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曙光初露,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射进来。
“夫君——”
明栈雪轻推着秦渊的胸膛,撒娇道,“该起床啦。”
“说好今日带妾身出去逛逛的。”
秦渊撑开迷离的睡眼,瞧了妻子一眼,迅速又闭了回去。
“睡会……再睡会……就半个时辰……”
声音有些模糊,带着浓浓的睡意。
明栈雪叉着腰,暗暗恼怒,脸颊圆鼓鼓的。
“喂,快起来!”明栈雪揪着秦渊的耳朵,大叫道。
秦渊吃痛,从床上跳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目光对上了一双鲜活灵动的大眼睛。
“好好好,你相公我这就起。”
秦渊看着这张甜俏的瓜子脸,咧嘴一笑。
“动作快点呢,迟了,就赶不上早市哩。”明栈雪有些雀跃。
秦渊洗了把脸,精神稍微抖擞了一些。
……
“夫君,你瞧,一大清早的,京州城就这么热闹呀。”
明栈雪搂着秦渊的胳膊,兴冲冲道。
“因为快过年了呀。”
秦渊扶着明栈雪,悠哉游哉的在街上散着步。
自打秦渊下江南之后,她已经有日子没出过门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沿街两侧摆满了小货摊。
明栈雪莞尔一笑,应接不暇。
“糖葫芦——”
听到吆喝声,明栈雪一扭头,便看到了街边竟然还有卖糖葫芦的。
明栈雪腻声道:“夫君,我要——”
秦渊当即搀着明栈雪,走到摊前。
卖糖葫芦的摊主看起来三十多岁,比较瘦弱,看见秦渊两人走来,当即明白生意上门,问道:“两位,要糖葫芦么?”
明栈雪伸出一根手指。
“一串。”
“好嘞。”摊主摘下一串糖葫芦,“您拿好。”
明栈雪接过糖葫芦,示意秦渊付钱。
而后,拈着糖葫芦,仔细瞧了一会。
只觉得色泽格外诱人,还没吃脑中便蹦出一种甜味。
明栈雪笑吟吟的,咬下一颗糖葫芦,含在嘴里。
酸酸甜甜的口感在口中蓬勃而出,不禁微微闭上眼睛,享受这美味的瞬间。
另一边。
秦渊将手伸进衣襟内,摸了好一会,神色有些难看。
又将手探进衣袖内,找了一会。
讪讪一笑道:“娘子……为夫出门急,忘了带钱了。”
明栈雪瞪了他一眼,佯嗔道:“夫君,你呀!”
“好不容易带妾身出个门,总不能让妾身花钱吧?”
"下回还赖不赖床?还睡不睡懒觉?"
秦渊嬉皮笑脸道:“娘子,为夫知道错啦——”
“我的钱,你的钱,又有什么分别嘛,家里的钱不都是交由你打理嘛。”
明栈雪乜着秦渊,笑容满面,娇嗔道:“不对,不对!”
“你的钱,是妾身的。”
“妾身的钱,还是妾身的。”
“这不一样哦,下不为例!”
说罢,便将糖葫芦递到秦渊的面前,示意他先拿着。
秦渊接过后,明栈雪便在身上摸索起钱袋子来。
找了好一会。
明栈雪尴尬一笑,吐了吐舌头:“夫君,妾身也忘了带钱袋子啦……”
“呃……”摊主无语了,看着秦渊和明栈雪,不满道:“二位!”
“看你们这身也不是普通人,不会连个糖葫芦也要赖账吧?”
“呃……”秦渊和明栈雪看着摊主,尴尬地笑了笑。
“也罢,也罢。”摊主无奈地摇摇头。
“年节快到了,这串糖葫芦就当是送你们的礼物了。”
“以后出门,可千万记得要带钱!”
闻言。
秦渊和明栈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太丢人了……
明栈雪觉着脸上无光,恶狠狠地白了秦渊一眼,“下回出门再这样,要你好看!”
感受到妻子凌厉的目光,秦渊只能左顾右盼,佯若不觉。
不想,竟在远处,见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立即笑道:“多谢大哥的好意,付账的人来了。”
摊主愣了愣。
秦渊抬起手,高声喊道:“魏师兄!”
巧了不是。
魏无音也来逛早市了。
魏无音仰起头,循声望去,便看到了秦渊和明栈雪的身影。
自然靠了过来,说几句话叙叙旧。
“呦,秦师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居然能在早市遇上你。”
魏无音一脸的诧异。
秦渊摸了摸脑袋,淡淡地说道:“魏师兄,你来得正好啊!”
“帮师弟我付个钱。”
秦渊冲着摊位撇撇头。
一听说要付钱,魏无音看向老板。
“老板,不好意思,我跟他不熟。”
说完,扭头就要走。
“站住!”
秦渊一把拉住魏无音的袖子,恨声道:“魏师兄啊,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也罢,就当师弟我瞎眼了,你走吧!”
“那你撒手!”魏无音笑得嘴都要歪了。
“我撒了啊,是你自己顾念兄弟情义不走的!”秦渊死死揪住魏无音的袖子不撒手。
“这钱可不能白给呐。”魏无音一边伸手摸钱,一边谈条件。
“就当师弟我,欠你个人情!”秦渊答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魏无音爽快的掏钱。
摊主看着三人,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
这三人,有毛病吧?
两个秀了半天恩爱,结果出门不带钱。
另一个一文钱的东西,愣是谈了半天条件。
至于么?
服了。
大写的服!
另一边。
秦渊看着魏无音,问道:“魏师兄,陈师兄呢?你今儿个怎么单独行动?”
魏无音眼珠子咕噜一转,神色一沉,恨恨道:“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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