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禄低着头并不理会谷从秋。
刘永铭言道:“对!就是谷侍郎你想的那样!他们交换了孩子!杨始之妻把生下来的孩子交给了杨终,名为杨真。而杨终将自己的孩子给了杨始,名为杨赝!杨始死后,杨终希望杨真能认下生父,即是指的自己。”
谷从秋连忙说道:“杨终那天夜里也死了呀!如此说来杨赝他、他、他是把自己的生父也给杀了?杨光禄即是当时看出了杨真就是那名外姓人,可、可他为何宁愿杀死自己的生父,也要为一个外姓人隐瞒身份?”
刘永铭摇头说道:“一直以来,我最迷惑的亦是此事!我曾想过,也许当时杨赝并不知道杨终是他生父。但……”
谷从秋说:“一定知道呀!他若是不知其中情由,他就更没必要去杀那么多人了呀!”
“所以,这第四个问题就变得十分重要!这条狗被杀了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杨光禄杀掉了自己的生父及一应族人呢?”
众人都看向了杨光禄,等着杨光禄的回答。
但杨光禄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等了一会儿之后,那谷从秋才说道:“六爷,要不然……要不然您就猜一猜吧!”
刘永铭摇头说道:“我能猜到的仅仅只是我觉得合理之事。这种极端不合理之事,我是如何也猜不着的!所以,这事只能由杨掌柜自己来说了。”
刘永铭好似不是猜不出来,而是想让杨光禄自己说出来。
杨光禄深吸了一口气,摇着头说:“六爷您对我好,我自是知晓,在此之前您可也从来都没有逼过我。这一次,也请您别逼我。我不会说的。”
刘永铭道:“我知道。与你相处这么久了,自是知晓你的为人与秉性,
所以我不会逼你说的。但是我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呢?”
谷从秋道:“交给宋侍郎,他有办法让杨赝开口!”
杨光禄说:“当初六爷带着微服的皇上来鸿春茶楼,他说这个案子发生在齐国,汉国管不了!”
刘永铭笑道:“杨掌柜学聪明了,知道怎么用皇上压人了。放心,我与你是交心的朋友,绝不会强逼你的,而且我也绝不会允许别人强逼你。谁敢对你用刑,我便对他用刑!但是谷侍郎是真想知道呀,你又不肯说,那我也只好……只好继续猜了。”
谷从秋道:“就等着您呢。六爷您就快说吧。”
刘永铭却没有马上开始说事,而是看向了唐括。
刘永铭对唐括说道:“唐将军,刚刚您可一直在与本王抱怨令公子之死,如何说到了案子,却不见唐将军发言一二?”
唐括不敢直视刘永铭,瞟了一眼杨光禄之后,原本想向刘永铭拱手,却发现自己无力举手。
他只得说道:“我一粗人,无舌辩之能,六爷即是东道之主,当听六爷说即是了。”
“那我们就从最近的几件案子开始说吧。这第一件就是长安知府山隹高之死。谷侍郎曾与我说,山知府死亡时刻与三哥刑部推算的并不相合。仵作验尸的结果山知府的确是死于天亮时分。”
谷从秋说:“仵作的验尸结果臣细细验看过,虽然臣很不情愿承认,但……事实即是如此。不过六爷曾与臣说,有可能是凶手之前只是将山知府打晕或是迷晕,后来在回应了那衙役之话后,这才杀的人。”
刘永铭笑道:“所以就得弄清楚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如何知晓?”
“这种杀人
手法明显就是江湖中人用自己的武功修为杀的人。所以我派人去听了一下 ,果然,那天夜里热闹得很呀!”
刘永铭其实没有派人打听过什么。
谷从秋问:“热闹?这么说来,那天夜里房间里的人还不只有凶手与山知府在?”
“对!经纬票号着火的那天,九纹龙曾在珍宝楼里见到了飞翼彪博一虎。据博一虎所说,山隹高被杀后他曾进到山隹高的房间里偷过一副画,那时候天可还没放亮呢!”
“这不可能!”谷从秋说:“仵作的尸格我看过了,山知府的尸身我也见过了!人的确应该是在天亮时分死的。”
“谷侍郎莫着急,我如何会信一个江湖惯偷的一面之辞而不信你话呢?所以我的结论是博一虎说谎了!博一虎号为神偷,他有些年头没出现过了,这个人怕麻烦,连自己的两名弟子也不太敢相认。”
“六爷的意思是,这个姓博的因为怕麻烦不想被官府和凶手纠缠,所以不肯说出那天夜里的真相?”
“山知府缢死在前,我派人去找博一虎在后。所以博一虎应该是听说了山知府是缢死的,所以便敷衍说人已经缢死挂在房间那里了。”
谷从秋马上说:“衙役在门外问话,凶手还为山隹高应了一声!按刚刚六爷所说,凶手这么做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耳听为虚,或是为了让杨光禄知道他回来了。那么……他不太可能在打晕人或是迷晕人以后离开,而后再在博一虎盗走一副画之后又回来把人杀了吧?”
“对,绝无此可能。他要做的就在那里等着衙役来问话。然后在山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