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一定还在!裴琋帮我打听过了,薛西垣以前还做过御医呢!他若是没学过我们的医书,医术不会如此高超的!”
薛璇玑不爽地说:“我华夏之医术如何会不如你苗人的医术?还得靠着你们那本书才能提升医术?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刘永铭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薛璇玑,让她少说两句。
苗人女子说:“我曾给一个姓厉的官员妻子下了蛊,照理来说她应该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我回去查看之时发现她活得好好的,这明显就是有人给他解过毒!若非那本医书上所载,谁又有解得了我的蛊药!而且裴琋派人打探得到,你曾经带着一个干瘦之人去过姓厉的家中,裴琋说,那人定然就是薛西垣!”
“我义爹是去过厉家,也开过方子,但开的却是保胎药。厉夫人所中蛊毒是我解的!但那又如何?我用的是正常的手法解毒,可不是你那五十二医方里的!”
薛璇玑疾一说完,连忙马上将嘴给闭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苗人女子哼了一声说道:“不是那五十二医方里的?你没见过那五十二医方如何会知道里头没有你所使的方子?你即是他的弟子,想来你也是见过那本书的了!”
薛璇玑连忙解释道:“不是那样的,那本书的确是毁了。但我师公还是背下了那部书的全部内容!师公将本事都教给了我义爹,我也是跟我义爹学的医!会一些也没什么!”
“汉人说起谎来果然是一套接着一套,往圆了编吧!”
刘永铭想了想,问道:“璇儿……不是,薛姑娘,她要的只不过是那医方而已。你能不能将那五十二医方给默写出来?”
“你开什么玩笑!且不说我记不得那许多,
就算是全记得,也不可能全都能写出来呀!难不成有人叫你背下整本论语,你也能一字不差地默写下来吗?”
“这个不难吧?默写整本论语很容易呀!花点时间罢了。”
对于刘永铭来说,默写整本论语的确不难,毕竟论语的字也就一万两千多,而且还是成样式的。
别说是刘永铭了,只要是个举人都是可以将整部论语倒背如流,难的是那数万字的春秋。
但即使是春秋,礼部的侍郎宿仓也是以可将其整本默写下来的。
“你!”薛璇玑被刘永铭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你到底帮谁的呀!”
刘永铭道:“她这般信誓旦旦,且那本书又曾在宫里出现过,你们三代人还都会一些,可见这本书极有可能就是从苗寨里盗来的。现在东西的主人找来了,我们总得还给人家吧?”
“你还算是讲点道理。”
白苗女子此时才对刘永铭放松了一些警惕,但她还是对陈俊的事情耿耿于怀。
刘永铭对白苗女子说道:“薛女医向来诚实,对于病患从来都不会夸大病情而让患者多花钱财,有时甚至都不收人家的钱。可见她说的也应该是真的。你看这样,我们想办法把这本书给你默写下来,能写多少便写多少,至于别的……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您说是吧?你们苗寨那里还有谁见过这本医书?能不能也对照一下?”
“我都已经四、五十岁了。我娘都是七十岁的老人了,腿脚也早就不利索,人也犯了些糊涂,她一生心愿就是找回我苗族三圣物,要不然我能辛辛苦苦跑这里来么?怎么还能对照得来!”
刘永铭连忙转变话题道:“三圣物?这么说来还有别的东西被盗了?”
“
那你以为我为何要给那姓厉的夫人下蛊毒?”
刘永铭皱起了眉头问道:“有一件圣物在她的手上?”
“定然是在她手上!”
“哦!那便好似了!我在长安城的浑号想来你也是听说过的。”
“来长安城的第一天就听人说过你这不干人事的混世阎罗的恶名了!”
刘永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人平日里闲在得很,常常打吏骂官,他们都怕着我,只要我一句话,那姓厉的必然是会将东西交出来还给你的。你能不能说说到底是件什么东西呀?”
白苗女子听得刘永铭愿意帮助自己,再想到刚刚刘永铭“低三下四”的表现,这才说道:“是一只牛角。”
“牛角?”
“是我苗族大巫所用的牛角,那只牛角也是历代相传的,只可惜被你们一并给盗走了!”
刘永铭迷惑地问:“不是,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呀?一只牛角而已!”
“那牛角是我族祭祀时所使的东西,里面还插着一把弯刀呢!我娘说,是你们汉人看中了我族的那把弯刀,而后将我们的牛角也一并给盗走了!”
“弯刀?什么弯刀?”
白苗女子十分认真地说道:“圆月弯刀!”
“啥刀?”
“圆月弯刀!我说话这么大声你会听清?我再说一遍,圆月弯刀!”
刘永铭狐疑地问道:“这也是你们苗人世代流传下来的?”
“牛角是,弯刀却不是!那是一位少年路过我寨之时,为答谢我娘对他的救命之恩而打造出来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