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推开了房门,出现在院子里,看到古刀楼的众人已经聚集,一个个看上去有些惊讶。
因为此时的杨宁,实在是太敏感了。
到底是谁,在做第一个出头鸟?不仅杨宁,就连古刀楼的弟子也很好奇。
民宅的门被打开,一人独站,但是在不远处,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目光,纷纷都在观望。
“你是……”杨宁目光突然一凝,因为他认出了来人,“呼延灼……”
“果然是你……”呼延灼同样也是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眼神里的恨意浮现,占据了惊讶的表情。
呼延灼,宇赐帝国苍岚宗杰出弟子,当年在辰烟葬地,和杨宁有过一面之缘。
只不过此时的杨宁满是疑问。做为苍岚宗的杰出弟子,想来其心性必然不差,他怎么会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找上自己,而且看这架势,好像和自己有什么不能化解的仇怨,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杨宁狐疑之际,呼延灼开口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杨宁受死吧……”
说着,呼延灼的拳头紧握,隐隐间雷光闪烁,其中更是目光如炬,直盯着杨宁,杀意涌动,气息牢牢锁定杨宁。
“什么?”杨宁回想着自己的记忆,完全不明白呼延灼再说什么,自己什么时候杀了呼延灼的父亲,怎么自己不知道。
杨宁问道:“呼延灼,你说的杀父之仇,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双手沾满了献血,都不知道自己杀了什么人吗?”呼延灼怒意冲天,已经到了极致,整个人更是被雷光涌照,就好像一片乌云一般,随着所至之处,便是暴风雨的前夕。
杨宁完全不明白呼延灼在说什么,自己和宇赐帝国打交道,也就是自己前往疾风营那个时间,可是自己一路下来,也就是在最后赵东彦发起总攻之时,以阵法杀过人,可是那个时候的杨宁,又何曾杀过姓呼延的人?
“呼延灼,我不知道你父亲究竟是何人,但是我敢确定,复姓呼延之人,我确未曾杀过……”
杨宁不是不想认账,只因为在这个特殊时期,自己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敏感,虽然最终的麻烦,可能依旧避免不了,但是杨宁却也不想以这种方式将其彻底燃爆。
呼延灼好像已经失去了耐心,拳头间,摩擦着雷光,发出“咝咝”的声音,秋风下,让人不寒而栗。
呼延灼冷声道:“当日的‘乂’字符下,我宇赐最精锐的骑兵,便是我父亲统率,怎么都忘记了?”
呼延灼暴走的边缘,头顶更是一片阴云,好像随着他的心情,在转动,在勃发……
“你是说……”杨宁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立时明白了所谓的父仇,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不错,如果那人是你父亲,的确是算是我杀的。”
杨宁没有否认,毕竟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更何况当时的立场不同,若是当时自己心慈手软,恐怕不仅自己,就算是现在的屈山城,甚至是流云国,都已经成了宇赐帝国的版图。
“既然你已经承认,那就准备受死吧……”呼延灼的拳头在空气里摩擦,清晨的微风更是如同火烧一般,慢慢变得狂躁,好像随时都能点燃一片火海。隐约之中,可以看见阵阵雷霆之光。
“这是苍岚宗最为出名的雷动九天吗?”
“应该是的……”
“好厉害……”
“看这架势,这呼延灼恐怕已经即将要突破筑山境了啊……”
“这个杨宁能挡住吗?”
……
周围的修炼者越来越多,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第五街巷,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至于为何呼延灼找上杨宁,这个问题他们从不关心,他们只关注九秘绝学。
“受死?”杨宁冷笑一声,道:“不至于吧……”
突然,一名古刀楼的弟子上前,正是当年的刀屠。
“呼延灼,你到底什么意思?”
对于呼延灼,刀屠更加熟悉。虽然就天分而言,呼延灼要比刀屠略高,修为却也是相差无几,散发出同样的气势,顶了上去。
“什么意思?”呼延灼很冷,回道:“杀父之仇,你说什么意思?”
“杀父之仇?”刀屠的脸如刀,却在这一刻,好像带着一份嘲笑的眼神,看着呼延灼,说道:“战场之上,不就是你死我活,况且更何况还是战场,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你父亲恐怕已经死了不下千回万回了吧?要知道流云国的男儿,绝不是孬种……”
随着一句话说完,周围开始了议论之声。
“不错,战场终究是战场……”
“宇赐东进,不知道这些年已经残杀过多少流云国大好儿郎,若是人人都是如此,你父亲恐怕已经死了不下万次吧……”
“这样的仇,还有脸来报仇?”
……
随着议论之声,呼延灼的眼神更加的清冷,仿佛千言万语,对他而言,都是耳边风,丝毫不入他耳。
“身为人子,父仇就是父仇……”
雷霆滚滚,一张脸如同阴云,周围更是闪电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