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塬问道:“朕并没有因为此事牵连你们母女呀,朕不是让皇后好好得安顿你们了吗?”
“安顿?说什么安顿!那姓丁的说是与我娘情如姐妹,但实际上我娘只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个奴才而已,被她当成奴隶使唤。姓丁的为了不让我们牵连到她,将我们母女二人从住所里赶出去,派人扔了十两银子就不再有人找过我们。家产被收,田亩全无,甚至连个小棚也不让我们住呀,我们能去哪?”
刘塬听得小女孩的控诉,想起身上前与她说明一切,但此时他才却发现自己也是全身乏力。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裴绍,也明白了此时的情况。
刘塬安静地坐着,看了看依靠在自己身边的秦王妃。
那秦王妃叹了一声说道:“我,我,我……裴妃害我……”
秦王妃的这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很明显,裴太子妃与秦王妃是认识的。
并且这个小女孩也是裴太子妃安排在秦王妃身边的。
一直以来,因为矮小症的原因那秦王妃一直也只以为她是一个不到十岁、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却没想到,原来这些都是裴太子妃精心的策划!
刘塬轻抚着秦王妃的脸说道:“没事的,有我呢。”
“是我害了你,是我……”
秦王妃说完又重咳了几声。
刘塬连忙说道:“你别动气,安心养病,这事不怪你。”
刘塬与秦王妃又说起了宽慰的话来。
但那小女孩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不能动的刘塬,狞笑着站在他身前的不远处,好像是想让刘塬细细品味死亡临近时的感觉。
刘塬看着那小女孩,说道:“你再是十七岁,毕竟个头太小,你真觉得你真能杀得了朕?朕是那般好杀的?”
小女孩奸笑道:“不试试又怎
么会知道呢?你又为何这般确定自己不会被我杀掉呢?”
“你实在是太小了,朕虽然乏力,但还可以一搏,你这样拿着刀子说是刺驾……呵呵,不是朕小看你呀。如果你还有一个帮手,也许能杀了朕。你的帮手呢?”
小女孩此时突然生气地说:“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安心的等死也就是了。”
刘塬言道:“你们没有人了。豫王原本的那些手下被俘的被俘,归顺的归顺,剩下的也都死在了陇南。你们还像还有任城的那支人马吧?很可惜,他们也被朕给收编了。说起来这些都是小六子你的功劳呀。小六子,你怎么样了?”
趴在窗户口的刘永铭应道:“儿臣没事,只是有些乏力。没有裴绍那么严重。”
刘永铭还能站着是因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若非如此,他现在可比裴绍还要严重。
刘塬对着小女孩继续说道:“你们还有一个叫水不流的手下吧?也不能这么说,他就只是个江湖客,给钱就干活,没钱就走,此时他如何没来?听说裴太子妃还收拢了一些武功高强的道士是么?他们可在这里?”
小女孩恶狠狠地说道:“用不着他们,我杀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刘塬轻笑出声来:“若真是那样,你现在不就早扑上来杀朕了吗?是了,你们还有一个太穹真人可以用呢,他如此不现身?如若他现在现身,想来朕就得死在这里了!”
刘塬前面说的那些人是不可能能来了,但他很想知道太穹真人为什么还不出现。
“用不着别人了。杀你们真用不了那么多人手!”
从楼下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极为甜美,阴柔中带着阵阵的娇气,又含着淡淡的杀气,更是有一股戾气夹杂在
其中。
刘塬此时才将那脸色板了下来。
他不是恐惧,而是严肃。
因为他听出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不仅是刘塬,刘永铭与裴绍也听到了女子的说话声,并且也认了出来。
从楼下缓缓走上来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妇人”。
说是妇人,其实与少女并没有什么两样,嫩白的肌肤,靓丽的眉眼,淡红的脸颊与那桃红的小嘴,说是少女并不过份。
她与少女唯一有区别就是发髻。
已婚女子都会用数种发髻样式将头发盘起,而少女的发髻却不会完全那样高高束起。
她的身上穿着这世上最好的彩绸,头上戴着的也是各种名贵的头饰。
就她头上的这一套东西,普通人家积攒三代人的财富怕也是凑不齐。
更别提她手腕上的一对翡翠镯子,那可是够一个普通人花销一辈子还能有剩余的奇货。
虽然有这样的身世与富贵,来人绝美的容颜上还是显示出了一些疲态。
那疲态之中更是杂夹着深深的不屑与怨恨。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太子妃。
裴太子妃从楼下走上来,马上用一张手帕捂住了自己鼻子。
她不会武功,再加上手帕上本就有醒脑的药物,使得丹髓软筋散对她并没有起来太大的作用。
裴绍倒在地上,但还是看到了裴太子妃走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