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詊“久玉师兄!你果然是和这个妖女在一起!”
身着祭司府弟子服的少女风风火火的闯了起来,而在她的身后,是一个身着华服,梳着高高飞仙髻的貌美女子。
那先一步闯进来的女子故意撞了一下宁栀,反倒让宁栀苏醒了与她有关的部分记忆:
大祭司之女,祭司府的小师妹,久玉的仰慕者——白沁柔。
白沁柔盯着宁栀那张出众的脸,眼底既是嫉妒又是愤怒。
“乔攸宁!你要不要脸!
我师兄都不要你了,你居然还对我师兄死缠烂打!
妖女果然就是妖女,就是个不要脸的玩意!”
“啪!”
白沁柔话音才落,甚至都没看清宁栀是怎么动的手,便挨了重重一巴掌,脸上那五个鲜红的巴掌印格外明显。
她捂着自己发疼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依旧笑意盈盈的宁栀。
“白姑娘接着说呀,怎么不说了呢。
我倒是很好奇白姑娘这张狗嘴还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不过,若是白姑娘说的话如方才那样让我不高兴,我可不会给白姑娘留面子。”
“阿姐,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好,何必脏了阿姐的手。”
乔璟接过话茬,拿出一块墨黑色的手帕仔仔细细的将宁栀的手擦了一遍。
白沁柔自小就被大祭司护着好好的,就连骂人也只会翻来覆去的骂那一句“不要脸”,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和羞辱,泪水当即蓄满了眼眶。
“久玉师兄!你看这个妖女!”
“住口!”
久玉冷冷开口呵斥白沁柔。
“师妹,你不得对乔姑娘如此无礼。
今日本就是我约她们前来此处商议正事,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般。
你快向乔姑娘道歉!”
“我不!我凭什么要向一个妖女道歉?!
我就不!
久玉师兄你想让我向她道歉,除非我死!”
“你!”
久玉被白沁柔气得脸色铁青,但终究没有再逼她,而是自己起身朝着宁栀郑重行了一礼。
“师妹年幼顽劣,并非有意冒犯乔姑娘,还望乔姑娘能原谅她的无礼行为,不要同她计较,我替她向乔姑娘道歉。”
宁栀仍旧笑着,但眼底的温度却淡去了不少。
久玉如何与她无关,只是多少会为乔攸宁感到几分不值罢了。
她靠坐在桌边撑着下巴,心安理得的受了久玉这一礼,简单随意的动作被她做出来却生生多了股慵懒魅人的意味。
“少祭司这礼我是受了,但人,我却是不想原谅的。
毕竟,我不喜欢委屈自己,那就只能委屈委屈别人了。
还有,既然我与少祭司的前尘往事早已结束,未免旁人误会,日后还请少祭司如江湖上一样,尊称我一句:乔教主。”
久玉原本就称不上好看的脸色在经受了宁栀这一番话后更是变得惨白一片。
他抬眸盯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少女,却无法在她眼底寻到半分对自己的眷恋。
她就那么坦荡的看着自己,甚至还不紧不慢的扣了扣桌子提醒他。
“我说的话,少祭司可明白了?”
“明白。”
久玉闭了闭眼,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乔教主,之前是我冒犯,还请教主莫怪。”
“天节教乔教主,果真如江湖人所说,气度非凡。
只是乔教主这般咄咄逼人,是否有些过于过分了?”
“嗯?”
宁栀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发现说话的正是那另一位华服美人。
华服美人见宁栀看了过来也不慌张,施施然颔首一笑。
“允蜀国公主夜徽音,这厢有礼了。”
“公主有礼。”
宁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对待美人嘛,她的态度总是会格外宽容一些的。
即便她看出来这位徽音公主好像对久玉有些心思也无所谓,毕竟她又不喜欢久玉。
徽音公主显然没有想到宁栀会是这番反应,倒让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腹稿没了说出口的机会。
而就在她愣神的短短时间里,宁栀已经站起了身,示意乔璟跟自己一同离开。
“少祭司,今日合作谈的也差不多了。
我天节教中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处理,便不陪诸位闲聊了。
告辞!”
说罢,宁栀利落转身,层层叠叠的裙摆在转身间漾开,如同枝头绽放的艳丽牡丹,热烈潇洒。
须臾之间,便彻底消失在徽音公主等人的视线之中。
白沁柔捂着脸在原地呆呆站了许久,通过宁栀那既猖狂又无所谓的态度,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闯了祸,搞砸了自家师兄的事情。
“久玉师兄……我不知道你们是在这里聊正事,我不是故意惹祸的……”
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久玉,试探的拉了拉久玉的衣袖。
但这一次,久玉却没有如过去那般好脾气的哄她,而是轻轻撤回自己的袖子,站远了几步,态度冷淡到让白沁柔感到害怕。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祭司府一直有人监视跟踪我?”
“不是的久玉师兄,你误会了!”
白沁柔脸色一白,心中慌乱极了,急忙解释。
“爹爹没有派人刻意监视跟踪你,他只是担心你会被那个妖——”
“妖女”两字差点说出了口,眼看久玉脸色不对,她飞快改口。
“爹爹是担心你会再次掉入乔攸宁的温柔陷阱里,这才……”
“说的再好听,终究不还是信不过我。”
久玉自嘲一笑,他从未在人前露出这般表情,让白沁柔看了既心疼又心慌。
“久玉师兄你放心,今天的事情只有我和徽音姐姐知道,我爹他还不知道的。
既然师兄是在做正事,那我也会吩咐下去,不叫他们告诉爹爹的!
久玉师兄你——”
她正想开口好好安慰一下,却见久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抬眸看了过来。
“师妹,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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