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你猜出来了对不对?快与我说说!让我心里有个准备呀!别让我心里总毛毛的。”
刘永铭想了想,笑道:“这样,明天你上朝的时候向父皇上疏,就说要当将军,出去守卫边疆,为父皇分忧。”
“戍边?为什么呀?父皇不会同意我出京的!”
刘永铭笑道:“他要是同意,我就不让你上疏了,外面可苦呢。反正你就这么说,到时候少不了你功劳。”
“什么功劳?”
刘永铭哈哈笑道:“没空与你胡说了,我还得找宋宪算账呢!”
刘永铭说着便向着兵部里闯去,一边闯还一边大声得吆喝:“宋宪,给老子出来!宋宪!你别想躲,我知道你还在衙门里……”
七皇子刘永锐看着刘永铭远去的背影,摸了摸头,然后来到兵部尚书胡琏庸的身边问道:“胡尚书,六哥说让我上疏戍边,还说有我一份功劳。”
胡琏庸轻笑道:“别看六爷不参政,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说的都对!”
“不是,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呀!往明白了说呀!”
“对别人可以说明白,对您不用。您不明白就不用明白,明白了对您也不好。您不是六爷,没六爷那份机敏。明白不如不明白。七爷,今夜臣就给您去写奏折,明日上朝时给您。”
胡琏庸说着便走,七皇子刘永锐却是越发得糊涂了!
…………………
在小贩的带领下,刘永铭进到兵部深处,一脚就踹开了宋宪办公房的门。
此时宋宪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宋宪见得刘永铭进来,连忙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然后恭敬得站在坐椅的另一边。
刘永铭哼了一声,走到坐椅前,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而外面的小贩十分激灵得将房门关上,并且守在了门外。
刘永铭白了宋宪一眼说道:“你行呀你,派人盯我的哨!”
“六爷玩笑了,只是想等您从傅家出来,给您传个话而已。”
“他也没说什么事呀。”
宋宪不好意思得说道:“是臣想亲口告诉您。因为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怕您为难那小厮。”
“什么事情弄得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大慈恩寺的野和尚有线索了?大慈寺是国家寺庙,一般和尚住不进去的,外来的和尚想要进去,难免要有什么大人物的举荐信。查一查他们是怎么进寺的也就差不多了。不过本王估计你查不着,秦王后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做事如此谨慎,不至于会让你找到太有用的东西。”
宋宪说道:“如六爷所料,这些野和尚半个月前就进了大慈恩寺,而且他们来的时候是分开行事,进了大慈恩寺才又合为一伙。进来时的举荐信五花八门,但全都是假的,没有一分线索,不过……不过有件事情很怪。”
“什么?”
“那群野和尚的带头大哥来的时候是骑马来的,而且是一匹羌马!那匹马现在还在大慈恩寺呢,臣看见了。但是,据步青云所供,他们一伙人都是来自延安府。若是说那带头大哥骑的是河套蒙马,甚至是河曲马臣都不会觉得意外,但他却骑了一匹羌马来。”
羌马其实也是河曲马中的一种,只是河曲马种在唐朝时用其它马种改良过,与原种的羌马有所差异,所以会有所区分。
“羌马?”刘永铭眉头一皱,好似也想到了什么。
宋宪说道:“步青云也不知道那匹马是从哪来的。臣觉得可能是秦王世子送的,臣怀疑……秦王世子在陇地!”
“就算他之前在陇西、陇南住过,但为了大慈恩寺地宫之事,一定会来长安的。旁事不必多想了。说说吧,你找我做甚?”
“哦。臣其实是要传皇上的口谕。”
“父皇?他要你传的什么话?”
“皇上……皇上宣您明日进宫。”
“进宫?你是不是在父皇面前说我坏话了?”
宋宪苦着脸说道:“臣没有那豹子胆,而且也没有什么可以与皇上说的,只告诉了他早上之事。皇上就让您明日去上朝。”
“啥?”刘永铭的脸色很不好看:“还不是简单的进宫,而是让我去上朝?我哪里起得来呀我,我一个闲人上什么朝呀,我朝服放在哪都找不着了。他又没给我什么实权,站在朝堂上我又能做些什么?罚站呀?”
“这臣就不知道了。”
刘永铭的脸色从戏虐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他低沉着声说道:“明天早朝要出事呀!”
“什么?”
“没什么。”刘永铭又道,“对了,齐国那两名使者去了傅家,具体之事你可问那小厮,他们的目的不纯呀!”
“臣猜想,齐国使者是想找一些对朝廷有仇之或是深怨之人,而后筹划阴谋。”
“不是阴谋,是阳谋!他们正大光明的去找傅远山,也一定会派人到处散布父皇得位不正等等之谣言。你说朝廷应该如何对付傅远山?若是纵容,别有用心者必以此壮胆,行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