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居然突然笑出了声来。
释尘烟不满地说道:“太后娘娘心里有所气郁,你却还笑!”
“我笑的不是皇奶奶,是他的姐姐、我的姨奶奶!那把圆月弯刀本就是赵子季在苗寨停留时为那苗寨之主打造的!”
“阿?”释尘烟奇了一下。
刘永铭接着笑道:“赵子季是个聪明人呀,他定是弄懂了姨奶奶此行目的,知道太祖皇帝想要做什么,于是故意借着醉意说给姨奶奶听。若是太祖皇帝真派人把东西给盗来了,赵子季定会说出那把圆月弯刀即是自己打造的,还会取笑太祖皇帝,那么到时丢脸失面子的绝不会是赵子季自己!”
释尘烟接口说道:“这人的心眼真多!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释尘烟是在骂的赵子季,但又好像说的是刘永铭。
丁太后说:“还是小六子你聪明呀,果就是如你所想的那样。但其中还是出了一些意外……”
“因为套话之事?”
“是。因为那场酒宴,我姐姐不仅被赵子季算计了,还让赵子季就此爱上了她……”
释尘烟不解地说道:“怎么算计别人的人,还会……孙儿不明白!”
刘永铭却是问道:“当时……当时太祖皇帝已经成亲了吧?”
“是。正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就是娶了我姐姐。诰命夫人之赐物都得是有档可寻的。我姐姐身上的那件诰命夫人的衣服,就是太祖皇帝成亲时周昭宗赏的。”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太后,当时……当怕不是您说的这样吧?”
丁太后反问道:“哀家的话你也不信了?”
“不是不信,而是……而是觉得不太合理。姨奶奶即是已经嫁给了太祖皇帝,她就不是在与您争宠了吧?那她没有理由亲自去苗寨偷取那把圆月弯刀了
呀?”
“当时……当时她出了一点事情,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很爱很爱对方。”
释尘烟问道:“是什么事?”
这回转到刘永铭冲着释尘烟翻起了白眼。
他说道:“刚刚还说我不懂女人心思呢,这事你别问。总之就是一点点小小的事故。”
丁太后苦笑一声说道:“说得好像小六子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丁太后不觉得刘永铭知道,她苦笑是因为那个事故并不是“小小的”。
“我知道。”
刘永铭随随意的一句回答让丁太后突然觉得刘永铭好像并不是在说谎。
她心中有些震惊,嘴中却是半信半疑地问道:“你……你知道?”
“蜀中之事。这事……这事孙儿日后再与您说明吧,现在真不好讲。”
丁太后只以为是因为释尘烟在这里,所以刘永铭才不愿意说。
但事实上刘永铭是因为别的枝节所以才没说出这件事情。
刘永铭接着问道:“孙儿其实只想知道姨奶奶真去了南方了么?”
很明显,刘永铭是在转移话题。
丁太后也不想说那件事情,于是便回答道:“是去了南方,并且把那把刀给盗了回来,当时还有一本医书。”
丁氏一族里有种遗传病,显然丁太后的姐姐是知道的,所以才偷了那本书回来,看看是不是有某种解决之道。
刘永铭又问:“她从湘南回来以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当初还在蜀中之时,我丁氏一门虽说不是望族,但家中亦有不少家丁。我从家中招了一个知道当初那件事情的仆从来到了长安城。然后故意让他把那件小事情给说了出来。太祖皇帝半信半疑,抓了那个仆从拷问。问之无果,但还是把人给活活给打死了。”
释尘烟虽然不知道丁太后口中的
那件小事到底是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这是丁太后为了争宠而想出来设计自己姐姐的一计。
丁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这事做得过份了一些,到现在我还十分后悔!当初若是不这么做,也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种种事情了。”
刘永铭连忙为丁太后辩解道:“这不是太后您的错。蜀中之事以后,姨奶奶来到长安城寄宿于太祖皇帝府中,后来亦是嫁给了她,但当时她定然已不是处子之身,新婚之夜太祖皇帝必会有所察觉的!”
释尘烟听得太后的姐姐在成亲之前已经不是处子之身,那两眼睛得滚圆滚圆!
丁太后却是摇头说道:“他不会察觉的。”
“什么?”释尘烟问了一句。
“我们是娈生姐妹……”
释尘烟完全不懂丁太后话中的意思,但刘永铭已经回味过来了。
刘永铭深吸了口气,问道:“那、那太祖皇帝在新婚之夜与之洞房的是、是……”
丁太后呼出了口气去,说道:“是我。我们是娈生,在外人眼中并无差别。但太祖皇帝总是能将我们分得清清楚楚。许是因为神态有所不同吧。拜堂是姐姐去该的,入洞房时是我去入的。姐姐怕被太祖皇帝认出来,在他睡熟以后,便又与我换了回来。”
刘永铭连忙说道:“可、可太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