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你选妃?”秦渊一下子从龙榻上翻了起来。
“这是哪个天杀的提出来的建议,不想活了是吧!”
秦渊怒拍床榻。
燕姣然托着脑袋,笑呵呵地说道:“陈无咎,你师兄。”
“反了天了!”
秦渊怒发冲冠。
一下子就悟了。
好你个陈无咎!
这厮是在敲打我啊!
蠢娘们也就二十,你急什么!
放前世大学都没毕业呢。
生娃这事儿,是一个人的事情嘛!
蠢娘们的肚皮不给力,怪我咯?
看看你小师妹!
咱肯定没问题,没问题!
燕姣然抿着一抹促狭戏谑、但又夺人心魄的姣美唇勾,轻启檀口,似笑非笑道:“狗男人,这回朕推说,过两日要去泰山封禅祭天推掉了,勉强扛住压力了嗷。”
“你要是再不努力,下回你师兄整出什么幺蛾子,朕可不拦不住哈。”
“要不,你重新物色个人选?”
秦渊摇了摇头。
你可拉倒吧。
像陈无咎这样任劳任怨,自己给自己洗脑打鸡血的优秀员工可不好找。
“让他等着!”
秦渊恼得不行,一把将燕姣然按在了床上。
“这回封禅我也去!”
“蠢娘们,你别想跑!”
燕姣然“嗤”的一声,白皙的笑靥宛若吐蕊的山百合,纯净不带一丝驳杂。
从前的她很傻,真的。
宫斗争宠什么的。
她可有着巨大的优势啊!
嫣然也好。
金莲也罢。
怎么可能抢得过自己呢?
本来不想出远门的狗男人,都被逼得要跟自己一块儿去泰山行宫了。
嘿嘿嘿——
老二,她势在必得!
……
春天。
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晨曦刚至,薄雾还未散开,一列衣饰鲜明、盛大恢宏的车队从焕然一新的皇城里出发,朝着泰山而去。
金龙降世,大破匈奴。
如此功绩,不去封(春)禅(游)实在是说不过去。
李银环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身披重甲,在队伍的最前方走着。
她是此次出行的安保队长,秦某人特意运作的。
美其名曰,和女帝交流感情。
燕姣然不疑有他,也确实是想念活泼可爱的李银环了,也便应下了。
魏无音、李德謇、道门
佛门的一大帮高手,再加上军中的精锐,朝廷的礼官随行左右,足足三千多人。
有了上回的教训。
再出远门,秦渊带足了人手,安全感爆棚。
文士气宇轩昂,武者龙精虎猛,方士道骨仙风,引得围观的百姓喝彩连连。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京州,风风光光直奔泰山而去。
……
一连几日。
秦渊都很用功。
以至于燕姣然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找了个借口甩开了秦某人,挽着李银环和金莲的胳膊,就跑出去玩了。
对于久居深宫的她,宫外的一切,还是很新鲜的。
三人无意间来到了一片繁密青翠的小竹林前。
燕姣然迳自往前,抬手拨开拦路的竹枝竹叶,没入竹林中。
李银环忙跟过去,在茂密的竹丛中兜头蒙脸钻了数步,前边突然开朗,抬首望去,立时“哗”的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在小竹林的怀抱中卧着个小小的潭子,四围俱由白石砌就,接土的地方布满了嫩绿的苔藓,到处弥漫着一股苍翠欲滴的清润之气。
清碧如镜的潭水更是迷人,在透入竹林的数线阳光下静静地倒映着四围的翠竹,只是看了,便叫人沁凉到心里去。
燕姣然惊喜道:“好美的地方。”
李银环环望四周,有些不解道:“这潭子绝非完全天然,四围的白石定是人工所为,造在这竹林里自是因为荫凉幽静,可为什么连条小径都不留呢?”
“兴许原来是有路的,但因荒弃太久,就给新生的竹子遮掩住了。”燕姣然推测道。
李银环伸长脖子朝潭心望了望,只见清碧之下是浓浓的暗绿,道:“这潭子好像很深呀……”
“嗯,水这么清,却还瞧不见底。”燕姣然接道。
李银环盯着水面漂浮的数片竹叶,犹疑道:“连条小小的鱼儿都没有哦……我怎么觉得这潭子有点怪怪的。”
燕姣然笑呵呵道:“有你和金莲在,外面还有那个狗男人和大军,能有什么问题嘛。”
“别想太多啦,我们快来享受享受,嗯……”
“这里虽然偏僻,却不定会有人过来,好妹子你到外边替我看着,我先泡一泡,待会就换你来洗。”
李银环笑道:“啊哈,原来想我和金莲做把风的呀。”
“轮流嘛,待会我和金莲也帮你把风呀。”燕姣然笑嘻嘻道。
“好吧,你快点哦。”李银环爽快地应了,猫着身钻出竹林去。
忽然,她顿了顿脚步,朝着一个隐秘的方位瞥了一眼。
而后,嘴角弯起,一脸俏皮,捡起一颗石子,弹了出去。
理论上,正中脑门,应该很疼吧?
不过没有听见惨叫声,就当没人好了。
念及此,李银环嘻嘻一笑,结实却充满肉感的小蛮腰一拧,转过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巧巧地踮着步子,紧紧盯着这个位置,向后倒退。
她背后仿佛长了眼睛,脚下明明踩着蜿蜒曲折的林间小路,却没有半点儿磕绊。
左弯右拐,片刻便退出了竹林。
一抹狡黠的俏皮笑意一现而隐,还有如月夜星海般的盈盈眼波。
秦渊捂着脑门,一个劲地吸着凉气。
这个李大妞,下手也忒狠了吧?
这是想谋杀亲夫吧!
打坏了怎么办?
可真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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