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难看了。
“六爷,这……这事……我们是内侍,是侍中,您这事……”
刘永铭脸色一板,说道:“你别管,就这么办!越是离谱越好!你还不够了解皇后,再离谱的事情她也能做得出来。你也不了解我父皇,我与他其实是同一类人。我不相信巧合,他不相信正常!”
“什么?”
“陇西李家之事,原本李家没事,但曹相算准了此事。太子党那一边有数个人于不同的时间,上奏过李家不法之事。于是父皇便起了疑心,也觉得李家有事。若不是余讽在奏疏里只说陇西而不提李家,父皇必信太子党所言之事为真!”
邓芝好似听不太懂。
“只要这种事情在文雄身上多发生几遍,父皇自然也会信以为真的!至少会开始怀疑他。久而久之……”
邓芝好似想到了什么。
他连忙说道:“六爷,您……您这是要让卓监长上位?”
刘永铭轻笑一声:“没这么早,他的资历还不够。你好好干,将来也有你上位的一天!”
“不!奴才不想当什么官。”
“嗯?”
“奴才……奴才……”邓芝犹豫了一阵才主产道:“奴才想出宫,追随在爷您的身边。”
刘永铭轻笑一声说:“觉得宫里太凶险了?其实外面也未必比宫里好多少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其实很聪明,越是聪明的人越会想太多。你想要更聪明一些,就别想太多了。”
邓芝有些无奈,只得应了一声是。
“把手放脸上!”
“什么?”
刘永铭认真地说道:“把手放脸上!要不然会痛的!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要想让皇后不起疑心,你多少得受点罪!至于后面怎么对皇后说,你自是心里有数,不用爷我来教。”
邓芝一听,将手抬了起来。
刘永铭没等邓芝把手放好,那一大巴掌便扇了过去。
刘永铭并没有用大力气,只是把巴掌压着邓芝的手上,而后才拍到了他的脸上去。
说不痛那是骗人的。
说痛,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刺痛而已。
对比邓芝之前多次狂扇自己耳光,这还真不是件事。
但那邓芝还是十分大声地痛叫出了声来。
随着那一声的痛叫,他一个翻身摔到了地上,甚至还滚了两滚。
这演技堪比足球场上的“演员”们,比那些读过“演员的自我修养”的球星们显然高深得多。
刘永铭见得那邓芝摔到地上,骂骂咧咧地叫道:“奴才就是奴才,就该老老实实的听从安排。在爷我的面前,有你插嘴的份么?这要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就该把你交给内务府慎刑司了!该做的就去做,不该做的,也得去做!因为这是爷我吩咐的!”
刘永铭骂完,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邓芝的那一声大叫,引得原本还都在殿中、房中的含凉殿的宫人、侍们探出头来观望。
更是引来了远处许多人的目光。
丁皇后眼线们,自然也都是把这一切也都看在了眼中。
刘永铭走后,一些宫人走了过来对邓芝问东问西。
跟随邓芝的那些人自然是关心一些邓芝的伤势。
但更多的是丁皇后的眼线们。
他们其实更想知道刚刚刘永铭与邓芝到底说了些什么事情能说这么久。
邓芝的脑袋很灵活。
他只说,刘永铭一直在说皇后的坏话,又说丁皇后其实想看着邓芝自己去死,以此来离间自己与丁皇后。
还说刘永铭问起了含凉殿里关于丁皇后的一些事情。
因为自己不说,还顶了刘永铭几句话,最后刘永铭气急败坏地打了自己。
邓芝这么一说,话传到丁皇后的耳中,丁皇后即是信了。
因为在丁皇后的心中,刘永铭就是那样的阴险小人。
至于刘永铭让邓芝办的关于文雄的事情,邓芝也并不隐瞒,全全说给了丁皇后本人听。
…………………………
刘永铭从含冰殿那边出来,便向着御膳房而去。
御膳房其实只是尚膳监的一个有司。
在刘永铭接手内务府的时候,将尚膳监与御茶监给合并了,现在名为茶膳司。
而后刘永铭让皇帝刘塬禁止了宫中嫔妃们的伙食小灶,所有伙食茶点都由茶膳司提供。
而分配的权力则交给了皇后。
因为嫔妃的伙食供给本身数个朝代以前就有成例,所以丁皇后能动的手脚其实不多。
主要是特别时期的饮食要交由丁皇后审核批准。
比如节庆时各宫的特别补给,或是每月来例假时的额外补贴,诸如此类。
刘永铭这么做一是卖了丁皇后的面子,二是丁皇后也不会真的去管这一切。
后宫佳丽三千其实是一种夸张的形容,其中也包括了许多的宫女。
就算是把所有的宫院名份都这塞满了,也不过百来号嫔妃,民间统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