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女子气道:“我要是知道她放哪里了,不就早自己盗回来了么!何必那般麻烦去下蛊?知道蛊有多难养么?”
“你且说你的,我弄明白了就给你取来!当作……当作欠你的吧!”
刘永铭是想给曹玟治病,尽量的讨好对方。
苗人女子回忆了一下说道:“这事……得从头说起了。我娘的寨子因为那座炉烧出来的铁水好,打造的农具、兵器都是上乘品,附近各个部族也都慕名而来进购,也因此我寨成了为当时周边最为强大的苗寨。我娘也因此被推举为那一带的苗族之长!各大部族首领时常会来我寨拜访、商议大事。我娘为了显摆,曾多次拿出过那把圆月弯刀!”
“如此说来,你娘定是在别人面前试过那把圆月弯刀了?然后就被人觊觎了?”
“我们苗人做不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来!是你们汉人听说了以后,派了一名女子前来!”
“汉人的女子?”
“那汉人女子说是遇到了强盗,与家人失散。我娘看她柔弱便收留了她,谁知有天夜里,她竟是将我族的三大圣物一并都给盗走了!”
刘永铭疑问道:“苗寨里的汉人很少吧?你们如何会让汉人接近那圣物?”
苗人少女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怪我们自己看管不严咯?”
“不不不,我就是好奇,想弄明白她是用什么办法盗走的!”
“哪里想过什么办法,只不过是趁着我娘不注意,在夜里偷走了,第二天我娘发现东西不见了,这才到处找人!要不然我娘如何会这般反对我与汉人在一起!”
刘永铭问道:“那名汉人女子一定是留下了什么很重要的印迹或是线索吧?而且那条线索还与厉夫人有关?”
“对!
”
“还不知是什么样的线索?”
苗人女子马上说道:“是一种很特别的丝绸!”
“丝绸?”
白苗女子解释道:“那汉人女子言说自己是富家小姐,在被我娘搭救以后脱下了一层外赏衣物送给我娘,当作谢礼。那件衣裳一看就知道是用最上等的丝绸织造出来的。我娘觉得这样的汉人小姐不至于会做出什么恶事出来,于是便让他暂时留宿在我家,谁知她还是盗走了我族中圣物!那件衣服现在还在我家里放着呢!”
“丝绸在中原并不难见到呀!”
“不一样!很不一样!我娘当时很生气,想把那件衣裳给剪了。但族中长老说,衣裳是好个好物件剪坏扔了不如将它卖了,还能给寨中的族人一些补偿呢。我娘不想再看到那件衣物,于是便让长老拿到城里卖掉。但那长老却是又拿着衣服回来了,说是要拿到长沙城去卖!”
“哦?这是为何?”
白苗女子又说:“那长老去了最近的县城,有一个富户看上了那件衣裳 ,想要以十五两白银的价格买走,长老很高兴,但却走来了一位汉人书生,说是那富户是个商贾,他要那件衣服不是要买来给妻子穿,而是再拿去倒买。说是那件衣物是彩绸,只这一件就至少值三十多两,县城里很少有人愿意花这个价钱去买,想要倒卖的商贾又必定会压价!”
“是彩绸?那可是件好东西呀!长沙城的富人多,想来是能卖一个好价钱的!”
“呸!也正是因为长老去了趟长沙城,当时就遭了难!”
“阿?”
“他当街一叫卖,便让当地的官府给抓走了,若不是他儿子跑得快,也得被抓起来打!”
“如何还打了?”
“仅止是打了,还用上了
夹棍呢!衣赏也被那一名官员给抢走了!”
刘永铭笑道:“毕竟是楚国地界,他们那里的官能做出这等事情来并不意外,但我们汉国却是做不出来的!”
刘永铭损了楚国一顿,却听得苗人女子说道:“那时还没我呢,还是周室的天下!没什么楚国!”
刘永铭笑着说:“我还以为苗人根本就不关心谁当皇帝呢,却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这些!”
“还不是因为长老受了难!那大官抓长老的主要罪名是说那件衣裳是出自大内皇宫的!”
刘永铭一下子将眉头皱了起来:“大内皇宫?”
“说是皇帝家的东西!那大官以此料定衣赏是赃物,定是有人从宫里偷盗出来,长老帮着销脏手中!”
刘永铭笑道:“周室住在我长安城里,拿到长沙城去变卖销赃?这也不合常理呀!”
“是呀!这不是没有的事情么?那官员不容分说,要将长老屈打成招!长老的儿子逃回来以后与我娘说了这件事,我娘急急地就赶去了长沙城。”
“后来呢?”
“后来我娘以族长的身份去了长沙城的衙门!见到了那个扣下我族长老的官,我娘说,主裳是她的,她来受这份罪,若是官府不放人,他便到长沙城最大的官那里去说这件事!长沙城最大的官就是现在的楚尊!”
刘永铭笑道:“年轻时的楚尊还是十分不错的,若是他来处置,定会完美解决的。不过你娘也是真有胆识!后来如何了?”
“那大官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