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小地行龙则在众人脚边转来转去,不停的讨要食物,至于贾翠珠和阿虎那边,一个青年期上位龙族,一个气息更加恐怖的超强恐怖龙兽,光它们自己的时候是绝对不敢靠去的。
三春和宝玉、黛玉等人身后的丫鬟婆子此时却神色有些紧张的开始制止她们的打闹,小孩子们往往在这个时候容易发生小事故。
而这群小祖宗不拘是哪一个,但凡擦破点油皮,老太太那边也定然是不依的!
到时候吃挂落的还不是只有她们这些个负责照看的人,好在迎春探春等人年岁渐渐大了,开始知事。
又有元春这个大姐在,宝玉、林永等小的也没有闹腾太久,都被乖乖劝住了,聚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着。
不久,荣庆堂老太太打发人过来催促安歇,小家伙们这才有些不舍的各自散去。
……
翌日,贾琏睁开双眼,有些呆愣的看着不知何时爬到他头下,被他侧身枕在左脸下的金灵儿金灿灿的柔软蓬松的坚韧长毛。
“我去!差点成了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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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事情实在有些多了,贾琏居然差点忘了安泰县城的那位谢玉蓉,而之前和玉蓉约的一个月内,貌似最后一天就是…昨天?
卧槽!
贾琏勐地于床榻上坐起,灵觉往外一探,嗯…天已经亮了,那就,先吃早饭。
贾琏今天罕见的没有晨练和晨练,而且直接起床叫人打水进来洗漱,倒是令秦可卿和陪侍的止玉、宝珠有些惊讶。
女人和女人之间同踏而眠久了,相互之间的月事时间居然开始同步,王熙凤和平儿这几天就同时被大姨妈串门了。
贾琏这几天都在秦可卿这边休息,而王熙凤和平儿一个养悟出了浩然正气,一个经常被贾琏拉着晨练锻炼身体,现在哪怕是特殊时期也不再像往常一样虚弱不堪,整日卧床了。
王熙凤和平儿与往常一样早早的就起了,没多久,二女结伴来到了这边院里,陪着贾琏一起享用早餐。
今天贾琏心底有事,吃完早餐之后并未像往常一样起身离去,反而伸手示意,让用餐完毕准备去荣庆堂老太太处的王熙凤暂留下来。
“咳…咳!那啥,两位娘子且先安坐,为夫有事儿想要跟你们商量商量…”
“……”
王熙凤与秦可卿,二楼安静的将目光放在了贾琏脸上,期待他的下文,这是贾琏却在这时卡壳了。
吭哧了一阵,贾琏在心底哀叹,果然自己还是没有做渣男的天赋。
秦可卿看着罕见这般作态的贾琏,动人的眼眸微微一凝,带着丝丝笑意道:
“咱们无所不能的夫君也会遇上了为难的事吗?”
王熙凤促狭着道:“是看上了哪家小娘子,想要纳妾?”
卧槽!你怎么知道?
二女见贾琏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相互对视一眼,眉宇间的神色同时肃穆起来,还真是啊!
“额…那啥,两位贤妻不要误会,事情是这个样子滴,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
“……”
“哦?也就是说,夫君你对那位玉蓉妹妹失约了?”
“我这不是近来诸事繁杂吗,有南洋舰队归航的事,又有皂阁山下来的师姐师兄们要安排,今儿一早我才突然想起来跟蓉儿约好的时间,昨天就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秦可卿再次与王熙凤对视一眼,又有些好笑的看着贾琏,心底虽然隐隐有些酸涩,但仍然笑着说道:
“那夫君你还不快去,安泰县城距离神京城可也有近千里路程呢。”
“嘿嘿~为夫这不是得先向两位贤妻汇报么,可卿你看这事儿……”
秦可卿看着贾琏装作窘迫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正欲说些什么,却被王熙凤抢先一步。
“夫君,若是我和姐姐都不答应,你打算怎么办?”
秦可卿恍然:“对呀,你打算怎么办呢,夫君?”
“额……这…那我就,不去了?”
王熙凤看着贾琏言不由衷的模样,娇俏的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其实比起秦可卿,她的醋劲原本是要来得更大的,但是如今她毕竟只是一个平妻,再说…
“其实这位玉蓉妹妹来的也恰是时候,妾身与凤儿妹妹嫁入府中这么久,肚子一直也没个动静,这府里内外已经渐渐的开始有些闲话传起来了。”
贾琏沉吟少许:“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外边的闲话随他去,但是府里却是绝不能允许有妄议家主的奴才生事,这事儿可卿你只管下重手就是。”
“妾身明白,夫君你赶紧去安泰县城接那位玉蓉妹妹回来吧,老太太那我待会儿和凤儿妹妹一起去说。”
贾琏闻言也不在多说,深深的看了一眼两名风姿绰约的美人儿,起身走出门外,二女也同时起身相送。
来到院中,贾琏唤出阿虎,向它交代一番,令它镇守府邸。分别与秦可卿、王熙凤二女抱了一抱,才转身跨上了已经转化形态的金灵儿虎背。
“两位娘子且安心在家,为夫去去便回!”
话音一落,金灵儿四肢一瞪,化作一道金色的虹光,在天空中极速向安泰县城的方向飞行而去。
地面上的秦可卿王熙凤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贾琏远去,久久无言。
……
安泰县城,这座曾经被摧毁近九成建筑物的县城,经过一个月的灾后重建,已经将绝大部分废墟清理完毕。
只是一个月后许多民众仍然处于无片瓦遮头的境地,富庶一些或者路子广一些的人家,倒是勉强在自家房屋的原地之上搭了一个棚屋,暂且将就着。
好在朝廷的赈济虽然拖拖拉拉,但也终于到来,再加上皇城司近来极为关注安泰县城之事,各级官员倒也没有将这笔赈灾银子捞的太狠,只是按例截留了各自的“火耗”。
就算是这般,这笔用于赈灾的二十万两白银到了安泰县城衙门时,也只剩下十三万两多一点了!
此时的陆县令正是才七拐八弯借着贾琏的虎皮刚刚躲过一劫的时候,不敢再像往常一样胡乱伸手,不止这样,他还从自己的身家中掏出了…一千两银子,添入了震灾银中。
作为老大的县太爷都没有从中拿取好处,反而搭了不少进去,其他什么师爷、捕头等等官吏哪里还敢伸手。
不但不敢伸手,还得向县尊大人看齐,既然陆大人都捐献了一千两银子赈灾,那作为下面的人,不得有样学样?
于是只得纷纷打碎了牙往肚里吞,各自掏出了一二百两到二五十两不等,一时之间原本就同样受灾的官吏衙役们,也都不由暗自叫苦不迭起来。
但这对于安泰县城的普通百姓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虽然能够居住在县城中的百姓,真正处于大庆朝最下层的人民也只是少数。
但换一种说法,他们才是大庆王朝高层们的目光所能触及之所在,再说这些百姓此次的确是遭遇了无妄之灾,赈济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城中的那几家大户除外,县太爷都掏银子了,你们几家坐地虎难道还想例外?
于是贾琏到来时,几乎整个安泰县城都化作了一片巨大的施工现场,此次县衙门虽然并未倒塌,但也到了非修缮不可的地步。
还有城内的道路,外边的城墙,各家大户倒塌的房屋也要重建,偏偏周边的平民百姓也同样遭灾,安泰县城又是处于万众瞩目之时,总不好再征发徭役了。
怎么办?付工钱呗!
刚好那十三万两银子就有了去处,作为指挥偌大一个安泰县城重建工作的陆县尊,拿一份总督监的工钱不过分吧!
衙门其他官吏衙役各自按品级拿一份大小工头的工钱自然也是应当的,其他剩余的大约八万两银子,就是计划三月之内完成重建安泰县城的十万民工的工钱了。
就这,也还真心是办了实事了!
不信你看上头知府衙门和总督衙门派下来的考核官员们,都把陆县令今年施政考核原本那板上钉钉的中下等转为中上了。
当然,这些个官员也同样收了一份作为监理的工资,共计一万两银子,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贾琏跨坐在金灵儿身上,化虹横空而来,落在前次于安泰县城落脚的小院里,被满脸惊喜的谢玉蓉迎进了屋内。
玉蓉见到贾琏,原本有些恹恹的神色瞬间变得容光焕发,明艳动人起来,她今天身穿一袭大袖长裙,云肩、披帛、大带还有蔽膝等礼衣配饰一应俱全。
一头深浓乌鬟梳成了流苏高髻,髻高而微向后倾,簪着飞鸾走凤状的金饰;
髻上包覆紫纱,垂纱长长曳地,更衬得她肤光胜雪,眉目如画,为她增添了一分神秘幽静的气质。
由于并未准备外出,只是抱着坎坷的心态在家中盛装等候,玉蓉身上的长裙极为合身,将她那曲美的身段衬得愈发柔媚,柳腰圆臀,诱人至极。
贾琏心底有些愧疚,可是玉蓉却喜出望外,请贾琏安坐在主位上之后,就开始带着新添的两名容貌中上的丫鬟开始忙前忙后。
待他亲手为贾琏斟上一盏茶,又不停端来各式茶点,还想起身去取些什么的时候,却冷不防被贾琏猿臂轻舒,一把揽入了怀中。
“哎呀~爷你…唔……”
两个才来玉蓉身边不到一个月的小丫鬟,原本是跟在自家小姐身后有些紧张的忙碌着,却突然被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惊得齐齐羞红了小脸,对视一眼,连忙都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玉蓉酥软的身子被贾琏霸道的揽入怀中,先是红唇被对方堵住,进而香丁也被细细品味。这一刻,谢玉蓉心底被种种甜蜜、幸福感填满,前两日的那些焦躁幽怨的情绪转瞬就被抛飞到了九霄云外。
良久,直到浑身开始发软,玉蓉才被贾琏放过,令原本有些仲愣的玉蓉彻底破防,螓首死死的埋在贾琏怀中,再不肯出来了。
又缠绵了一会,直到贾琏灵觉感知到院门外有些熟悉的武道意志出现,贾琏才将手从玉蓉衣领中收回,在她有些迷茫的眼神中轻轻咳嗽一声。
“咳咳!蓉儿,有客人来了,估计待会儿你那个‘姐夫’也会来,你先下去让人准备一桌酒菜,我到时跟他聊聊。”
玉蓉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贾琏怀中起身整理衣物,然后才让门外院中的仆妇去大门口迎一迎贾琏所说的客人。
没多久,负责在此地驻守的两名先天宗师之一贾忠被请了进来。
“拜见将主!”
“少来,免了!”
“嘿嘿,谢将主。”
“安泰这边最近什么情况?”
“将主,这安泰县…还有那陆县令……”
贾琏面色平静的听完贾忠的汇报,对于那个乱攀关系的陆县令倒也没有太多恶感。
毕竟此人虽然收钱,那也不算太过分,而且他好歹办事儿啊,总比那些个光收钱不办事的官儿来得好。
再有就是,虽然贾全是被动防御,但他既然身在安泰,那么安泰县城这一劫多多少少也有些贾全的责任在。
否则人家为什么要来攻击安泰,不去打介休和曲阜?
“罢了,就在安泰和永吉这两处地方分别建一座纺织厂,那永吉纺织机(珍妮纺织机)不是已经做出来了吗,这事让东海商会的人去办。
优先招募此次受灾的百姓作为工人,给予一些优待吧!”
虽然是明着抄西方的纺织机,但也丝毫无碍贾琏给自家郡主老婆扬名嘛,毕竟玉蓉这事贾琏自觉的确有些理亏。
果然,贾忠刚刚汇报完没多久,安泰县的陆县令就得到消息,亲自前来拜会了。
贾琏倒也没有故意不见,这里面毕竟也有玉蓉的面子在,去让人请他进来,同时也留贾忠留下一起吃饭。
贾忠自无不可,他作为一名先天宗师,若非是贾琏开口,区区县令可请不动他,此时自然不会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