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宪跑到刘永铭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只一味地喘气了。
刘永铭看了看左右,冲着那宋宪笑道:“我说宋侍郎,朝廷对你不公呀!好歹一个四品的侍郎,连个轿子都没有?骑个马也行吧?”
宋宪缓了几口气这才说道:“别提了!臣那几个不争气的手下被臣给惯坏了,到处惹事生非,前几天把几个酒客给打了,关进了兵马司里,臣根本没想去捞他们,让他们就在里头呆几天算了。但被打的那几个酒客是轿夫,他们东主没了轿夫出行不便,出于理亏,臣就把自己的轿夫借去给人家使唤几天。”
宋宪说的是魏文政的轿夫,魏文政曾说过他轿夫与人斗殴而被兵马司给抓了的事情。
刘永铭呵呵笑道:“那便难为你了。你跑我这里来做甚?最近爷我也没怎么为难你吧?”
“更别提了!人跑了!”
“什么人跑了?”
宋宪难为情得说道:“夏彷不是被他在齐国的原配给告了么?他那个原配手上还有太后的玉佩!不是,是与太后手上那一块是一对的玉佩!臣没敢抓人,就送去了都亭驿里好吃好喝得招待。为这事您还骂过臣,说那人若是齐国细作……”
“哦!”刘永铭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而后才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原配跑了?她跑了你来找我做甚?你总不至于怀疑我把人藏起来了吧?爷我是好女色,也想金屋藏娇,但不至于对那四、五十岁的妇人见义起色吧?”
“是见色起义,嗨!说这做甚!”宋宪苦着脸说道:“六爷,您……您就别装这糊涂了!”
刘永铭呵呵笑道:“你果然是派了人来盯爷我的稍了!”
“不、不是!”宋宪嘴里啧了一声说道:“这事臣解释不清了!”
刘永铭乐道:“解释不清就别解释了,那个妇人……与宋侍郎你直说了吧,爷我是与她见过面,还是刚见过的面,她也的确是陈知节的手下!”
宋宪一愣,连忙问道:“她现在在哪?”
刘永铭笑道:“知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真能按细作之罪名将她杀了不成?你要是真敢,也不会把她放到都亭驿里去了!”
“六爷的意思是……”
刘永铭笑道:“那妇人之事父皇还不知道吧?他若是知道了必然是要过问的,人也不会一直呆在都亭驿,必然会转送一个什么可以软禁的宅院。”
“是。”宋宪应了一声。
“既然父皇不知道,那就随那妇人去吧。父皇若是后知后觉,你便与他直说,人在爷我这里也就是了。”
宋宪有些担心得说:“六爷!那可是齐国细作呀”!
刘永铭笑道:“那你就更不能抓了。抓了她,齐国那两个使者可就惊了,他们必然会极速离开长安。他们在汉国的事情可还没办完呢,就这么离开了长安,他们怎么跟齐君交待?他们一定会极力得说汉国要对齐国动手,七分假三分真的乱说一气,汉齐两国的关系必然紧张,战事发生也近在眉睫呀!父皇在内务府虽然已备足了饷银,粮食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呢!”
宋宪听得连连点头,可突然他又感觉有些不对。
他问道:“那……那个人……”
刘永铭笑道:“现在虽然不知去处,但爷我敢肯定,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至于太后的太佩……等爷我将她留下来以后再慢慢得计较吧!”
宋宪一听,喜上心头:“只要六爷您愿意管,那臣就放心了。”
刘永铭呸得一声,说道:“若不是因为太后,爷我才懒得管这闲事呢,要是让父皇知道了,都得扒我一层皮去!不过你放心,齐国在我汉国的密探组织,我定给你挖出来,这样你也少一桩心事!”
“那臣就谢过六爷了。”
刘永铭越听越是不爽:“谢?你拿什么谢呀你!就没见过你往爷我王府里送过什么好东西!修塔利塔爷我还给你倒贴了不少银子呢!夏彷再王八蛋,他还知道给爷我送一盒点心呢!”
刘永铭说着将那点心提了起来在宋宪眼前晃了几下。
“臣的确是……没什么可以孝敬的。”
刘永铭此时却是向宋宪迈了一大步,站在宋宪身边说道:“想要孝敬其实……其实也不难!爷我这里有一件难事……”
宋宪连忙谦虚地说道:“臣能办到的事情一定为六爷办到!”
“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让你帮我查一件事情。”
“六爷您说。”
刘永铭马上说道:“听说齐国宫中丢了一样东西!”
“九凤翠玉冠,臣听说了。”
刘永铭说道:“爷我只在长安城地面上混得熟,外地却是不知,特别是洛阳!但你不一样,你在我汉国所辖之地皆有耳目,若有这东西的风声,你言语一声。至于怎么弄到手,用不着你费心。”
宋宪疑问道:“六爷要那东西做甚?”
“还能是为什么呀,孝敬太后的呀!宫里四妃娘娘美色渐衰,越是如此她们越是焦虑,嫔妃越是焦虑,相互之间斗得就越凶!我之前是有德妃娘娘罩着,看形势怕是将来她也得牵扯其中,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