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色女子连忙说道:“得罪了,我的确不该攀比,我夫君与女医你同姓,也姓薛,他叫薛开山。”
薛璇玑一听,连忙正视起了那资色女子。
她连忙问道:“等等,你说你是谁?不是,我是说,你夫君是谁?”
“六品带刀侍卫,秦王府亲卫,姓薛,名开山。”
薛璇玑突然笑出了声来:“他还真要成亲呀!聘礼下了吗?”
“下了!我爹收了。因为路远,我爹让我先来长安城亲戚这里住下,这样接亲也方便一些。”
薛璇玑连忙说道:“你别排队了,到我这边来坐下。”
知县夫人怒道:“你刚刚还说不能插队的!如何她就能插队?”
薛璇玑说:“你来之前就没打听过我也姓薛?”
“河东薛氏?那又如何?”
“我还真不是什么河东薛氏,我爹只是一个游医,更没与我说过是哪一堂哪一房的。但我很明白地告诉你。秦王府的薛开山就只有一个妹妹,我呢也只有他一个哥哥!这么说吧,我得管这位叫一声嫂嫂呢!”
薛开山与叶长青去洛阳的时候,刘永铭曾说洛阳那里有一个曹娘,其实说的是漕粮的意思。
但巧就巧在洛阳那里真有一个待嫁的姑娘,即是姓曹。
“呀!”那曹氏惊了一下说道:“果真是小姑!我原本不信,只是想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他还真有这么一个比我还美上七分的妹妹!说出去谁信呀,他长得可磕碜着呢!”
曹氏口中的小姑是指着孩子叫的,虽然她还没有孩子,但这种叫法在北方极为常见。
曹氏一边说,一边赶到了薛璇玑的身边。
在打量了一下薛璇玑之后,又说道:“你是真好看呀!你与开山真是兄妹么?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呀!”
薛璇玑笑
道:“是兄妹。我也是真没想到他会娶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回家,算是顶了他八辈子的福气了。”
薛璇玑恬笑道:“你先在我边上坐一会儿,我先看几个病人,一会儿与你叙情。给你说说他小时候在茅坑里拿大鼎的事情。”
曹氏掩着嘴连连应着好,而后便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准备看薛璇玑把脉治病。
曹氏这边刚坐好,队伍里却又有人说道:“我是孕妇,能不能让我排前头去?”
知县夫人对薛璇玑质问道:“这也是你家的亲戚?”
薛璇玑看了看从队伍里走出的孕妇摇起了头。
那孕妇并没有挺着大肚子,只是拿着一袋酸枣,正馋嘴吃着,但那神态却极像孕妇。
这应该是一位只怀了两到三个月时间的孕妇。
那孕妇走上前来问道:“不是说按官位来排么?”
知县夫人质问道:“你家什么品级?”
孕妇懵懂地问道:“你问的是我本家还是我夫家?”
知县夫人被孕妇的一句话给堵得说不出话来,那气场一下子就弱下来了。
很明显这个孕妇的身世不一般,不管是她本家还是夫家,都是做官的。
孕妇的眼神比较清澈,年龄也不大,连二十都不到。
她说出来的话好似也不是与知县夫人在叫劲,而只是真的单纯懵懂。
她想了想,说道:“其实按品极来算也没太大的区别。我爹正职是禁军侍卫副统领,领的是上骑都尉衔,五品官的俸禄。我夫君是吏部郎中,也是五品官。我能排你前面么?我真有他事,着急着快点走。”
权职、衔爵、制俸一直以来都是分开来算的。
比如某某主任,处级,拿几等工资,也都是分开来说的。
何常的职务是禁军侍卫副统领,衔是
上骑都尉,按五品官俸禄发放。
这位孕妇不是别人,正是何常的女儿,裴展元的未婚妻。
因为她是婚前有孕,所以不敢在城里的大药房大诊所看病,以免被人知道自己的事情。
而她肚子里怀的即是裴家两代单传的孩子,小诊所她是极信不过,听说这里有位女神医,治妇科最有疗效,于是便来了。
她所说的急事其实也不算是急事,而是准备嫁妆。
此时曹氏却是说道:“哟,还是吏部的!听说吏部是个管官的衙门吧?文官五品以下能不能升迁,可能还得经这位夫人的夫君一道手呢!我家那位就不太一样,他是武将,不受吏部管,户籍是在兵部呢。”
知县夫人听着实在不是滋味,但又不敢反嘴,谁知道将来升迁会不会真的遇上!
却不想从队伍里又传出了一位妇人的声音来:“在长安城七品官也算是官?”
知县夫人对吏部郎中的妻子自是不敢得罪,要不然他夫君的官怕就做到这里为止了。
但面对后面还有人怼自己,她便不乐意了:“这又是谁嘴闲呀?你又是哪位呀?”
知县夫人说完话的同时,只见得从队伍里又走出了两个人来。
这一次出来的是一老一少。
老的一位是个六十多近七十岁的老太婆。
老太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