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你们玩笑,刚刚我可是在里头看了一出大戏呢!一个小小的案子,曹相那边要弄出点什么事情出来,魏王那里又要快点将这二人给打发走,而六爷又要保下这两个人来。若是有人花银子想要他们二人的性命,你们可别贪心!”
“是是是。”
“你们装傻充愣即是,若是出了事情,我可保不下你们的性命来!不管是首辅、大爷、三爷还是六爷,他们动动手指头你们的命可就没了!”
“我们自然是乘乖的,监史您还请放心吧!”
他们正说着话,一辆马车在刑部衙门门前缓缓地停了下来。
那是一辆普通的马车,完全看不出来是哪个衙门的。
可就是这么一辆马车却是从里头走下来了两名风姿款款的侍女。
那侍女下车以后,从马车边上拿下一个脚蹬放在了地上。
而后又从马车里走下来了一名漫妙身材的少女来。
两名差役看得都直了眼。
他们也不管那女子能不能听见,直呼道:“却不知是哪里的小娘子,长得如何这般美妙!”
那名少女好似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话,脸色微微红了一下。
另一名差役却是说道:“别惦记了,还不知道是哪位高官用的呢,人家也不会在你怀里娇喘。”
“光是看一看就觉得带劲,今晚我定是睡不着。”
那少女的脸色突变,只得觉得受到了冒犯。
路不直轻咳了两声,让他们不要再多话。
谁知那名少女却迈动金莲,盈盈款款走走到了役差的身前。
役差的心里呯呯直跳之时,听得啪啪两声响,役差的脸上便多了两道红印痕。
那少女在打完人以后却还是一副温柔的样子。
两名差役正想要用手里的水火棍开打之时,那路不直一脚就将二
人给踹到了一边。
路不直连忙向着少女拱手说道:“小厮不懂事,冒犯珏瑶小姐了,珏瑶小姐如何会在此?”
长安城最大的销金窟即是红杏楼。
也正是因为如此,红杏楼附近一直是治安重灾区,也是兵马司衙门的重点照顾对象。
虽然路不直是城东兵马司的,但有时城西兵马司那里人手不够,也会问城东的借调。
路不直之前在做巡检之时,便一直在地面上活动,他怎么可能会不认真长安城第一名伎珏瑶姑娘。
珏瑶姑娘向着路不直压了压福,说道:“奴家见过路巡检。”
“不必这般客气。您这是……”
“奉了六爷之命,前来接人。”
“接人?”
“接夏家母子二人。”
路不直看了看站在衙门口的夏家母子二人,只得说道:“这可不好接呀,他们二人可是要发配征北大营的!”
珏瑶姑娘笑道:“路巡检误会了,奴家可不是来劫法场、劫囚犯的。朝廷自有律法在此,我家爷封的又是秦王,自然也是要守一守朝廷法度的。只是我家爷不放心他们母子二人,怕他们在路上被人所害了,从而又引起什么朝堂里的党争出来。”
“六爷的意思是……”
“我家爷安排了人手马车,此趟榆林之行便由秦王府的人护送他们去吧。”
路不直为难地说道:“这辆马车也坐不上这许多人吧?”
珏瑶姑娘笑道:“奴家不去。奴家只是过来接人的。车上的马夫是秦王府的高手,自是会保他们二人一路安全。六爷那里还派了两名侍女照顾他们,自是无碍。”
夏家母子一听,连忙走了过来。
他们此时脸上都出现了一些吃惊之相,却又不好开口说话。
路不直这边还在为难:“可这两名
押解差役……”
珏瑶姑娘说:“哦,原本我家爷是准备了三十两银子让他们自己雇个马车跟随的。但想到刚刚这二名出言如此不逊,奴家觉得,这三十两银子该省也就省了。您叫他们不必生气,他们刚刚那些话要是传到我家爷的耳中,怕是下半辈子得落个残疾。”
“不不不。”路不直连忙说道:“我是说,瑶姑娘您总不能让他们一路在后面跟着吧?他们是正经为朝廷办差的呀!”
“您放心,六爷根本没打算让他们跟着。他们爱跟不跟,能追得上马车是他们的本事,追不上也与我们无干系。”
“可交接的那些公文……”
“我家爷吩咐了,他们爱去交接就去交接,不爱交接就算了。反正我们会将夏家母子二人送至榆林,并在那里等这两名差役。榆林府那边的住所奴家这边自会安排,不必担心。”
路不直想的哪是这些,他是怕人犯交接出了问题,而后摊上一堆的事情。
但又想了想,要出事也是刑部出事,与自己兵马司却又没多大的关系,怪只怪这两小厮刚刚不该说那些话。
珏瑶姑娘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了两封信书信出来。
她转身来到夏冰面六股说道:“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给王府府卫首领师仲道写给其父征北将军师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