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没证据。”
“用不着你什么证据,把你所思所想说来即是。”
刘永铭此时才大胆地说道:“不仅太穹真人与裴太子妃有所往来,还有太牢真人有其师弟,还有……还有那位死在宫里的邋遢道人。”
“怎么全是道士?太寂真人那里的九宵环佩……”
刘塬好似明白了一些什么,他赶忙又问道:“太寂与太子妃是不是也有所往来?玄都观之事果然是太子妃鼓捣出来害你的?”
刘永铭依旧露着他那苦大仇深的脸,不敢说话。
看着刘永铭默认的样子,刘塬深吸一口气,再问道:“太子妃与齐国人也会有所往来?太穹就是从中沟通之人?”
刘永铭见得刘塬已然起疑,觉得是时侯再加把火了。
他这才装作为难地说:“袁魁与齐国人有所往来是事实,太子妃又与袁魁又有所勾结……反正父皇您问宋宪就对了。他要是说不知道,你便对他发怒,说要撤他的职。他被你一吓,有个三天时间就能查出个结果来。是不是的,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儿臣……”
刘永铭偷偷地看了一眼刘塬,继续说道:“儿臣真不好说这事,倒不是因为她与儿臣之间有点瓜葛,而是因为她毕竟是裴小子的姐姐,这个面子儿臣真得给!要是宋宪那里真的查到了什么,儿臣就更不能说话了。谁知道还能牵连出什么来呀!大哥手下的御史可都不是吃干饭的,事实闹大了怕是连二哥都不好脱身。二哥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刘塬点着头,欣慰地看着刘永铭说道:“所以一直以来朕对你是又爱又恨。你平日里做事说话虽不着边际,但你实在是比你那几个兄弟强太多了。太子妃对你百般设计,你都能顾到太子而不与她冲突。现在她又与齐国人有所勾结,你却是连一句牵连太子的话也没有。”
“儿臣又没想着与二哥争什么太子位,用不着说二哥的坏话。再者说了,就二哥那副样子,说他也与齐国人有所勾结,别说您不信了!就算是大哥他们自己也不会信的!”
刘塬再次点起了头来,但他话峰一转,却又问道:“太子妃让太穹去杀王文召是为了什么?”
“儿臣不知!”
“不,你一定知道,只是不敢说而已!这里就只有你我父子二人,出得你口进得朕耳,天知地知而已,大胆说来即是。”
虽然刘塬这么说,但刘永铭还是没敢开口。
刘塬言道:“她定是与齐国人有所密谋,她是不是在想,在杀了王文召以后让人散布谣言,说朕要对秦王旧部赶尽杀绝?”
刘永铭马上应道:“父皇,您乱想些什么呀?根本不是这样!这样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有好处!你与安康那点事情太子妃是知晓的。要不是她,释尘烟也封不了安康县主,朕若是早知此事,绝不许她这般肆意妄为。太子妃用情过重,只要能害你、害安康,她便会满足,便会有足够的动机去杀枯木禅师。只要将枯木禅师的身份暴露于朝臣们知晓,那么太子妃就可以借用此事将你牵扯进去,言说你与秦王旧部密谋之事!”
刘永铭低着头并不说话,任由刘塬自己去猜。
自己说出来与刘塬猜出来,那可是两回事。
刘塬接着说道:“这份奏疏……是你故意为之的?为的就是提前让朕知道枯木禅师在你那里,你知朕宽仁绝不会因此事而降罪于你,所以你才敢这么做的,也好让朕在心里有个防备,无论将来太子妃再如何在朕面前诽谤你与你皇叔之是有点什么事,朕都不会放在心
上!”
“父皇明鉴!”
刘塬叹了一声,感情着什么事情,然后又摇起了头来。
刘永铭正想说些什么,那刘塬却是突然喝道:“看你做的这些个烂事!”
刘永铭瞪圆了双眼,说道:“父皇,讲点理吧,儿臣可一直都没反过手呢!再者而言,儿臣当时才几岁呀!又不是我非要把裴太嫁给太子的!”
“你这什么话?难不成还是朕的不对了?”
“不不不,您哪里能不对呀,都是儿臣不对,是儿臣的不对!”
“知道就好!”刘塬哼了一声,又说道:“太子妃那里你不要管,更别去搭理她,若是她又做出些别的什么事情来,你便与朕说,朕给你做主。若只是小打小闹,你受点委屈也就算了,反正你平日里也没个正式,也正好治治你。但即是触及到了国家大事……”
刘永铭一听,连忙说道:“父皇你该不会想要废了她吧?你可千万别犯傻呀!”
刘塬气问道:“你才傻呢!有这么与朕说话的吗?”
“不是。儿臣的意思是,裴太子妃即是参与到了太寂真人之事里面,这就说明她对那把九宵环佩之事是部份知情的!至少她知道的一定会比你还多,也就是说……”
那刘塬好似回味过来刘永铭的话中之意。
他连忙问道:“你意思是说,她知道秦王妃在哪?”
“具体不好说,但她一定会有相关的线索。你还不能逼她,她若是不说,那这事……”
刘塬想了想,又问道:“你有没有把握去套套她的话,看看她到底知道多少?”
刘永铭一听,向后大跳了一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