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实疑问道:“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这甲胄生意定然不是近些年才开始做的,早些年父皇就一直都在做!要不然内务府不会有这么大的进项。丁虚也是了不得呀,变着法子的改变名目,把那么多的银子全都给做进了账里去了,十几年间至少有七、八十万两银子是卖甲胄得来的吧?”
“多少银子我是算不过来账的。不过照你意思,是不是早在卫科进入工部以前皇上就开始做这门生意了?”
刘永铭不高兴地说:“那账本在我身上放了好多天我才交还给父皇的,没事我都会拿出来翻翻。那些进项就是那一年开始有的这笔收入!虽然名目上别的,但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丁实问:“哪一年呀?”
“就是于沧楚带着楚国百姓投我汉国的那一年呀!”
“这……这也十四、五年了吧?十六年还是十七年?”
刘永铭不管丁实是真健忘还是假健忘,他自顾自地说道:“马校尉亲自交待,他们是受了李从柯的暗示与帮助,经贾侩的介绍,马校尉才从工部那里拿到货,由牛校尉在黑市里贩卖。可当时卫科还没入仕呢!贾侩十四、五年前还是一个小屁孩,怕他当时都没净身!”
“不。不是,我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
“显然他们之间有人在说谎!”
丁实马上言道:“这么说来说谎的就只能是那个马校尉了呀。他换了个供货的!即是后面所有的银子都入了内务府,那内务府应该知道此吧事?你该去问问我弟弟呀,如何跑我这里来闹来了?”
“丁总管平时对我总是小心翼翼,哪里像你我一样有打有闹的!我怕他是父皇密探一类的人物。问他且不就告诉父皇我在查这事么?谁知道父皇知晓了
以后会如何看我?还以为我憋着什么坏呢!再者说了,他只是入账而已,怕是那些银子是怎么来的他可能也不知道。这与去蒙国的那批货不一样。”
“憋坏?你平时憋的坏还不够多呀?”
刘永铭气道:“我和你说正事呢!你别打岔。我现在就想知道,卫科接手这件事情以前,工部是谁在出这个货给马校尉,那些甲胄又卖到哪里去了,父皇为什么会这么放心地把那些甲胄给卖出去!就不怕人家拿去造反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呀?”
“原本我以为父皇是在放长线掉大鱼,把甲胄卖到需要的人的手上,然后就知道谁有不臣之心,选个合适的机会将那些奸徒一网打尽!可这生意一做就是十几年,别说钓大鱼了,就算是鱼子鱼孙都长出来了!”
丁实想了想,喃喃地说道:“难道会是他?”
刘永铭连忙问道:“谁!你想到了谁?”
丁实抬头看着刘永铭说道:“最有可能就是袁魁的前任霍韬霍略阳了呀。”
刘永铭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听说过他,他暴病而亡以后袁魁就接了他的位了。”
“不是。”
“不是?”刘永铭回想了一下说道:“霍韬与袁魁之间还有一任?难道我记错了?”
丁实说:“你没记错。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没死。”
“没死?谁?”
“还能是谁,霍略阳呀。工部的油水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霍韬贪了不少的银子被御史台那里给查出来了。霍略阳连夜化装潜逃,还真就让他逃到齐国去了,皇上面子上挂不住也不好听,反正霍韬在齐国也改了名换了姓,于是干脆就当他是暴病而亡。这事也许别人不知,但曹相与狄相却是都知道的!”
刘永铭说道:“霍韬贪墨案
我是听说过的,要不然父皇也不会把袁魁这个大清官给拉上来做工部尚书。不过你说的霍韬潜逃入齐却是没人与我提起过!”
“当时你才几岁呀你。再说了,谁敢跟你说这事?你要是知道了,去皇上那里一说,皇上还不得怪说的人多嘴,让自己丢脸下不来台。不过你为何非得问这个?即使是他,那也定是皇上安排下的呀,只不过被他钻了空子、贪了银子罢了。更何况我也只是说有可能是他,没说一定就是他做的呀!”
刘永铭问道:“那你怎么会想到他的?”
“他跟马校尉私交确实是好呀。以前霍略阳上朝的时候遇到马校尉值守之时二人都有说有笑的。就像是你与何常那样。”
“他们有姻亲关系吗?我是说霍韬与马校尉或是牛校尉。”
“怎么可能有。霍韬是进士出身,与马校尉的关系再好也不可能与武人结亲。他可大爷党,娶的丁皇后的义妹!”
刘永铭一愣,问道:“义妹?”
“你事你可能不知道,丁皇后与我一样虽然都姓丁,但她……”
刘永铭抢着说道:“她姓丁尼嘛。西域人,严征西的妻妹。这事我知道。但从没听说丁皇后还有个义妹呀?霍韬跑了,那他的妻室呢?”
丁实笑道:“谁让你生得晚呢。说是义妹其实是当年丁皇后身边的侍女,与丁皇后交情好。即是交情好,丁皇后如何会让这事牵扯到她义妹的身上去呢。这个人还活着,丁皇后照应着呢!”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