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大呼小叫?看不见这有客人吗?”
吵嚷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传统的园子打造,是造一份意境,一动一静,声音大小,都会影响这份意境的沉淀,本来好好的,被外面人一打扰,确实意境就没了。
“怕是出了什么大事,若是涉及政务要事,有什么不能听的,我们还是回避的好。”岳是非还是很知趣,知道这府里的人不可能不懂礼节规矩,还会这么惊叫,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或许是不该自己知道的,拉过想要听热闹的马凌风,就要带着他往其中一间院子里走。
“诶,不用如此。”冯江反而拦住岳是非,开口道:“我和包大人最大的秘密,岳兄弟都知晓,倒也没什么可瞒,没什么不可说的。”
说话间,外面叫喊的人已经到了近处。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大概全力奔来,连一丝休息都没得的跑来,累的嗓子眼发干,几次张口“啊”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报信的人,并非什么陌生人,是冯江熟识。也是这包大人府中有一定地位的下人,他平日行事还算沉稳,急成这样,是从未见过。冯江的心,不知不觉间也提了起来。
“到底什么事?”着急间,他也催问起来。
下人“啊,啊”两声,还是说不出话来,甚至干呕两下,痛苦的脸发红。
人在极端着急又剧烈运动之后,确实会这样,嗓子急的冒烟,心跳更是逼近极限。所以也怪不得他,岳是非在旁看了,连忙取出水来,扶着他,给他小灌了一口,但又不能让他喝太多,以免炸肺。
下人在岳是非的引导下,小小的喝了两口水,脏腑里的火气下去几分,终于缓过气来。刚缓下来,他就吐出惊天之言。
“包、包大人被丞相扣下来啦!”
“什么?”冯江本是倚在墙上,闻言整个人跃了起来,眨眼就到了报信人的眼前揪住他的衣领,怒道:“这等事,可不兴胡说。”
下人的头上本就密密麻麻全是汗珠,现在汗滴更大,他睁着溜圆的眼睛道:“我怎么敢乱说?都是真事,刚听到消息就来报,骗谁也不敢骗冯参将您。”
“不对,你上不了三层,你凭什么知道上面的消息?”冯江脑子转的很快,立马反应了过来,实在事关重大,他有些不知所措,乱了手脚。
他武将出身,真要是上阵杀敌,哪怕刀架脖子上也不会多眨两下眼。一条性命都是包大人和朴老给的,愿报其忠。
也正是如此,相比自己的性命,他更看重朴老和包大人的安危。乍一听到如此骇人的消息,才会如此惊疑。
“是李大人家传来的消息,让我尽速回来禀报。”
听完,冯江手上力道顿松,两眼无神,愣愣的,呆征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站在他身旁的岳是非,知道在这个时候得支他一把。扶住他的肩膀道:“这位李大人,可信吗?”
冯江已是失了主心骨,问什么答什么:“李大人也是我们的人,他的消息想来没什么差错。”
弄清楚消息的真实性,岳是非拉住报信的下人问道:“除了说包大人被扣下来,李大人家还说了什么?”
“对,李大人还说了什么?”冯江连忙问道。
“没、没多说什么。好像事发挺突然的,就说包大人今日刚到第三层要去见丞相,才进理政殿,就被把守的兵士扣了下来,不仅有禁军,甚至还有几位法术高深的术士配合。李大人当时还未进去,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才吩咐了自家可信的人下二层来传信,他自己则还是进门去,要看看他们想对包大人做什么。”
“可恶,丞相这么不分情由的拘禁包大人是想做什么?不行,我也得去看看,当面问问丞相,到底是要干什么?”冯江怒气上来,不顾一切就要往外走。
岳是非连忙拦住他,问道:“冯江兄,你现在去,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就算不能做什么,我也不能看着他们对付包大人。就算把我们下到牢里,我也得跟包大人在一起才是。”冯江满脸义气,显是报了必死的心。
岳是非有些无奈,怎么这些人脑子都一根筋?丝毫不懂变通的吗?都是读圣贤书读傻了。孟子让你“虽千万人吾往矣”,你就真是面千万人而不惧?
拦住他,岳是非问道:“你是参将,你能调动城中兵马吗?”
冯江摇头道:“我挂职参将,但是已经离开军中,专司包大人的护卫,除了几个调派给包大人负责水务勘察的兵丁,我一个人也调不动。”
“那就是说,你其实没有一点筹码去威胁丞相。”岳是非倒是想到这个结果,再傻,丞相也不可能把兵权下放给那些明显和自己不对付的大臣。
“难道我们就干坐着?看着包大人被擒?”冯江有些气愤,情急之下,他差点脱口而出,就是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