去了光芒的神之眼，但千田家确实有传下来这么一颗。本来这种东西不应该拿出来售卖，但如今稻妻的情况相信客人你也知道，留在手中反而是个祸患，如果您想要的话...”

“无论多少摩拉，帮我留着，下次我来取。”

九十九物居然真的有神之眼出售出乎安平的意料。

但他反应迅速，当机立断斩钉截铁的让葵小姐给他留下。

“这可是超出了一亿摩拉的东西...而且买回去很可能什么用都没有...客人你真的要买吗？”

看到安平坚定的态度，葵小姐反而有些犹豫了。

她倒不怀疑背靠海祇岛反抗军的安平有没有这种财力，但是她也不觉得海祇岛真的愿意掏出一亿摩拉只为收购一颗无用的神之眼。

“需要我交订金吗？”

安平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只要九十九物真的有一颗无主的神之眼，他就势在必得。

其实不论是甘雨还是诺艾尔的神之眼安平其实都把玩过许多次了，只是那些有主之物在安平手里实在跟玻璃珠子没有什么区别，安平感觉不到其中的特殊之处。

如今难得遇上一颗无主的神之眼，安平当然不会错过。

“...订金倒是不必了，我会给客人你留着的，至于价格...就算你一亿六千四百八十万摩拉吧，什么时候客人你凑齐摩拉了，那就来取就好了...不过最好还是在一年之内比较好...毕竟时间长了，我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意外...”

葵犹豫了一下，最终给安平报出了一个价格。

一亿六千四百八十万摩拉。这是安平目前为止除了群玉阁之外听过最贵的东西。

如果说是一年以前的安平，即便掏得出这笔摩拉大概都不会用来买一颗神之眼。

一亿摩拉够他做太多事情。

“就这么定了，用不到一年，下次我来的时候就会来取。”

不过对于现在的安平而言，无论多少摩拉都只是一个数字。顶多耗费些元素力罢了。

只要有价，没有他买不到的东西。

要不是在稻妻城，安平现在就可以造出这笔摩拉。

“那我就期待着客人的下次光临了...”

虽然这么说，但葵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毕竟海祇岛在稻妻也不以富裕着称。

更何况眼下正值战事，执政者怎么可能掏出一亿多摩拉来买无用的东西。

即便是无主的神之眼，也不是谁都可以拿去点亮的。

而且就算被点亮了，一个普通的神之眼拥有者也比不上一亿摩拉购买武器粮食对军队整体战斗力带来的提升大。

当然葵的想法和安平没什么关系。

“不过能先让我看一眼那颗神之眼吗？”

虽然不怕葵骗他，但安平还是想先确认下，毕竟一亿多摩拉简单，但是

“啊...这...”

在安平面前一直表现的像个女强人的葵小姐脸上忽然飞起一抹俏红，态度忽然有些不自然。

“有什么问题吗？”

安平想确认一眼那颗神之眼的真假。

别到最后葵小姐家里祖传的神之眼是颗从蒙德某吟游诗人手里买来的玻璃珠子就搞笑了。

“请放心吧，葵小姐你也知道我来稻妻城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绝对不会做出拿到神之眼就逃之夭夭的举动的。”

安平还以为葵担心他会抢走神之眼后就逃跑，连忙保证不会有此类事情的发生。

葵倒不是担心这个。

有八重宫司大人的担保，就是这个异乡人真的抢走神之眼葵也不会担心。

当然要不是八重宫司大人说过他想买什么就卖他什么，葵也不会将这颗无主神之眼的事情说出来。

即便她真的早就想卖了。

毕竟祖祖辈辈佩戴了这么多今年，也没有见谁点亮过这颗神之眼。更何况如今在稻妻眼狩令的威胁下，持有这颗神之眼反而让葵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生怕哪一天就被幕府军发现然后夺走。

在那之前倒不如卖出去换一笔摩拉来得划算。

毕竟在葵眼里万物都是可以用摩拉来衡量价值的。

神之眼亦是如此。

主要是

“...行吧，那你随我进来吧。”

葵犹豫了一番之后将柜台一边的柜门拉开，举起帘子邀请安平随她到后屋商议。

安平跟随着葵来到了后屋。

然后就看到葵拉开了胸口的衣领。

安平一点误会都没有，面无表情的看着葵的动作，事到如今他早已经不是在璃月春香窑里结结巴巴的那个小雏男了，怎么会看不出来葵是把神之眼做成了项链贴身佩戴呢？

葵拉开衣领后，将挂在项链上的神之眼吊坠从胸口给拉了出来。

安平就知道是这样。

只有小雏男才会有这种事情外的期待。

他可没有期待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一点都没有。

“客人你确认下是不是真的要买这颗神之眼吧...”

葵将神之眼在衣服上擦了擦，才递到安平的手中。

这颗灰暗的神之眼入手之后还残存着一缕温热，湿润的汗渍也没有完全擦干净，甚至隐隐飘起来丝丝香味，终于是让安平心情有些动摇。

不过，这确实是一颗真的神之眼。

毕竟安平摸过真货，构成神之眼的材质入手质感和玻璃完全是天差地别。

只是...安平拿着神之眼，项链那一头还挂在葵的脖子上。

这个动作不禁让安平想起了芭芭拉。

“嘻嘻，这样感觉就像是安平你在牵着我一样呢...”

安平的神情不禁有些暗然。

他真的很想念她们啊。

要不回去跪在搓衣板上老实认错求原谅算了

看着安平目光定定的留在从自己胸口掏出来的神之眼上发呆，葵有些害羞。

“客人你确认完了吗...”

“哦！抱歉，难得见到真的神之眼，一时间有些走神...”

安平连忙松开了手，可就在那颗神之眼脱离他手指的一瞬间，安平的耳朵之中响起了一阵尖锐的杂音。

安平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那杂音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很迅速。

“客人？！”

葵奇怪的看着突然捂住耳朵的安平。

“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安平皱着眉头疑惑的朝着四周看去。

“没有啊，客人你听到了什么吗？”

葵更加奇怪了，跟着安平的动作四处张望。

八重宫司大人前不久才来过这里，怎么可能还会有邪祟在这里停留呢？

“是吗？那应该是我耳鸣的毛病犯了...不过你这颗神之眼我已经确定是真货了，下次来我一定会带够摩拉的，请务必不要转卖给其他人。”

安平瞟了一眼在葵胸前晃荡的神之眼，感觉刚刚那阵杂音兴许是从神之眼中传来的。

以前他把玩甘雨和诺艾尔的神之眼的时候可没有听见过这种声音。

那声音究竟是想对他传达什么？

“放心吧客人，如今的稻妻也不会有别人想买一颗神之眼了...”

葵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若非眼狩令，即便这颗神之眼她无法点亮，又怎么会轻易的开口卖出去呢？

“那神之眼就请你帮我暂先保管好，接下来我们谈谈别的生意吧。”

能遇到一颗无主的神之眼，这完全是意外之喜，安平也没有忘记来稻妻城的正事。

“客人你还想要买什么东西呢？”

葵知道重头戏来了，将神之眼塞回衣服里贴身保管，整理好衣领笑吟吟的看着安平。

“就是不知道老板娘你敢不敢卖了。”

安平咧开了嘴，露出他洁白的牙齿。

“只要客人你掏得出摩拉，九十九物什么都能卖给你。”

“我也就想要几样东西...稻米两千担，钢铁五千斤，土豆一千斤，猪鸡各六百只...”

“...”

听到安平想要的物资数量，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个量级的物资，要是一下子全卖给了海祇岛，那稻妻城的居民一段时间内的日常生活恐怕都要受到影响了。

“客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呢...虽然要的东西种类不多，但数量实在庞大，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要不我确定一下库存，明天下午再回复客人如何？”

就算八重宫司大人说过他要什么就卖他什么，葵也不敢随便答应。

还是先写封信问问八重宫司大人再说吧。

“没问题，那我就明天下午再来了，对了，还有三十斤糖果，这个别忘了。”

安平知道这个数量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跟砍价一样，要是一开始就报出自己的底线，恐怕会被对方越压越低。

实际上只要能拿到三分之一的物资就差不多了，足够海祇岛的居民撑过两三个月的时间。

到时候南十字船队也差不多该来了。

“那客人我们就明天下午见...对了，客人你叫什么名字，总是客人客人的称呼你也不方便对吧？”

“我叫...空。”

安平直接报出了荧哥哥的名字。

“空...真是个不错的名字，相信我们能合作的愉快。”

“合作愉快。”

安平和葵小姐握手之后告别了九十九物。

将十万块钱买来的令牌挂在了腰间显眼的位置，安平想去测试下这令牌到底有没有用，故意找了支在街上巡逻的幕府军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姿态迎面走了过去。

“站...”

一个幕府军看到安平这架势，眉头一皱，刚想开口叫住安平教训一番，立刻就被身旁的老兵拉了一下袖子。

那幕府军还正疑惑，那老兵挑了挑眉示意安平腰间悬挂着的令牌，那新兵童孔顿时放大，立刻禁声。

这队幕府军甚至绕开了刻意走在路中间的安平埋着头走了过去。

“哟呵，还真有效...”

看着早先对他颐指气使的幕府军这态度，安平十分的满意。

看来九十九物背后的那位人物恐怕在稻妻的地位还不低...就在安平猜测是三奉行之中哪家奉行在支持反抗军的时候，刚刚路过的幕府军讨论的声音传到了他耳朵里。

“为什么一个外国人会有将军大人的令牌？会不会是捡来的？”

“将军大人的令牌怎么可能会丢？还是装作没看见好了，万一他真和将军大人有关系，我们可不要自讨苦吃...”

安平一瞬间觉得腰间的这令牌像是刚从火炉里拿出来一样滚烫。

支持反抗军的还能是雷电将军她自己？！

经过了岩王帝君给岩王帝君办送仙典仪一事之后，安平忽然觉得雷神自己指挥反抗军反雷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