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塬也十分欣赏他的才华,便同意了他修地理志的想法,于是许他参阅六部相关典籍。
三皇子刘永钥与刘永铭交恶,是有一日刘永铭正在延英殿里听皇帝刘塬训骂时,三皇子落井下石地说起了刘永铭如何在长安城里胡作非为。
刘永铭当然不是那种吃亏的主,他反问道:“三哥欲行李泰事乎?”
李泰即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嫡次子。
刘永铭这一句话就把三皇子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都给点破了。
刘塬焕然大悟,自此再不看重三皇子。
甚至刘塬会封刘永铭为秦王,却不会考虑给三皇子封个正式的一字王。
三皇子刘永钥并没有中断之前的所作所为,要不然就真如刘永铭说的那样了。
他明面上礼贤下士,背地里却骂那些书生为酒囊饭袋,原因是他们在朝政上完全帮不上忙,花钱养着他们,完全也是在浪费钱。
豫王之死,三皇子刘永钥当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也料定豫王之死不会那么简单。
他更是知道皇帝刘塬心中一定很痛惜豫王的离去,所以豫王的丧事他是一定要到场的。
五皇子刘永钧向着刘永铭手指所指方向看去的时候,那三皇子刘永钥正小跑着过来。
他一边跑,一边带着哭腔嚎声道:“皇叔喂!我的好皇叔!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呀!”
刘永钧虽说不待见刘永铭,但刘永铭至少没在朝政上与自己敌对过。
而三皇子却在朝堂上处处与自己做对!
这是因为五皇子刘永钧势力小,打算先跟着太子党混,慢慢壮大。
大皇子魏王为了不腹背受敌所以拉陇了三皇子刘永钥,让三皇子去付皇五皇子,自己好安心对付太子党!
所以这老三、老五之间的矛盾,并不比太子党与大爷党的矛盾来的浅。
刘永钧向着地上呸了一下,偷声骂道:“早知道就晚些来了,遇上他比看见里面的死人更晦气!”
那三皇子刘永钥一边嚎一边往里走,却不想迎面一个小乞丐跑了过来,与正在小跑的三皇子撞了个满怀。
小乞丐个头小,哪里撞得过三皇子,一下子就被弹开到了一边。
三皇子此时即不哭也不嚎了,他冲着那小乞丐骂道:“哪里跑出来的野种!滚!再让本王看见你,就把你吊起来打!”
小乞丐被吓了一跳,连忙跑开。
三皇子被小乞丐这么一撞,本性完全暴露,看得刘永钧是直偷乐。
刘永铭大喝了一声:“三哥!何必与乞儿一般见识呢!”
办白事时,为了临时增加逝者功德,一般来说大户人家都会施舍饭食,而且不能是汤水、面饼,还得是蒸出来的大米白饭。
所以这样的场面有乞儿过来要点吃食也是正常的,三皇子并不觉得有什么诡异之处。
那三皇子白了刘永铭一眼,正又要酝酿悲情之时,刘永铭突然又大声叫了一声。
“三哥,先别急着哭呀!给了白事再哭吧,要不然别人知道你哭的是谁呀!可别哭错了门!”
三皇子一听,用带着怒气死盯着刘永铭看。
刘永钧也冷笑了一声说道:“三哥!可别说你空手来的?这可不是你这个贤王该有的礼数!”
“要你们多事!”三皇子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份白包,也扔到了九皇子的面前。
九皇子也不生气,伏身捡起白包,当场打开,看着白包里的东西,他大声地念道:“永宁王随礼草纸一张!谢永宁王随礼!”
“什、什么?”三皇子听得草纸二字,连忙回过头来。
刘永钧哈哈笑了起来:“我说三哥,你就是这么糊弄皇叔的么?这事要是传进父皇的耳中,怕是你修一万卷书都弥补不来了!”
刘永钧自己的白事包被调了包,自然也能想到那张草纸是怎么一回事。
三皇子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转头去寻那小乞儿,却如何也寻不见人了。
三皇子生气地指着刘永钧、刘永铭二人,生气地说:“你、你们!你们害我!”
刘永铭笑道:“三哥,我知道你为了搏父皇好感而去修书,把银子都花得差不多了。又给太后的舍利塔捐了那么多的银子,缺银子说一声,我给你垫上也就是了!”
“小六子!定是你搞出来的鬼!”三皇子正要骂街,刘永铭摆手说道,“三哥,你别什么事都赖别人,要怪怪你刑部的那些门人不作为,长安城的治安也该好好地管一管了!我也不多说损你的话,省得你以为这事是我做的。您想骂就接着骂,想要借银子您言语一声,绝不会多收您多少利息的!我还得进去吊丧呢。”
长安城的治安归兵马司衙门管,并不归刑部管。
刘永铭说着就向豫王府里头走了进去。
三皇子正要去追,却被九皇子给挡了一道:“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老百姓都没这么抠门的!想进去呀?行呀,给钱!若是没钱,哪里来回哪里去!您放心,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