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的有些生硬。
但不管怎么说,谢秀英都是谢荣晖的亲姑姑,多打听一些也是正常的。
“还没定,估计是要等这回回去才能知道。如果没有意外,夫君的意思是想着明年再成亲的。”
谢秀英又追问道:“明年几月?”
刘若兰微怔,随后摇摇头:“这得请人看日子才成,再说最后还得由女方那边拿主意呢。”
一般而言,这请期便是看日子了,京城的规矩,一般就是男方这边带了两人的八字,然后请人看吉日,通常都会挑出三个来,然后再由女方从中挑一个合心意的日子。
这些事情,刘若兰以前也没做过,都是跟威信侯府的高氏学的,等真要成亲的时候,少不得还要再去请教人。
谢秀英笑道:“晖哥儿可是小辈中的头一个,咱们谢家的长孙呢,他要成亲了,我阿爹阿娘若是不在场,是不是不太好?”
这意思是要将二老接去京城?
刘若兰这回不说话了。
这种事情,她做不了主,一切都听谢修文的。
只要是夫君发话,她自然不会反对。
只是如今一个出嫁的小姑子非得过来指手划脚的,那她就不高兴了。
谢阿奶见她不说话,立马沉下脸来:“老二媳妇,你怎么不说话了?这是不乐意让我们去京城?”
刘若兰看过来:“您误会了。这去不去京城的,我哪里做得了主?晖哥儿成亲是大事,可是您和父亲年纪都大了,这舟车劳顿,您确定没问题?”
谢阿奶一噎。
怎么可能没问题?
她现在别说是去京城了,平时连谢宅都不怎么出去的。
谢阿奶的腿脚其实也没有问题,就是单纯地不想出门。
她总觉得出去跟那些个村妇们一起说话,实在是自降身份了。
所以谢阿奶闹了几回要去县里住,可是一直没个结果,哪怕是如今有银钱能在县里买宅院了,谢阿爷仍然没松口。
其实谢阿爷不愿意去县城住,也自有他的一番道理。
如今高阳谢氏也算是小有名气了,特别是在高阳县,谁不知道谢家?
谢家庄里住着的,九成以上都是谢家人,大都是宗亲,若平时有个什么事,还能相互间有个照应,若是去了县城,谁照顾?
最主要的是,谢阿爷知道老妻是个不安份的性子。
万一到县城后,四处走动,结交一些贵妇人再乱来的话,那可会给儿孙们招祸的。
所以,谢阿爷一直不愿意搬走,如今谢宅又扩了院子,三进的大宅子,还带了东西跨院,家里头仆从家丁都不缺,跟在县里头住着有啥区别?
谢阿奶无奈,她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当家的,只好作罢。
只是时不时那点儿小念头都会冒出来挠一下她,让她格外地痒痒。
所以今天谢秀英侧面一提去京城的事,谢阿奶就又心动了。
京城好呀!
大治最富庶繁华之地,满城尽是权贵富商,当年她在京城的时候,也是有几个不错的手帕交的。
只是多年不曾来往,也不知道如今是否还健在。
谢阿奶突然觉得,想要说服老爷子去京城,似乎也不难。
这不眼瞅着晖哥儿的婚事就是一个机会吗?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想法。
谢秀英也不敢再正面跟刘若兰起冲突,隐晦地挑拨两句之后,就不再提了。
当天晚上,刘若兰就把谢容昭叫到自己屋里说话。
“阿娘,绝对不能让阿爷和阿奶去京城的,尤其是阿奶。她住在乡下都能给我们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若是真去了京城,还不知道要闹出怎样的乱子!”
这一点,刘若兰自然也是明白的。
“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若他们以晖哥儿成亲的由头去京城,咱们也拦不住的。”
“拦不住也要拦的。阿爷对京城谢氏的成见很深,先不说当年的旧怨,只说以阿爷的性子,真到了京城,必然也会与谢怀义那些人起争执,弄不好就会让阿爹夹在中间为难。如今谢怀义那一头跟我阿爹可是不对付,兴许再过两年,就会是势不两立的局面了,这可不成。”
刘若兰对于朝堂的事情,也知道一些,所以今日听谢秀英提及京城之事,心中有些不安。
“阿娘,还早着呢,等阿爹办完了案子,让阿爹来解决。”
刘若兰闻言立马双放平了心态,有夫君在,什么事都不算是大事。
在她心里,谢修文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一样!
谢容昭则还在发愁,不知道何时能离开老家呢。
有一个王曦梦在,她觉得不踏实。
谁知道这个女人还会再搭上哪条线呢?
经过先前的事,也不知道她对于镯子一事是否已经放弃了,但愿她能安安分分做自己的食肆,别再来找麻烦了。
谢容昭干脆找到刘二郎,然后交给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安排人去那边盯着些,尤其是王曦梦一家人的举动,千万不能有所遗漏。
刘二郎不要银子:“这过些许小事,我自然能帮你办好。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给什么银子呢!”
谢容昭笑笑,硬是将银子塞进他手里。
“这是两码事。要找人去盯梢,总不能让人家白干?再说了,这盯梢的人也得吃饭睡觉,哪里能离得了银钱?”
刘二郎无奈,又道:“那也用不了一百两呀!”
“那就交给二表哥来处置,我信你。”
刘二郎立马就高兴了起来,表妹信任自己才会把这件事交到他手里,可不能出纰漏。
王家食肆的生意一如既往,没有太好,也不会太差。
总归是凭着一技之长,能让王家的进项稳定下来。
有银钱了,就该商量着盖房娶媳妇这样的大事了。
王曦梦的意思是到镇上买处院子,也省得来回跑了。
可王父王母却觉得这是在乱糟蹋钱!
乡下盖房才能花多少银子?
在镇上买院子的钱,都能在乡下盖三处宅子了!
最终,还是王父做主,要在村子里起房子。
王曦梦对上这样的家长,深感无力。
可是她又实在是不能反抗什么,她只是一介女子,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家中能愿意让她去食肆帮忙,就已经是很开明了。
家中大事,哪里有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话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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