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把对满柜的考察任务全权交给了淡春。
如果是个得用人才,那她自然要让其放光彩。
如果不得用,只要老老实实做事,她也不会亏待了他。
“好咧,姑娘,一定完成任务!”
淡春领悟了苏瑾宁的意思,笑着应下了。
“既然有人不识好歹,占着铺子不走,就给她些颜色瞧瞧。淡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把人清走后,着手招聘绣娘的事情。这段时间就在襄陵县城办事,有问题随时返回桃花镇找我!”
苏瑾宁心里寻思了半天,吩咐了淡春一大堆问题。
她本想着下午就去百绣阁那边会会那个难缠的秦府小妾。
但转念一想,自己是老板,不能事事躬亲,什么时候都冲在前面。
虽然在她的心里,更愿意自己下场亲自去跟人撕,享受那种无与伦比的畅快感觉。
但是身份限制,和一个小妾开撕不符合她的人设,还是派人去办吧!
好遗憾呀,不能看热闹了!
等事情办完了一定要让淡春把这个过程详细地讲述一番,让她好好地过过耳瘾!
还有一个原因。
前些天在青弋酒坊和刘绣绣又调配了几种酒,不知道效果如何,有没有坏掉或者出现什么问题。
这些总要看一眼才放心。
虽然这次去到广和府,没有拍到心仪的铺子用来卖酒,但是青弋酒坊仍是她心里的重中之重,半点也马虎不得!
“放心吧,姑娘,我会把那些不开眼的家伙全部都清走的!”
淡春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反正她的行为风格是一言不合,撸袖子开打,打到服气为止。
“嗯,凡事要多动脑子,不能太鲁莽。做事前多想想后果是不是能承受得住的!”
苏瑾宁一瞧淡春的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赶紧又提点了几句。
她可是无权无势的平头小百姓呀,不比萧策,人家贵为王爷,属下闯下多大的祸都能兜住底!
如果实在没忍住,闯下祸了,她会怎么办呢?
耍赖,赔银子,用自己脑子里装的无穷的智慧交换!
总之要想办法把人捞出来的。
谁让,淡春的性子她非常喜欢呢!
“姑娘您放心吧,奴婢心里有数的!”
淡春笑嘻嘻地应道。
安排完事情后,苏瑾宁略略放松了一会儿,又仔细地参观了一下整个宅子,把第三进后院也看了个遍。
之后陪着姑姑苏静娴和表姐赵思悦吃了中午饭。
这才带着盈秋,一起回了桃花镇。
午后的桃花镇阳光明媚,没有一丝慵懒的迹象。
来往的行人脚步匆匆,洋溢着笑容,奔赴自己的山海。
盈秋驾着马车,顺着官道,一直走到北门处。
北门简易的城墙对着一排铺子,中间约有三丈宽的空间,称为青水街。
苏瑾宁的青弋酒坊就在其中。
马车行到灯草巷口,苏瑾宁下了马车,继续往前步行到青水街,盈秋驾着车拐进灯草巷去了青弋酒坊的后门。
在青水街街口,原先的“熊记铁铺”的幌子已经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朱记铁铺”的幌子迎风飞舞,异常显眼。
苏瑾宁愣愣地看着“朱记”那几个字,呆立半天没有动。
眼前显现的全都是熊大那黝黑的肌肤,还有白得像雪一样的牙齿。
这个萧策也太狠了一些吧。
就是因为她在这里钉了一次马掌,让熊大领悟了其中的关窍,所以便被连根拔起,一家人全部发配到了别的地方!
想起前些天萧策还想把自己家的几匹马全部征去,还不建议她用钉了马掌的马。
此时竟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仅仅是因为熊大钉了一次马掌,便要离开家园,搬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
而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熊大呢?
这些上位者,手里握着特权,操纵着生杀大权。
她一个平头老百姓,可怎么逃得掉呢!
以后还是少显露那些绝技,隐藏光芒才是上策!
她可不想成为萧策野心之下的棋子!
“姑娘,这幌子有何不妥?”
苏瑾宁正在思绪起伏,忽听得耳边有说话声。
凝神看过去,只见一个瘦小的半老男子,拈着几根稀疏的胡须,疑惑地看着她。
“哦,没有。只是记得前几天这个幌子还写着熊记铁铺,才过了几天就换成朱记,有些感慨罢了。”
“哦,老头子名叫朱八,新盘了这间铺子,以后有需要尽可过来!”
朱八虽然瘦小,但性格却很爽朗,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却也遮住了精光外露。
“谢谢朱师傅!一定,一定!”
苏瑾宁假装没有看到朱八那异于常的人地方,若无其事地和对方聊了几句天,告辞后去了青弋酒坊。
唉!
这个朱记铁铺完全变成萧策在桃花镇的据点了,她还是少惹为妙!
她有些郁闷地想着,抬头看到“青弋酒坊”几个字遒劲有力,心情顿时开始阴转晴天了。
几天时间未见,酒坊已经大变样了。
远远地看过去,青弋酒坊的幌子迎风飘扬,很是亮眼。
酒坊外面的空地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排桌凳,外面围了一圈木栏杆。
此时虽然未到饭点,但已经有人打了酒,拿了自带的毛豆,坐在桌子上边喝酒,边吃豆子,看上去惬意得很。
令人意外的是酒坊外面竟然有两个小摊贩,一个售卖凉拌的素菜,一个售卖可充饥的黑面馍,杂粮馍等。
很多人打了酒后,又在他们的小摊前买一些凉菜,或者买几个黑面馒头,坐在酒坊外面的桌子上慢慢地吃饭,喝酒。
酒坊对外营业的窗户开得大大的,外面有几个人还在排队等着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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