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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也不给他惨叫的时间,揪住他的胸襟,左右开弓继续猛抽他的嘴巴,打的王文良是血沫子乱飞,一张脸几巴掌下去就被打成了猪头,这会儿就算是他妈来了,都认不出他了。
虎子的大巴掌跟铁锹拍脸上了一般,王文良平日里作威作福,养尊处优,哪儿挨过这种揍呀,几巴掌抽脸上,就登时被抽的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他富态的身子顿时就跟烂泥一般的朝下瘫软了下去,可是虎子却揪住他的衣襟,愣是不让他瘫下去,接着大巴掌继续抽他的嘴。
结果被打晕的王文良愣是又被虎子生生打醒了过来,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喷了虎子一脸,把虎子给气的,再次抡圆了巴掌,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这家伙咯喽一声,就又被抽晕了过去。
见过打人的,但是像这么打人的,在场之人见的还真是不多,这也太凶残了吧,揪着胸脯,打晕过去再打醒过来,然后再打晕过去,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头猪,也架不住被这么抽嘴巴呀!
徐淼咬着牙,看的也直吸凉气,一脸不忍之色,啧啧道:“得得得!够了!差不多得了!再打打死了!把他弄醒!别打死了!”
而在场的其他人,包括于越这个县令,也看的心里面突突只跳,脸皮直抽抽,从牙缝里一直嘶嘶倒吸凉气,心中发寒,暗道这个刺史大人脾气还真是火爆呀,连他手下的护卫都如此凶残,太可怕了!
虎子听到徐淼叫停,他这才停下手,一松手这王文良顿时就跟烂沙包一般,噗通一声就瘫在了地上,脑袋咣的一下就磕在了地上,听的人牙碜。
有人立即端过来一碗凉水,这大冷的天,一碗水直接就泼在了这王文良已经跟猪十分相仿的烂脸上,王文良打了个激灵,顿时悠悠醒来,醒来之后,只觉得脑瓜里乱七八糟的声音叮当作响,耳朵里也跟塞了一窝蜜蜂一般,嗡嗡作响。
至于一张脸更是无处不疼,嘴里面也烂糟糟的,牙也疼的要死,一张嘴就咳嗽了起来,接着就又吐出了两颗牙,这下好了,原本好好的一口牙,被虎子这一通大耳刮子扇的,掉了一半还多,以后想吃肉可就难了。
王家那几个族人,看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们觉得平时他们自己都够狠了,但是这次却发现,有人比他们更狠,随便抽几个嘴巴,都能把人打成这样,这是抽嘴巴吗?这特么的跟拿打屁股的板子来打脸还有啥区别?M..coM
虎子这一通凶残的大耳刮子,算是彻底把几个王家的人都给镇住了,再也没人敢对徐淼怒目而视,更没有人敢对徐淼出言不逊了。
他们一个个都双膝一软,接二连三的直接就自己跪在了地上,一个个抖得跟筛糠一般,满脸都是惊惧之色。
特别是那个管粮行的王文越,更是吓得抖如筛糠一般,差一点点就吓尿了,一张脸吓得苍白无比,几乎快跟白纸有一拼了。
王文良悠悠醒来,好一阵子哼哼唧唧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足足趴在地上缓了一盅茶,这才想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居然被人当堂掌嘴,差点把他打死。
想到这里,他顿时就嚎哭了起来,哆嗦着用漏风且肿的跟挂了两根香肠一般的嘴呻吟着嚎哭着说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不过说出来的话,因为漏风,却含混不清,也没几个人听清楚他哼哼唧唧说些什么。
徐淼这时候抓起惊堂木,在大桌上猛然一拍,啪的一声巨响,震得那几个王家人都浑身一抖。
徐淼冷笑着说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来人,把人带上来,让他们见一见吧!”
话音一落,张甚对着外面一招手,便立即有人架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汉进入了大堂,噗通一声便把那个大汉丢在了王家人的面前。
王文越低头赶忙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大汉,然后眼珠一下就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当场惊呼了一声:“你……范三……你怎么……”
而那个已经被揍成了猪头的王文良,这时候拼尽全力,睁开肿胀的眼,朝着那个血肉模糊的大汉看了一眼,当看清楚那个大汉的长相之后,他顿时也哀嚎了一声,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王家的案子很好审,当那范老三被丢到大堂上之后,王家的人就都认出了这厮,顿时都明白他们大势已去。
如果说他们哄抬粮价还有情可原的话,那么勾结海匪,为祸地方,指使海贼截杀商贾,那么这罪可就大了去了,即便是比不上谋反,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个罪名一旦坐实,那么谁都救不了他们,而且还是铁证,不容他们抵赖,别说他们是太原王家不一定会认的远亲,就算是太原王家原来认他们这门亲戚,这会儿太原王家也打死都不会再承认和他们有亲戚关系了。
这种事撇都撇不清楚,谁还会再来沾他们呀!而且徐淼可以保证,太原王家知道之后,一定会第一个义正辞严的站出来,要求朝廷严惩这怀仁县的王家,彻底跟他们撇清关系。
所以这范老三被丢出来之后,王家就已经是万劫不复了。
故此对王家人的审问进行的比陈家还要顺利,被拖到大牢之中,扒光之后几藤条抽下去,就一个比一个招的快,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他们所知道亦或是自己干过的恶事,都给招供了出来。
于越对于徐淼如此雷霆手段,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时候他业已知道了徐淼在率兵赶来怀仁县之前,大年初一就已经将朐县陈氏先给收拾了。
这么一算下来,徐淼从大年初一到朐县州衙上任,到初三总共三天时间,便将海州最大的两家豪绅给收拾了,仅仅只是三天呀!这么大势力的两家地方豪绅,便在他的手段之下灰飞烟灭,如何不让于越既感到震惊,又感到佩服。
他可以想象得到,接下来有了这两家作榜样,剩下的那些海州的士绅们心中该是如何惶恐了,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段时间以来,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事情,陈家和王家干的事情,除了勾结海匪之外,估计他们也都干了。
现在比他们更牛逼的陈家和王家,都被新任刺史一锅端了,那么收拾他们还不手到擒来?
原本一片黑暗的海州赈灾之事,短短三天便出现了巨大的转机,且不说剩下的那些豪绅们家里的存粮,单单是从陈家和王家抄没出来的那些粮食,就足够海州顶一阵子了。
现在最难的就是开春之前的这段时间,天寒地冻,人们又没有吃的,连去荒野挖点野菜都不可能,除了吃土,百姓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海州地方官府在这个时候,还拿不出粮食来赈济饥民的话,可想而知那些饥民们,便只剩下了两条路可走。
要么活活饿死,要么弃了家乡远走他乡成为流民,但是即便是成为流民,在这样的气候环境之下,他们也绝对走不远,离他们最近的泗州和徐州,也拿不出多少粮食来赈济他们,所以接下来不知道要有多少饥民将会成为路上的饿殍。
但是现在不同了,当抄了陈家和王家之后,从这两家之中就抄出了一万多石粮食,虽然这些粮食还并不足以满足海州所有饥民,支撑到今年新粮收获,但是却也足矣让他们撑过最艰难的一段时间了。
所以于县令的心情那自然而然也是大好了起来,对徐淼也自然而然是恭敬的不得了,一再向徐淼表态,今后定会以徐淼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