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许长安承认,他的确在吹。
刚才所说的那些书他的确看过一些,但也仅仅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不过。
他不怕别人考他。
随便抽查,每一本,每一句他都可以背出来。
因为,系统里有一个庞大的数据库,储存着他前世纵贯古今中外的各类资料。
所以某种程度上讲,他不仅没有欺骗杜十娘,反倒还谦虚了,只吹了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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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龟奴将酒菜、糕点、小吃、水果之类的送了过来。
“大人,小女子先敬大人一杯。”
杜十娘斟了两杯酒,一杯放在许长安面前,自己端起一杯。
“干!”
许长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古代喝酒有一点好处,酒的度数偏低,所以才会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爽。
杜十娘则文雅的多,以袖掩面,缓缓喝下了杯中酒。
喝了几杯之后,杜十娘道:“不如小女子为大人抚琴一曲,以助酒兴如何?”
“也好,姑娘花容月貌,纤纤玉手,想必琴声也如姑娘一般动人。”
哪有姑娘不喜欢被人赞美的?
十娘嫣然一笑,走到琴边盘腿坐下。
熏香鸟鸟,美人如玉。
不久,一阵婉转悠扬的琴声在屋子里回荡起来。
如山中的泉水一般,掠过山石、漫过幽谷,令人心旷神怡。
听了一会,许长安不由就着琴声和了一首词: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
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听到许长安和词,杜十娘不由心神一动。
文人骚客她见的多了,并不足为奇。
只不过,一个锦衣卫却如此风雅,倒是让她颇有些奇怪。
待到弹奏完毕,杜十娘盈步走到桌边坐下,一边喝酒,一边有意无意谈论起诗词歌赋。
没想到,许长安不仅应对如流,而且还趁着酒兴当场作了一首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杜十娘一脸惊讶,忍不住问:“这首词,难道是大人作的?”
许长安面不改色:“没错,即兴而作,送给你了。”
“大人,请恕小女子冒昧,以大人的才华,为何不做文官,却偏偏……”
说到此处,杜十娘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紧道歉:“对不起,小女子一时失口,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许长安微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文官也不是不好,只是人各有志。”
“嗯,大人如此胸怀,小女子相信大人是个好官。”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如果我是好官,就不会坐在你这里一起喝酒。”
“大人说笑了,这至少能说明一件事。”
“什么事?”
“大人不是一个伪君子。”
许长安开心地笑了:“这话我爱听。怕就怕一些人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是一肚子坏水。
我是朝廷命官,但我同时也是一个男人。
或许我有不少缺点,但,至少我不会装出一副伪善的样子。”
杜十娘神色一动,笑了笑:“大人的确与众不同……”
聊的差不多时,杜十娘道:“大人是否需要洗个热水澡?小女子也好唤人准备热水。”
许长安下意识瞟了一眼角落里的浴桶。
很大,泡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嗯,洗个热水澡也不错。”
花了那么多银子,总得多享受几个预热项目,要不然总感觉有点亏。
“哗哗哗……”
不久后,屋子里响起了一阵激荡的水浪声。
“许大人,水放好了,你试下水温合不合适?”
“嗯,刚刚好。”
“那……”
“这么大个桶,一个人洗有点浪费。保护环境,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杜十娘:“……”
……
幔帐放了下来。
但灯光依旧还是透了进来,朦朦胧胧。
此刻,许长安终于悟到了“吹弹可破”、“欺霜赛雪”的含义。
他的眼光缓缓游移。
看到了一双精致腻白的小足,如牛奶,如羊脂美玉,如刚剥了壳的鸡蛋。
又像是一件精品的艺术品,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细细把玩。
别有一番味道。
“大人……”
杜十娘一脸娇羞。
一缕花香袭来。
许长安心里很清楚,浴后杜十娘并未抹过胭脂水粉。
果然是个得天独厚的女子。
只可惜时命不济,无辜受到了牵累,不幸沦落风尘。
好在,教坊司的姑娘再怎么样也好过普通风尘女子。
只要不犯错,便不用担心被卖来卖去,生活相对来说还算安稳,混得好的还有丫鬟侍候。
才艺好的还有机会入宫表演,说不准能获得一些皇家恩赐。
过了一会。
许长安突然灵光一闪……
何不试试那个?
说干就干!
于是乎念头一动,开启了“感知+”模式。
刹那间,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全面提升,简直是……
“嘶!”
“大……大人……”
“十娘,想不想听赵子龙大战长坂坡的故事?”
杜十娘:“……”
不觉间,天蒙蒙亮了。
周妙彤睁开眼,却发现沉炼独自坐在一边嗑瓜子。
“你上床休息一会吧?”
沉炼摇了摇头:“不了,我一会还要去衙门。”
周妙彤叹了一口气,起身下床坐到桌边:“你这人最有意思了,来暖香阁花了钱不上床的,就你独一份。”
沉炼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方才低声道:“等我攒够了银子,赎你出去。”
周妙彤一脸苦笑:“我的总旗大人,就你那点俸禄,赎我?
再说了,这里是教坊司,而我是罪臣之女,没有刑部文书谁都出不去。”
“就在今天,我已经晋升了百户。有机会,我一定想法子替你弄一份特赦文书。”
周妙彤神情一动,却没有说话。
或许,她认为沉炼不过说说而已。与其到时候希望破灭,不如现在便不抱希望。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另一边,杜十娘一副慵懒的样子推醒了许长安。
“许大人,已经卯时了,你不是说要去衙门点卯的么?”
“再睡会了,就一会……”
“赶紧起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沉炼的催促声。
“起来了,起来了。”
不久后,许长安扶着腰走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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