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渊上一次出宫担任钦差一职时,他便留了一些肥皂和自制的芦荟胶让常悦放在红袖招的各处阁楼里,反响很好。
起先是他自己手里的银子实在是少的可怜,想要实行自己的计划,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只有把手头上的一些“新鲜玩意”拿出来,因为一些商贾的目光,才能解燃眉之急。
到后来,斩了陈大渠得了他的纳戒,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获得了好几个宗门的银子,到现在也只是用了三分之一罢了。
想要得到包罗万千事无巨细的情报网,单靠青楼那是很难办到的。
他要的情报网是“聚散流沙,生死无踪”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这种力量就像是一把不可寻迹的利刃,不知不觉间便会将敌人的咽喉割断!
无论是从掩饰的角度,还是规模的可观性,商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钱乃是天下最善于流通之物,使用或者说附着在上边的人可以规避很多麻烦和危险。
现在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就当面取出他制作的肥皂,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合作。
天下第一庄在天下是什么层次,那可是公认的首富,其家底深厚程度不亚于四个一等宗门的累积。
“此物可是楚公子所创?”
楚渊甩开折扇一脸的平淡只挥手浅笑道:“嗨~闲来无事做来讨女人欢心的东西,赫连少庄主怎么还随身带着一块?”
见楚渊毫无波澜的样子,赫连长青更觉得他深不可测,要知道这玩意可是一笔天大的买卖,毫不夸张的说,就凭借肥皂和芦荟胶两样东西,成就一个流芳百世的富商人家简直不要太简单。
赫连长青替楚渊斟满茶杯开口道:“我自小长在山庄之内,却也见过不少稀奇玩意,不过楚公子所创之物实在是独树一帜闻所未闻呐。”
“楚公子当真是天下第一奇人,妙哉,妙哉!”
楚渊手摇折扇,两眼微眯等着赫连长青继续往下夸,这崆峒山庄的少庄主见楚渊也不给点回应啊,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楚公子应该知道我们山庄之所以如常青树一般在商界巍然不倒,凭的就是敏锐的眼光,你这东西要是流通起来,那绝对是近二十年来最赚钱的买卖。”
楚渊抿了口茶水还是默不作声,赫连长青一咬牙伸出三根手指头:“若是你愿意将配方交由我们崆峒山庄生产,你可以得到三成的红利。”
楚渊哇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赫连长青鬓角的青筋跳个不停,这他妈叫什么事啊,向来都是别人挤破了脑袋想要和崆峒山庄合作,今个怎么倒过来了?!
“四成,不能再高了。”
窗外八角楼檐下的风铃叮铃铃响着悦耳的声音,久不作声的楚渊轻蔑的笑了笑:“少庄主到底还是个生意人,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啊。”
“五成!”赫连长青一只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攥住下摆从牙缝中挤出话来。
让利都让到这份上了,楚渊还是摇了摇头。
赫连长青眉头紧锁不停地舔着嘴唇:“难不成楚公子打算做我们崆峒山庄的东家?!”
“不不不,”楚渊收起折扇一脸和蔼的笑着,“我是要东家,只不过不是做你们崆峒山庄的东家。”
“楚公子身为官差,明晃晃的打算自己单干,不怕朝中有人眼红,暗中使绊子?”
楚渊指着自己的脑袋平淡道:“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头铁。”
眼瞅着买卖就要谈崩了,赫连长青着急的站起身来:“我们崆峒山庄生意遍布天下,由我们生产兜售那收益转眼可见,你自己做那得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铺就一条贸易之路?”
“哦~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精力。”
赫连长青就差抓耳挠腮的控诉楚渊的油盐不进!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就在赫连长青心灰意冷的打算放弃时,楚渊却又抛出一根橄榄枝:“我这人对钱没有什么兴趣,说到底我就是个阉人,钱再多有什么用?”
身份,他要身份!
赫连长青飞快的确定心中所想,兴奋的握住楚渊的手提高嗓门道:“能谈就行,楚公子想要什么,尽管说!”
楚渊抽出手来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这家伙手心都急出汗来了,看来真的是在山庄内遇到什么难题了,不然不会这么疯狂不加掩饰的想要得到这两笔生意。
“我要产业,落到我名下的那种。”
赫连长青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还是要钱吗,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
可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赫连长青立马答复道:“可以,我们山庄就是产业多。”
“我要的可多,地方可杂。”
“没关系,都可以谈!”
楚渊剑眉下的星眸在他的脸上打转,不由得心中暗想,他这么着急,不狠狠的敲他一笔岂不可惜?
“那这样,你把你们山庄的产业分布图取来,我圈完你看。”
“这…….”
楚渊见他犹豫起身便要走,被他三步并成两步的一把按下。
“行,我这就让穆管家取来,你且稍等。”
楚渊见他如此有诚意便摆摆手道:“不着急,等我有空再说吧,哈~天黑了,我得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去挑家具内饰呢。”
“哎,哎,楚公子,那咱们这买卖可就定下了哈!”
“成,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楚渊头也不回的摆手道。
送走楚渊,坐回到太师椅上的赫连长青扯动着自己的衣领喝了一大口水,推门而入的穆正双手插袖看自家少庄主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禁纳闷的问道:“居然还有人能将你逼到这份上?”
“吭吭,”赫连长青扔下茶杯瘫坐在椅子上,“开始阵脚就被他搅乱了,后边更是乱七八糟,不知道他那句话是实。”
穆正挠脸道:“这样的人在官场上,与谁为敌,对面都是极为头痛的,少爷你真的打算与其合作吗?”
“其他三院对我这少庄主的位置虎视眈眈,我已经是立于高崖,随时都有跌落的可能,登高易跌重啊。”
穆正一脸担忧的说道:“但愿是个明智的决定,这个太监可比覃思难缠多了。”
赫连长青冷哼一声:“覃思不过运气好罢了,不能跟刚才这位相提并论,看着吧顶多一年,覃思就会被他拉下马,从此大明朝再无阉党。”
“哦?”穆正眼皮微张,“少爷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不是我的评价高,是他确实太神了,你说他会不会是被什么老怪物夺舍了?”
“呵呵,少爷说笑了,末法时代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哪里还会有什么老怪物,就算有,他为什么要夺舍一个太监?”
赫连长青双手旋转摆弄一摊:“兴许,就好这一口呢?”
“少爷,这才多久,你怎么连说话的方式都跟楚渊这么像了?”
“有吗?”赫连长青摸着脖子,“兴许是这种说法方式让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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