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田叔,田婶,我来了!”
苏瑾宁走到田婶跟前,故意盯着对面的人看了半天,然后才笑眯眯地大声地打了声招呼。
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把对面的所有人都吓得哆嗦了一下。
这个母老虎,狼崽子诡计多端,一不小心就要着了她的道,可要小心应对呀!
“苏二老爷,这段时间去哪里逛了?看着精神挺不错啊!”
苏瑾宁笑嘻嘻地说道。
这个苏维荣是不是苏慧佳托蓝禺那个人渣把他捞出来的呢?
跟自己示好,明面上同苏慧佳这个绿茶婊划清界线,暗地里却又给她办事。
下次见了蓝禺,这笔账也要和他算一算!
“宁儿,我是三叔呀,你怎么总是称三叔为苏二老爷呢!这要把你爹放在什么位置呢!”
苏维荣的眼睛里恨不能喷出熊熊大火把苏瑾宁烧化。
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他还是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老天有眼,苏家祖坟终于冒了青烟了。
大哥苏维昌得了皇上青眼,被派到隔壁的山垣县当县令了!
本来他们的算盘打得好好的。
这是苏家嫡支的荣耀,和庶房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皇上的旨意里却赞扬他们苏家人“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是大顺朝的典范。
苏家少了苏维青一房,哪里能算得上“兄友弟恭”!
这肯定要把他们一房人弄回来,才能符合皇上的说法啊!
另一方面,苏家父子们,苏茂治,吴氏,苏维昌,苏维荣几个人前几天晚上坐在油灯下盘算了半宿。
得出一个结论。
苏家老宅现如今的家底,满打满算,到了山垣县连个普通的小宅子都置不起,更别说让一家人风风光光地摆起县太爷家属的架子,把丢了一年多的面子捡起来。
唉!
皇上的圣旨里只让苏维昌好好地当他的县令,却对没收的家产只字不提。
要不然,他们哪能陷入这样的窘境!
而二房那些贱人们,自从分了家后,竟然如有神助,短短的时间内,日子便肉眼可见地红火起来。
置地,盖房子,办酒坊……
顿顿都是白面大肉,几天都不带重样的。
每到吃饭的时候,就数田大河那个南蛮子家的香味最盛了!
最近几天听说镇上的最火的旺旺烧烤铺子就是苏瑾宁这个狼崽子开办的。
去那里吃饭的人啊,排队都排到桃窝街了!
可见生意有多好!
哼!
这群下贱的不孝子。
自己吃香喝辣,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孝敬父母!
真是反了天了!
反观苏家老宅。
除了置办下的几十亩地,还有大房的苏慧佳搞了个酿酒作坊,几乎没有任何进项了,每天都在吃老本。
那个苏慧佳,傍上贵人后竟然也摆起了架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总之,老宅现在危机重重。
要想解决掉眼前的难题,需要一笔不小的银子。
谁有银子呢?当然是苏家二房了!
如果能让二房重新回到老宅,那他们手里那些诱人的产业,白花花的银子,还不都属于嫡支嘛!
到时候,还想要攥住手里的东西,哪能由得了他们,礼教就容不下他们!
几个人在油灯下合计了半天,一致认为让二房回来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这不,今天县令的任命书终于送来了,官差现在就在家里坐着呢。
正好趁着官差在的机会,让二房不得不答应回归老宅,把自己的产业和钱财双手奉献出来!
“苏二老爷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的分家文书,断亲书都在县衙里存着底呢,您要是忘记的话,可以去县衙借着看一看。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苏二爷可别乱攀关系!”
苏瑾宁笑嘻嘻地说道。
她瞅了瞅前面那几张熟悉且可恶的脸,接着又抬高声音说道。
“最近,我们家的生意还可以,就是总有人说是家里的亲戚,赖在门口不走,想打些秋风回去。我前几天还上了一当呢,白白给了他十个铜板!后来气得不行,又追上去,把他打了一顿。苏二老爷不会也是来认亲戚,打秋风的吧!这次我可再不上当了!”
按道理说,苏维昌当了县令,一家人肯定趾高气昂地去任上了。
哪里还会想起这门子穷亲戚!
谁知道这些人竟然一反常理,煽动舆论,到他们家门前搞事情。
妄图用道德绑架二房,继续给他们当牛当马。
应该是苏家老宅没银子了吧!
所以才打上了她手里的产业和银子的主意!
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她苏瑾宁的秋风就这么好打吗?
吃了那么多次的亏怎么还不记心呢!
“二哥!你可是你们二房的当家人,就由得一个小辈在这里胡说八道吗?”
苏维荣被苏瑾宁戳破了心里所打的算盘,恼羞成怒,紧接着把矛头指向了苏维青。
还暗指苏维青是个软蛋,立不起威。
“苏二老爷,请自重!我们家谁当家,谁做主,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苏维青儒雅清冷的声音响起来,反驳得苏维荣差点都要吐血了。
苏瑾宁听了暗暗叫好,在心里给她爹竖了个大拇指。
她爹反击得好啊!
一句话就把自家和苏家老宅的关系撇得清清楚楚的。
苏维荣刚才说的话便如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激起一丝丝浪花。
“苏家早就分家了,二房是净身出户,不跟老宅有任何联系。排辈份重新排也是应该的。”
“对啊,都不是一家人了,还要搅在一起干什么!难道说老宅的人真的看上他们的产业和银子了?”
“不会吧,他们家老大不是要当县太爷了嘛,手里还能缺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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