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秦闯都开口了,秦丽也不好拒绝,招呼了一声便打算离开,在低头的瞬间,看到秋秋锁骨上暧昧不清的痕迹。
她是两个孩子的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淤红是怎么来的,她不动声色的又朝秦闯看了一眼,两人视线相接,被妹妹撞见这种痕迹,秦闯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脑袋憨笑。
饭桌上,总有人会挑起话题,大家都对秋秋很感兴趣,也不知道谁起的头,非要这个时候来忆往昔。
拿着秦闯当孩子时那些丑事讲的开心,幸好秋秋听不懂,秦闯也装聋作哑,时不时抬头应和一声,绝大多数都是在陪着秋秋吃饭。
宴扬当了小老师,格外的黏秋秋,觉得自己学的那些本事还没完全教给舅妈,跟秦闯把以后的事情都约定好了,“那我下次什么时候教舅妈啊?”
没指望宴扬真的能教秋秋,不过是两个人互相搭个玩伴,秦闯在琢磨着,找个家教来教秋秋,至少得会老挝语的。
饭局散了,还有人在约秦闯出去喝,秦闯婉拒了,毕竟刚回重庆,很多事情都没处理好。
得给秋秋找个老师,自己既然不打算开货车,那货车也不能闲置,货车这种东西,拖得越久越掉价,他得尽快出手,卖了货车后还得考虑做什么来维持生计,总不能是在家等着银行那点利息。
除了这些,肯定还得应付亲妹妹的质问,总之有一堆的事情等着秦闯。
帮忙送要回区县的老人去车站,秦闯跟秋秋耽搁到晚上才回家,谁能想到回家会这么忙,还不如跑着长途惬意。
昨晚秋秋没睡好,今天秦闯舍不得再欺负人,两人早早的洗漱干净,上床睡觉。
立秋过后,连续下了好几场雨,重庆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夜里听不到蝉鸣声,一夜都格外的平静。
秋秋永远比秦闯醒得早,蹑手蹑脚的挣开秦闯的怀抱,秋秋一路小跑着去上厕所,胯间凉飕飕的感觉,让他还适应不了。
他低头看了一会儿,软趴趴的东西就这么裸露的挂在胯上,光溜溜的,虽说先前也没多少,但好歹也能让秋秋掩耳盗铃啊,都怪秦闯。
独自腹诽后,秋秋又扎起头发,洗脸刷牙,家里的电器基本上会用,早上洗漱完后,就该是做早饭。
打从安了逆变器,秋秋实际操作的机会不多,印象最为深刻就是齐大姐教的面条。
冰箱里还有剩余的干面条,和几个放了有些日子的鸡蛋,秋秋将鸡蛋打散开了,淡淡的蛋腥味儿还是让秋秋眉头紧蹙,确定鸡蛋没有坏,秋秋才拧开燃气灶。
手机铃声跟催似得在叫,从秦闯的闷哼声足以见得他的不耐烦,连来电显示都没看,摸摸索索的接起电话,“喂…”
“还在睡觉啊。”那边是男人声音,“今天有人看车,秦先生中午有没有时间。”
秦闯眯着眼睛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帮他卖车的中介,“行,中午我们联系。”
挂了电话,秦闯脑子还浑浑噩噩的,觉是睡不成了,身体还没完全苏醒,他懒得起床,大手在身旁一阵摸索,没摸到秋秋的人,又撑着脑袋看了一眼,“人呢?”
刚睡醒的秦闯看不到秋秋,就更小婴儿醒后见不到亲妈一样一样的,他舒展的身体,在床上呈一个“大”字,沉着声音喊道,“秋秋…媳妇…”
脾气火爆点的,肯定会骂他没断奶,秋秋不会,锅里的鸡蛋刚煎好,听到秦闯的声音,赶紧关了火朝房间跑去。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秦闯慵懒的仰在床上,大爷似得朝秋秋勾了勾手指,“过来。”
秋秋刚站到床边,被秦闯猛地拉到了
床上,紧接着他身上一紧,秦闯跟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紧抱着他不让他起身。
不规矩的手抚摸在秋秋的背上,一张嘴劈头盖脸的对着秋秋一顿亲。
“干嘛去了?”秦闯嗅了嗅,还能闻到秋秋身上淡薄的油烟味儿,“做饭啊?”
没闻着味儿还好,一闻到味道后,秦闯肚子在咕咕直叫,“有点饿了。”说着便放开了秋秋。
吃过早饭后,秦闯看了眼时间,正好带着秋秋去剪头发,然后再去跟中介会面。
小区外就有理发店,秦闯之前就是在这儿剪的,他也不讲究好不好看,拿电动剃须刀剃个毛光就行,又方便又凉快。
可当洗发小哥问给秋秋剪什么发型时,秦闯犹豫了,臭老爷们儿开始在意自己媳妇的样貌,秋秋这么好看,跟他一样推的跟毛蛋似得太难看。
秋秋剪他也剪,他头发短,理发师已经拿着推子上手,秦闯吞吞吐吐道,“有什么发型啊,能不能给我看看?”末了又加上一句,“他男孩啊。”
理发师诧异的眨了眨眼睛,转而又跟秦闯介绍发型图上那些花里胡哨的发型,又是染色,又是烫发,秦闯听得莫名毛躁。
又瞥了眼理发师黄色的鸡冠头,他一阵恶寒,拒绝道,“不不不,不用了,你给他剪短吧,不要太短了,耳朵能露出来。”
理发师心想秦闯这个大老粗不懂时尚,转头又想劝说秋秋,秋秋云里雾里的看着发型图,又尴尬又无措,朝秦闯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理发店就是这点烦人,发型师一张嘴叭叭叭个没完,非得让你做造型,秦闯打断道,“他听不懂,你听我的吧,就给他这么剪。”
染发烫发跟发型师业绩挂钩,他似乎还想争取一下,哪料秦闯的手机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秦闯已经低头去接电话,发型师只能就此作罢。
“喂。”
“秦先生。”又是中介,“买家问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说是想把看车的时间提前到现在。”
秦闯一愣,秋秋刚洗完头,发型师都还没下手,那怎么来得及啊,“这么急?不是说中午吗?”
中介也为难,顾客就是上帝,哪能拒绝上帝要求,只能求着秦闯,“秦先生,他们催的急,您要是没什么事就来看看吧。”
秦闯这厢刚好剃完头发,理发师给他打理了碎发,他捏着手机站起来,走到秋秋身边,问道,“秋秋,回家的路你知道吗?”
秋秋点点头,小区出来就是理发店,这么点距离秋秋还是轻车熟路的。
旁白的理发师见秦闯着急离开,心想大好的机会不能放过啊,又开始煽风点火,“大哥你着急走啊,你让这个小哥哥在我们这儿做头发啊,要几个小时的时间,正好你来接他。”
理发师娘兮兮的,秦闯受不了他这酸劲儿,见秦闯不说话,理发师趁热打铁,“我打包票好看啊,你怎么不信我啊,我们在这儿做多久了。”
秦闯经不起别人煽,竟然有些心动的想,秋秋正是臭美的年纪,换个发色换个造型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以后再剪就是。
他再次拿过发型图,从里面找了个中规中矩的五五分自然卷,栗子色,指给秋秋看,“这个好不好看?给你弄成这样。”
秋秋也是个小土包,他哪知道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啊,秦闯问他他就点头。
知道秋秋是这德行,秦闯也懒得挑了,对理发师说道,“就这个吧,要几个小时是吧,我待会来接他,中午的时候帮我给他点个饭,随便什么都行,不要鸡蛋跟鱼的,我留个你们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