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燕姣然踏着小碎步,回到了座位上。
好整以暇地坐定,迭着腿儿翘起莲尖儿,静静地看着慕容嫣然,等着她的回答。
慕容嫣然微微一怔,似乎是感觉这个问题有些荒谬,忍不住微笑。
喜欢么?
不知道。
不喜欢么?
也不知道。
不过一想起秦渊那斩钉截铁的话时。
慕容嫣然脸色一变,黑着脸,赌气般,抿唇道:“不喜欢!”
“当真不喜欢么?”
燕姣然微微有些诧异,妙目一凝,微瞇的杏眸中水光潋滟,盈盈如波。
“不喜欢!”慕容嫣然很果断。
“那你不喜欢他哪儿呢?”
燕姣然雪靥娇红,微捏着右手玉指,以指背轻拭眼角,侧颐笑问。
“哪都不喜欢!嫣然瞎了眼都看不上他!”慕容嫣然气呼呼道。
秦渊当时的话,在她的脑中不断回荡着,让她越发的气恼。
燕姣然暗暗点了点头。
看来这两人确实没什么关系。
好了。
彻底安心了。
“嫣然,你这一路也辛苦了,赶紧下去休息吧。”
“过几日还得参加大朝会呢。”
“喏。”慕容嫣然拱了拱手,缓缓退下。
慕容嫣然走后,燕姣然十指交缠,柔腻酥白的手背托着腮帮子,陷入了深思。
今晚又是交换的日子了吧?
又能见到这个该死的狗男人了呢,好期待呀。
朕要不要跟狗男人摊牌呢?
嫣然都已经猜出来了,这个狗男人应该也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吧?
那他愿不愿意进宫呢?
他看破却不点破,肯定是不想进宫的吧?
朕要是摊牌了,他拒绝了,朕又该怎么办呢?
该死的狗男人!
净会给朕添乱!
另一边。
慕容嫣然离开了书房,关上房门。
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了,神情颇有些落寞。
秦……渊……
不知为何,她仿佛被人抽空了,心中忽然充满了失落。
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门口,姣好的樱唇微歙,似乎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能出口。
转过身子。
一步一步,渐渐远去。
这一切,全都被隐身在屋檐上的金莲,看得一清二楚。
她轻咬着唇瓣,眸中点点,神色难明。
……
杨府。
宽敞的书房中。
杨英广正端坐在太师椅上。
他的手上还把玩着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
这块石头形状很是怪异,但表面很是光滑,有着一点儿黯淡的光泽。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罢了。
然而,杨英广的手指却在这块石头上细细摩挲着,一寸一寸地滑过,仿佛是在轻抚着一张迷人的胴体。
石头冰冰凉凉的。
冰凉的触感通过杨英广的指腹传进他的内心,使得他那颗火热的躁动不安的心,静下来。
这一刻,他感到与宇宙相连,似乎能够通过这块石头参透所有的秘密。
这就是他的快乐。
这就是他的世界——
安详、宁静而又美丽。
就在他沉浸在奇石带给他的快感中的时候。
屋内被人匆匆推开了。
李刚快步走了进来,眉头锁成一片,神色很是凝重。
杨英广抬眸瞥了他一眼,微微皱着眉头,神情不怒自威,“事败了?”
“败了。”李刚走到杨英广的身旁,轻声道。
杨英广乜了一眼冷笑道:“慕容嫣然如何了?”
“安然无恙……”李刚惊慌地看了杨英广一样,轻声道。
“怎么?”杨英广凝思片刻,虎目微抬,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不解道:“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两发弩箭,就算不能杀死她,怎么也得受重伤吧?”
“再不济也得受点轻伤吧?“
“安然无恙……”
“呵呵……怎么可能!”
“难道这慕容嫣然有神仙庇护不成!”
李刚抬眸瞟了他一眼,轻声说道:“相爷,不是这样的……”
“是慕容嫣然压根就没有参加大典!”
“有意思。”
杨英广冷冷一笑,锋锐的目光直射李刚。
李刚不禁打了个寒颤。
良久。
杨英广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石头,站起身来。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子,负手而立,脑袋微微上扬,望着黑云重重的天穹,幽幽叹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天意如此呐……”
感慨完,杨英广扭过头来,看着李刚,沉声道:“扫尾工作,可都做好了?”
李刚苦着一张瘦脸,劳心劳力的疲惫全写在脸上,回答道:
“都做好了,相爷,决计没有人能查到咱们的头上。”
“就算要查,也还有九姓世家给咱们挡着。”
杨英广用手轻揉额角,目光森然道:“慕容嫣然,咱们走着瞧吧。”
“本相可不会坐以待毙,将到手的左相之位让于你的。”
……
夕阳西下,夜幕渐深。
漫天的星星闪烁着,点亮了寂静的夜。
渐渐的。
一轮圆月也显现了出来,为一览无余的夜空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辉。
月光如同轻轻的霜,落在每一颗星星上,使得整个夜空更加深邃和神秘。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秦府。
秦渊侧卧在床上,凝眸看着熟睡的妻子,脑海中回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眉头微皱。
这蠢娘们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呢?
不合理啊。
就算是我才华横溢,也不该看上我,死皮赖脸地要倒贴我吧?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而且,我藏得很深啊,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注意到我的?
现在想想,似乎是从以工代赈的时候开始的吧?
莫名其妙就把组织以工代赈的事情交到了京州府衙。
秦渊一开始还以为是想找个背锅的,毕竟也就陈无咎和魏无音这两位师兄无权无势的好欺负了。
赈灾出了点事,把他们俩推出去斩了,民怨也就平了。
可是,后面为什么要钦点自己去平乱呢?
秦渊越想越是不对劲。
他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有能耐平乱的人呐!
凭什么会是他呢?
不应该是他啊!
退一万步讲,怎么也该交给上过战场的陈师兄吧?
怎么都不该是他吧?
不对,不对劲!
有问题!
后面的事情,更不用提了,更是疑点重重。
恰在这时。
明栈雪弯翘的浓睫开始轻微颤动,似乎是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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