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接着说:“正好,爷我有事求他,就是弄会试试卷之事,他就借这个机会,让爷我帮他安排一场免费的饭局。”
叶长青笑道:“合适,很合适,您也不缺这点小钱。听说李侍郎曾在内务府做过事,在内务府里有些旧相识。介时席间,您以此物赏我,我以此物为显摆。必有内务府中人想要求证此物之优劣,小生便求其间与李侍郎相熟之人为我引见。我再将这块玉佩戴在身上,李侍郎若对这块玉佩无有兴趣,我便拿出来问他。若是他看见了,问起来,那我就顺坡下驴了!”
“可别太刻意了!”
“放心,六爷目的必不会被他人所疑!”
“呵呵,你为人正直,不似我这般诡诈,你可不太会说谎呀!但此事爷信得过你,你就这么办吧!”
正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接着传来一个护院的声音:“叶先生,外面有个和尚想求见六爷。身上捆着绳子,背着荆条。”
刘永铭与叶长青、杨光禄互望了一眼。
叶长青笑道:“六爷,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您,来负荆请罪来了?”
杨光禄也笑道:“不会是大慈恩寺的和尚吧?听说六爷您将大慈寺地宫给刨了?要真是这样,他们还倒过来负荆请罪?”
刘永铭笑道:“是步青云,你别招惹他,别看他是个和尚,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请他进来吧,本王有好些事情跟他聊聊。”
杨光禄见刘永铭有事要办,连忙说道:“那我便去为六爷安排那些黄金了!”
叶长青也说道:“六爷接手了内务府,好一些生意上的东西都得准备对接了,小生也得忙去了。”
刘永铭连忙说道:“叶先生安排的时候内务府那一席要大鱼大肉,上的菜油水要多!至于陆预那一桌,就上江淮菜!关中的菜一个也别上!”
“嗯?”叶长青迟疑了一下,但马上就想明白了。
他说:“李侍郎是世家出身,关中菜摆不上台面。且陆礼部是江南人,做江淮菜他也吃得习惯,还能给他人介绍菜品,以增加话题,那他的事情也就更好办成!”
“聪明!去吧。”
叶长青应了一声之后,便与杨光禄一起离开了雅间。
没一会儿,一个粗壮的光头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如护院形容的那样,汉子光着膀子,身上还绑着绳子,背后背着一大捆的荆条,荆条上的倒刺将他的背后刮出了一条条的小血条来。
那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步青云,步青云一见到刘永铭,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刘永铭笑道:“起来吧,本王不喜欢别人跪着,更不喜欢腿软的人。你要是那种人,趁早滚蛋,别惹本王不高兴。”
步青云一听,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欣喜得说:“六爷收下我了?”
刘永铭笑道:“先把绳子解了,把后背的东西卸了,本王看着难受。”
步青云哈哈一乐,双手一挣,那并不细的绳子一下子被他挣断了,绑在身上的荆条也落了一地。
步青云的肩头可还带着伤呢,能使出如此力道,可见步青云的功夫不俗。
刘永铭笑道:“有膀子力气呀!你叫步青云?”
“是,家里老头给取的名,说是可以直上青云。以后我就跟着六爷干了!六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读过书吗?”
“跟乡里的教书先生习过蒙学,识得几个字。”
“你是哪里人。”
“我们都是商洛县人,数年前一场瘟疫席卷商洛,死者不计其数。得亏六爷派罗仁轨罗掌柜相助,要不然我们……”
“行了。本王做这等事就没有想过让别人报答什么。二十年前就已经爆发过一场了,那一年又来了一次瘟疫。本王只是好奇这瘟疫为何只找商洛县,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顺便做做药材生意,再顺道救治一下你们,仅此而已。你们即是商洛人如何到长安城来了?”
自己说出来的功德并不是功德,希望别人说出自己的功德,那也不是功德。
但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只要是真心为了做好事,即是功德。
步青云应道:“那场灾疫过后,乡里死了不少人,许多老人都没熬过去,连青壮都没剩几个了。一些妇儒与小孩守着那几亩薄田,加上天时不利,迟早要饿死。于是我们几个青壮便结伙凑了一些盘缠,想到长安城来投奔罗掌柜赚些银子好拿回去给乡亲,谁知道罗掌柜去西域送镖了,只留下几个管事,那些管事听到我们是从原疫灾区过来的,根本不愿收我们。我们当时想等罗掌柜回来,只要能见到罗掌柜,跟他说一说,应该可以的。”
刘永铭问道:“你们后来是怎么跟他说的?”
步青云苦着脸说道:“哪里见得着他人呀!我们只在长安城呆了几天就将银子花光了!谁知道长安城的东西会那么贵!”
步青云不好意思得看了刘永铭一眼,低着头说道:“没有办法,我们……我们就抢了别人的东西,为了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