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她还是阻止了这场大战,所以没有引起周围人太多的注意,即便是有人转头看,看的也是穿封极的颜值,而不是打架。
于是就只有他们四个人加一只兽搁这儿气氛凝固,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独特想法,一时之间就也没人开口说话。
还好,驰末煌毕竟自诩为长辈,这眼看着家里女娃娃有情况,那无论如何都要帮忙的,于是明知故问的抛了一句。
“灵儿,他是你朋友?”
哎呀,师兄啊,我的亲师兄,我可真谢谢你了,替我引出这话题,引开刚才那情况的注意力啊。
“哦哦,对,师兄,这位辟心谷的少谷主,穿封极,以前出门在外,她做过我的大老板,那出手可大方了,也挺照顾我,算是朋友。”
她赶紧回答,答的却很谦逊,连以前承认过的朋友这种关系都没说满,留着大大的余地。
她这倒不是矫情起来,而是现在的场合不对,那四周可是围满了时时刻刻注意着穿封极的玄清宗弟子,穿封极又是贵客,这要说的特别亲热,她被弟子们嗤笑倒没什么,连带着穿封极被看轻就有点儿无妄了。
所以她就给了两人特别理智的距离感。
可她这样的想法在穿封极听来就是刻意的疏远来着,原本就因为花灵媞躲他这事儿不舒服,这下更加膈应,没想到这才几年没见,自己连个朋友都混不上了,亏了他还总想念,这还没沧海桑田呢,已是物是人非,真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值。
他的神色就挂上了些伤心,扫了便便和林央一眼,竟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又走回高台上去了。
穿封极转身的一瞬间花灵媞便觉得头顶一道雷劈过,劈的她嘴皮子都哆嗦,只想冲着那走了的人叫一声“冤枉”,再施个法,让这里下一场六月飞雪啥的。
是的,她看出穿封极那活像是被人给背叛了的伤心了,所以才不敢置信。不敢置信这个脑回路一向都挺不正常的家伙这会儿的反应为什么会是这样,这家伙通常的状态不应该是对她冷笑一声,更加扎在这边,怎么和她的话作对就怎么来嘛,以表示是不是朋友也是由他穿封极说了算,而不是她这个小跟班。
可他居然就这么走了,还走出了一种悲愤,再配个应景的bgm,大约都要有人指着她鼻子骂她负心汉。
太诡异了,太奇怪了!她看着高台上那个咬着牙的家伙,真觉得人际关系难相处。
不仅她觉得奇怪,驰末煌和林央一样奇怪,被她料中了,他俩看她的眼神可不就是那种看始乱终弃的人的眼神嘛,就差指着她鼻子来着。
“师兄,师弟,你们也不相信我?!”
呵,信不信的,重要吗。
驰末煌和林央难得行动一致转过了脸,一个字儿都不想回答。
花灵媞都快流泪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嘤嘤~
还是便便好,它直接就反身抱住自己的主人,心里极其嚣张向花灵媞宣誓,只要她眼泪水儿滴下来半颗,它现在就冲到高台上揍人去,决计不让主人受委屈。
这下好了,花灵媞那是连泪都不敢流了,只觉得真是谢谢便便了,宁可真是贴心贴肺呢。
就在这时,玄清宗的钟声终于停了下来,谢惑天也朝高台下抬起双手,示意所有人安静。
随着杂音慢慢沉寂,谢惑天那洪亮的声音便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所有人都听得出来,自家这位宗主对于辟心谷谷主能亲自带人前来,那是十分的兴奋。
只听他说:“弟子们,今日再次将大家召集与此,终于不再是宗门有难,与此相反,乃是门中有喜。”
他说着,也没再说多余的话,而是直接转身,冲穿封白云一个抱拳,就施了一记晚辈礼,然后才再向所有人说出了穿封白云众所周知的身份。
“辟心谷穿封谷主今日大驾光临,更是带着辟心谷少谷主穿封极与众位高徒,令我宗蓬荜生辉,还要与宗门商谈联合事宜,共同应对今日之乱世。宗门势弱,然则穿封谷主却以诚意相待,我玄清宗实乃三生有幸!若是穿封谷主不嫌弃,便在我宗多歇几日,玄清宗必定倾诚相待。”
他说完又朝着穿封白云施礼,却很快被穿封白云亲手扶起。
“谢宗主客气了,我辟心谷此番前来亦是有事相求,切勿如此。玄清宗不嫌弃,我们自是要多待的,也好多续一续昔年之故。”
“如此甚好,甚好。穿封谷主,请,请快带着众位高徒与大殿一叙。”
谢惑天见穿封白云这样好说话,那真是激动的身体都快打摆子,没聊两句就要将人请进门去,却被穿封白云给暂时打断了这一步骤。
“且慢,殿中自是要去,然则玄清宗中这礼数我也是不敢怠慢。多年前姚姜长老也是看着我修炼的长辈,此时此地不先去见她,我哪敢进这殿门,还邀请谢宗主替我引见。待姚姜长老同意,我这心才能安哪。”
穿封白云的这些话那是当着所有玄清宗弟子的面说的,当然立刻就引起了花灵媞这边一行人的注意,她和驰末煌都是一点儿没想到,这位辟心谷的谷主竟然还惦记着自家师父,并且还想拜见。
这……可真是太有礼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