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玥璃小声地应道:“爷若认真的,那我、我今夜、今夜就……就在这里了。若爷你只是想调戏于我,那你该去后花园看看。”
刘永铭笑问道:“去后花园做甚?”
宫玥璃带着醋意说道:“那李家小姐也没睡呢,她现在正在后院发呆。”
“嗯?”刘永铭愣了一下,在宫玥璃耳边问道:“李家小姐如何还没睡?”
“我不知道。可能是想家了吧。”
“呀!”刘永铭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快快快,给我找件衣服披上!可不能让她这般,她要是跑了回去,爷我的事情可就全毁了!”
宫玥璃看着刘永铭紧张的样子十分失望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柔声轻笑道:“你在房里等着我,我去安慰一下琬瑢,回头再来找你。”
宫玥璃道:“爷若是回来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夜已经很深了。”
“没事。晚睡就晚起嘛。你怕我们在被窝里被琇儿撞见?”
宫玥璃脸色一红,说道:“不是。早些时候宫里传来了旨意。说是皇上让您明日上朝。”
刘永铭向来是不上朝的,皇帝也烦刘永铭上朝的时候胡言乱语,拢乱朝纲,所以一般也没理会刘永铭来不来。
但凡是刘塬让刘永铭去上朝,那么就一定是有事情要发生。
刘永铭皱着眉头想了想,心中好似已经有了一些数了。
正此时,宫玥璃找来了一件短披风披在了刘永铭的身上。
刘永铭往宫玥璃的腰中一伸,轻柔地说:“你在房中等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
“是。”宫玥璃低头应了一声。
刘永铭又在宫玥璃的脸上轻摸了一把,这才说道:“你平日里忙,如何还要等我回来。实在不放心别的婢女,就让琇儿、瑶儿在这里等着也是好的嘛。”
宫玥璃低着头,轻语道:“爷。您瘦了。额头……额头上的剑纹更深了。”
所谓剑纹,就是人在皱眉时两眼之间被夹出来的一道沟纹。
刘永铭愣了愣神,再次摸着宫玥璃的脸蛋,轻笑道:“在房里等我!”
刘永铭说着便走出了寝室之外。
…………………………
秦王府的后花园其实还没有修缮完。
那些碎石小路与灌木虽然经过了修整,但奇花异草也都没有种上。
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一个花园,更像是一个休闲春游的去处。
只是半夜三更这样的去处显得有些诡异。
大树
但她却不像宫玥璃那样趴在桌子边上睡觉。
而是双手撑在下巴上,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辰。
繁星点点,那两颗若近若离的牛郎织女星让李琬瑢看得都出了神。
一名侍女举着灯笼站在李琬瑢的身后。
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困倦了。
毕竟按古人的作息时间现在真的太晚了。
李琬瑢却是没理会这些,她只是一味地看着上天的星星。
刘永铭轻步向着李琬瑢走了过来。
侍女双眯眯欲沉的双眼突然看到了刘永铭,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她轻轻地向后退了几步出去。
灯笼是在侍女的手上。
她这么一退,灯光便产生一些变化。
李琬瑢的影子随着光源的移位而微微地移动了些许。
这些变化打断了李琬瑢的出神,她的脸上一下子不高兴了起来。
李琬瑢轻声说道:“我都说了别烦我,若要跟在我身后就别有动静。我想一个人静静。”
李琬瑢一边说,一边回过头去看。
原本她还想再多说几句的,但见得刘永铭走过来,那李琬瑢的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从石凳上站起来,连忙压福说道:“爷,您怎么来了?”
刘永铭没有回答,轻步上前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一个人呆在这里?”
刘永铭没等李琬瑢吐苦水连忙就自责了起来:“怪我!怪我!把你关在这秦王府里,却也抽不出时间来陪你,让你自生了这许多的闷气。”
李琬瑢十分通情理地说道:“爷是做大事之人,必不能拘泥于情爱。妻室当理筹于内,不让夫君计乱于家中杂事。以分劳之功协助夫君成之大事,而不是远之则怨。”
陇西李家不愧是千年的世家,教喻出来的女儿都比一般人持重得多。
就这份见识与修养就已将九成九的女人都给比了下去。
李琬瑢即使没有这般美若天仙的容颜,就靠着这份家持就能胜任太子妃、秦王妃了。
刘永铭心中一阵触动,他连忙握起了李琬瑢的小手来。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呀。不过,家和方能万事兴。这事还真就怪我。最近烦闷了吧?要不明日午时过后我们出去走走吧?听说玄都观的桃花开了,虽说那桃花比不上你千分之美,但也还算是能观一赏的。”
李琬瑢轻语笑道:“爷就会寻我开心,你之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