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塬瞪了刘永铭一眼,气道:“让你把他抓来就抓来,哪里那么多废话!”
刘永铭却是回瞪了一眼:“父皇,您病糊涂了吧?捉贼捉脏呀,什么脏都没拿到手你就抓人呀?再者说了,捉贼这事你应该找兵马司的人呀,或是让刑部去抓,甚至找宋宪去办这个案子都可以呀,找我做甚呀!”
“你不是跟他交情不错么?”
“这谁说的呀!”
“你自己刚刚说的呀!而且你王府里的人那些人功夫都不错呀!这么多人拿不下他一个九纹龙来?”
“我……”刘永铭一下子哑语起来,他楞愣地问道:“这事……真的?”
“当然是真的的了,朕能说这谎?”
刘永铭犹豫着说道:“能不能缓几天?”
刘塬生气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呀?”
刘永铭苦着脸说道:“他欠我一笔银子还没还给我呢。现在若把他抓来给您,我那笔账就……”
“朕管不着!反正近期之内把他给朕抓回来!”
“行行行,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就把他抓来给您。”
“回来?回来什么意思呀?”
刘永铭说道:“儿臣把他派去查那个潜藏在您身边的包藏祸心之人了。”
“嗯?”刘塬突然来了兴趣。
他移了移身子,注视着刘永铭问道:“你查到什么了?”
刘永铭说道:“谷从秋手上不是有一个周光芯的案子么?他查出了周光芯是他杀,而非病亡。因为周光芯是樊笠的学生,与科考弊案有一些联系,所以儿臣怀疑那个宣称是周光芯未婚娶的人有问题。那女人名叫水玲珑,在试探之后,果然如我所料,周光芯就是她杀死的!”
“女人?”刘塬疑道:“这个人什么来头?”
刘永铭马上应道:“齐国细作!”
“嗯!”刘塬的兴趣是越来越大,他连忙问道:“那个女人抓住了吗?”
“没有,有个人接应了她,让她跑了。所以儿臣让九纹龙去追踪了,但追回的希望可能不大。”
刘塬点了点头:“如此说来,那天夜里与九纹龙打斗的就是水玲珑了?可禁军来报,却是两个蒙面的大男人呀?”
刘永铭说道:“不可能是九纹龙,玄重门以北是在城外呀!昨天夜里他是在东市那边与水玲珑打在一架的!这大半夜的哪道城门有开呀,他不可能能出得了城去!”
“嗯?这么说来,闯宫门的那人不是九纹龙?那这支镖又是怎么一回事?”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九纹龙最近只做了两件事。一件是与一个姓林的仇家打了一架,另一件事就是去了黑市捣毁了人贩子老窝。这两件事情里面他都出手了,扔飞镖的机会很大。人贩子那边的飞镖应该都收回来了,因为是儿臣派人收拾的残局。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在玄重门外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姓林的,因为与九纹龙有仇,所以想捣毁他的名誉吧。九纹龙为人不错,姓林的却杀人如麻,想来他是想在那种没人的地方以九纹龙的身份杀一个路人,却没想到与一个路人却打得有来有回的。”
刘塬的疑心有些放下了,他说:“那算了,九纹龙就不追讨了,让他去查齐国细作的事情吧。这事你先别与宋宪说,科场弊案里朕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你等查清楚了以后再把齐国细作之事告诉他吧。”
“是!”刘永铭应了一声。
刘塬想了想,又道:“对了,还有件事交待给你。”
“儿臣在。”
刘塬说道:“宫里死了个带班侍中。”
“这我知道,是儿臣当场看着挖出来的。让人报给了刑部去了。”
刘塬气道:“你报刑部去做甚!他方孝夫管得了朕的内宫?”
刘永铭不好意思地说:“尸体是儿臣刨出来的,让儿臣内务府慎刑司的人来查不方便!您问问谷侍郎就都知道了,很多时候发现命案尸首的第一个人,就是凶手本人。儿臣也是有嫌疑的,所以这案子就不能让内务府来查,儿臣多少也得避点嫌不是。”
刘塬听得轻轻点了一下头。
刘永铭又道:“别看内务府里有很多人递奏疏弹劾儿臣,那也是在背后里递送,或是叫别的什么人帮着送,在明面上他们绝不敢得罪我。内务府的丁虚更是对儿臣客客气气,他一句话下去,慎刑司的人更不敢往儿臣身上怀疑了!即是这样,哪里的公正可言!省的宫里的丁皇后抱怨多嘴。”
刘塬想了想,说道:“那这个案子,谁办最合适?”
刘永铭笑道:“刑部方部堂自己会想出一个人来的,这不用您操心。”
刘塬轻笑道:“你是说方孝夫会把谷从秋给拉出来顶这事?”
刘永铭笑道:“要不然宫千树的案子怎么会送到他手上去的?反正就那样了,看破不说破吧!”
刘塬轻笑笑了几声道:“谷爱卿做事朕也放心。该知道的他不问,不该知道的他不提,行,就他了。朕给刑部下个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