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人举报,齐君如何知觉?”
刘永铭笑道:“胡掌柜曾言,她与玉峦先生情同姐妹呀!玉峦先生大名谁人不知?若是玉峦先生向齐君或是别的什么人说起自己曾见过博一虎,再传些谣言说齐太子与博一虎有交情,此事那不就成了吗?”
陈知节笑道:“却没想到秦王府早知玉峦先生之事了!胡梨倒还真是什么都敢对你们说。”
刘永铭笑道:“听闻齐君奢靡日盛,独专宫里。想来会疑心此事,若由名传在外的玉峦先生亲口言之,其必不相疑。陈上聊若是觉得此时过险,担心齐公子对您不满,或便宜行变,只说是三公子暗行此事即可。有无实证无关紧要。以一个疑字相侵即可。”
陈知节听得连连点头。
但他却突然问道:“却不知秦王殿下让叶先生传此密计,所谓何谋?”
刘永铭笑道:“亦是为寻出那个欲开启汉齐大战之人!”
“哦?怎么找?”
“六爷在朝堂里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出那个人来。我原本怀疑是两位齐使之一,但现在来看,田曾波与张世勋二人应该皆不是。所以我料定此人必在齐国朝廷之内,他以汉国卧底的身份存在,一边给我朝皇帝传齐国之消息,言齐国之不堪,欲叫我朝相攻。一边又怂恿齐国主战之人进逼汜水,断黄河堤坝!”
陈知节问道:“叶先生的意思是,这个人不是汉国人,而是齐国人?”
“至少是在齐国朝廷里的人,其实也很好证明此事。”
“怎么证明?”
“博一虎是受齐国人指使盗取凤冠!而那个人或是幕后黑手本人,或是他的手下、合作者。一切根源皆出于齐国呀!”
陈知节又问道:“那现在叶先生做何想?”
“陈
上卿以胆略谋识赞之齐公子,而我却是不以为然。我倒觉得,齐公子是被此人所惑而成主战之人!故知,那幕后黑手必是与齐公子有所联系,并且对齐公子有多影响!且那九凤翠玉冠即是此人弄到汉国的。只要东西在齐国突然出现,那么这人必然是会有所举动的!”
陈知节想了想问道:“叶先生觉得他会有何举措?”
刘永铭答道:“知道东西是如何去到汉国的只有他一人而已。也就是说,别人是不知道此物为博一虎所盗。只要玉峦先生说出此事,那他必然会有意无意地去接近于玉峦先生。”
陈知节说道:“若是我回到齐国,他必定会有所警戒而不敢出面,或是让别的什么人别特别的方法去问玉峦先生而自己不出面。我若是不回去,他必然不会有此顾虑!”
陈知节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而后十分感慨地向着刘永铭拱手说道:“幸得先生教我!要不然我也罔活四十有一呀!当如此!当如此呀!先生真乃大才也!”
刘永铭连忙摆手说道:“陈上卿玩笑了!我亦只是些小聪明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才大谋之人。”
陈知节向着自己那身边的那名少女看了一眼,而后又看向了刘永铭。
他突然问道:“叶先生可曾婚配?”
刘永铭却是向着王珂珺递送了一个目光,而后对陈知节应道:“未曾婚配,但心有所属矣。”
王珂珺听到这里脸色红了一下。
那陈知节却是笑道:“男人三妻四妾不算是什么事。别看我是一人而来,但我身边侧室便有六、七个,待妾亦是随传随到。”
王珂珺听了这话,心里想着的是陈知节在教坏刘永铭。
她心中纵有万般不爽,此时却是一句也没有说出
来。
虽然王珂珺平日里与刘永铭常有打闹,但这二人刚刚说的都是正经事,自己不可能去插嘴,那样只会有损妇德。
陈知节此时却将手指向了身边的少女,对刘永铭说道:“叶先生看我身边的这位如何?”
刘永铭故做惊讶地问道:“陈上卿此是何意?”
陈知节说道:“我行此事原本是想引得秦王殿下一见。传闻其乃贪财好色之人,故而有此美人计也。”
“六爷的确是贪,也是好色。但他不是没脑子。什么财可以贪,什么色可以要,他自有分寸的。陈上卿是齐国重臣,为不引起麻烦他自是不能亲自相见,故尔让我来一见。”
“我所说的非是此事,此女我即已愿意送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叶先生若是不弃……”
刘永铭赶连拱手婉拒道:“陈上卿客气了,鄙人只是一刀笔吏而已,受不得陈少卿的厚礼。再者而言,我非贵胄,亦是平常人家,与您身边的姑娘并无两样。我觉得,即使是奴婢,她们的婚事也当由他们自己做主,而不是他人相指。而且……而且此女必是陈上卿精训而成,我不敢夺人之好。陈上卿还是把她放在更有用的地方吧。”
陈知节言道:“叶先生即已知其乃密探,而我又拱手相送,可见我这是真心的呀!莫不是担心秦王殿下会对叶先生起疑?其实不必如此介怀,只要先生能投到我的门下,不只是美人,金银财宝任君拿取呀!”
“我身边已有数位红颜,已经顾不过来了,真就……”
刘永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