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婵凤眼流转眼神有些犀利的说道:“你随朕到寝宫,你出宫前朕还有些要交代给你。”
楚渊打哈哈道:“奴才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半年之内,奴才保证将锦衣卫收拾的干干净净双手奉上。”
林月婵今晚上穿的很端庄,她绝美的容貌又是那样的娇艳,红艳艳娇滴滴的红唇上琼鼻微皱:“你办事要是能让人放心,母猪都能上树,扶朕起来~”
楚渊屁颠屁颠的走过去点头哈腰的伸出胳膊,林月婵眼神中露出一丝诧异娇斥道:“看来是该把你扔给司礼监好好调教你一下,怎么扶人都不会吗?”
愣在原地的楚渊还弄出一副现代绅士的姿态呢,被林月婵这么一点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扶起她来。
这骨感白皙的玉手摸起来是那么光滑,长度刚好干净的指甲真想让它自己的背上抓上几道红印。
半柱香后,春雨接到通报太监的口信,早早的就在寝宫的大门等候,当她看到掌灯太监走到上坡的时候,她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她走至林月婵的跟前,先是行礼问安,后又将视线落在楚渊的身上,那肆无忌惮的视线好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的活物一般。
楚渊对于这个冲自己眨着大眼睛的春雨的认知,只停留在她是上官彩蝶一手调教出来的,可以说是她最得力的助手吧。
她长着一张小圆脸,左耳垂下有一颗黑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睫毛长长,身上穿着的白色立领宫装让她显得比实际身高要挺拔许多。
眼瞅着五息过去了,她还在看着自己,林月婵就在跟前,楚渊不好发作,只好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春雨没有回话,转而小跑到微醺挂着淡淡笑容的林月婵跟前小声问道:“陛下,您是打算把楚公公带进寝宫里吗?”
宫道边上掌灯的太监正在将手上的方形龙纹宫灯递交给春雨手底下的宫女。
“您不是从来不让太监进寝宫的吗?”
楚渊本来就耳朵贼好使,现在又竖着耳朵听着,当即打哈哈道:“既然如此,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明日午时奴才便就出宫了,在此就当提前向陛下辞行了。”
话罢,楚渊撩起下摆就要跑,一只脚刚迈出去,整个人突然就悬空了起来,周身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
林月婵身上亮着淡淡的赤金色玄气,她手做着抓捏状:“狗奴才你还想跑,给朕老老实实待着,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要去哪,是不是又要去雨霁宫霍霍朕的妹妹?”
“陛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奴才只是想回去睡觉!”
林月婵不厌其烦的将他拖到自己跟前瞪眼道:“用不用朕找根捆玄绳把你拴起来?”
“啊哈哈,奴才刚才说笑呢,陛下咱们快进去吧。”
“嗖~”
只见楚渊转眼就被林月婵甩到了春雨身边,林月婵打了个香香的哈欠:“春雨给朕看好他,他要是敢跑,就打断他的腿。”
“喏~”
以林月婵为首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寝宫,林月婵走在最前,楚渊就跟在她三步之内,而春雨就悄无声息的和他紧挨着走。
楚渊小声嘀咕道:“喂,我可是你和你彩蝶姐搭伙过日子的,你不用这么认真吧?”
“彩蝶姐教给我的第一件事,便是听从圣命。”
闻言楚渊满头黑线的抿嘴冲她伸出一个大拇指。
一路无话,穿过几道整洁的廊庑,一行人走进一栋宏伟壮观的高楼之内。
宫女将林月婵庄重的外衣褪去,将她插在秀发里妆点的头簪摘下,顿时间三千青丝随着从窗外吹来的晚风微微飞扬。
屋内一层十分的宽敞,楚渊看着飘舞的红色帷幔被宫女缓缓推向两边,朦胧的水汽由下而上汇聚在天花板上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在无暇宫的际遇。
“我艹,鸿门洗澡!”
果不其然,林月婵走到水池旁边,宫女将帷幔后的一层红纱缓缓从两侧拉到中央。
楚渊从有限的视野中看到林月婵缓缓褪去里衣,露出光滑的香肩,他的喉结耸动,瞳孔猛缩,开玩笑,大明第一美人的酮体天下谁人不想看!
“盯~~~”
可春雨这妮子就在旁边呢,楚渊不敢过多停留讪讪的收回眼睛背过身去。
等到林月婵全身跑进温水池里,春雨才把他的身子掰了回来。
耳边是林月婵用纤纤玉手划破水面的声音,她舒服的呼气声让楚渊抹了把脸。
“盯~~~”
“你有完没完了!”
楚渊脑袋好像变得巨大,唾沫星子乱飞冲着春雨吼道,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一口吞下。
“狗奴才,在外边吼什么呢,给朕跪下!”
楚渊一脸不悦的撩起下摆跪在地上,见春雨冲自己做鬼脸吐着小香舌,气的攥紧了下摆。
这些个小鬼真是难缠,譬如春雨跟那个惹事精陈朵朵!
“狗奴才,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讲吗?”
林月婵本来就已经微醺,现在泡在温水池里,声音变得有些慵懒柔糯,让人听的麻酥酥的。
可楚渊却是虎躯一震,他的小脑瓜飞速运转着,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假太监的身份,还是他打算收购京都六成青楼的计划?
还是什么别的?
“不知陛下想要听什么呢,奴才也会说书,不如为陛下说上两段?”
隔着老远,楚渊都感受到了那红纱后边锐利的眼神,他咬牙道:“奴才没有事情瞒着陛下,若是陛下想要找个借口惩戒一下奴才,那奴才认了!”
林月婵从水中起身的声音不绝于耳,宫女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纱衣在她的身上,胸前的大片春色暴露在空气中。
那开衩的纱衣裙下修长圆润的美腿迈出红纱帐,她缓缓的走向楚渊。
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玉足勾起楚渊的下巴,让其抬起头来,见到楚渊那坚毅的眸子,林月婵不知为何心头一颤,切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后摆走至窗边的卧榻躺了上去。
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宫女绕到卧榻后便用上等的手巾替她擦拭着,等干的差不多了,又替她梳了起来。
“过来!”
楚渊起身走过去,眼睛平视,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在林月婵凸凹有致的玉体上打量。
“不见黄河你不死心,朕问你,你在宫外是不是已经和白崇越谈好什么条件了?!”
“居然还敢给朕下套,朕平日里就是对你太宽厚,让你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楚渊听出来林月婵是真的生气了,毕竟事关皇权,在哪都是要命的事情。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林月婵见楚渊没有答复的意思,看样子也不像是在思考,便柳眉微蹙将小方桌上的杯子朝他扔了过去。
杯子在楚渊的脚边碎裂,飞溅的碎片将他的手背划破,殷红的鲜血吧嗒吧嗒的落在红毯上。
“说话!”
春雨见气氛剑拔弩张,还想着开口舒缓一下,却被林月婵充满寒气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难不成你想当第二个覃思!”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楚渊脸庞两侧的腮肌耸动。
妈的,老子拼死拼活的,就想着让朝局有所改观,然后恢复正身,你这臭娘们胡乱猜忌什么?!
老子要是真想干点别的,那也是把你从龙椅上拽下来,自己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陛下不信任奴才,天牢、诏狱里有的是空牢房。”
春雨吞咽着口水,整个殿内的宫女个个噤若寒蝉,林月婵的浑身气势大涨,就连茶杯都在桌面上颤抖了起来。
“狗奴才,你这是跟朕叫上板了?”
“不要以为你在朕的跟前提了几条有利国政的谏言,就觉得朕不会杀你!”
“朕就不信没了你,大明就能亡国不成?!”
楚渊从牙缝里挤出来话来:“难说。”
闻言,林婉儿头顶已经是火冒三丈,噌的就从卧榻上跳了下来,只见她赤着脚在红榻上走动,最后将视线落到桌上切水果用的精致小刀上。
她手握小刀就气冲冲的朝着楚渊飞奔而来:“今晚朕非手刃了你这狗奴才不成!”
春雨见她已经失去了理智,连忙拦腰将其抱住大喊大叫道:“陛下冷静啊,您不是也说他是国之重器吗,再说了,您把他手刃了,彩蝶姐不就成寡妇了吗?!”
“朕什么时候说过这狗奴才是国之重器了,他也配,滚开,他死了,朕再替彩蝶寻一个更好的。”
春雨整个人就快要被林月婵带飞了,眼瞅着拽不住了,她便冲着楚渊喊道:“你还不快走,难不成真想被捅的满身窟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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