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宁心里暗暗地盘算着,陪着云澈又看了一会子小猪崽子,便一起回到了大房子。
“云世子,你帮我个忙呗!”
“什么忙?”
“请你的侍卫去桃树沟村跑一趟,向舅舅拿些东西过来。”
阉割猪崽儿的时候,需要用到小刀,缝合线,针,消毒水,止血,消炎药等等东西。
她身上有一把匕首,还是萧策当时送的。
其它的东西,舅舅何知辛那里都备得很齐全。
消毒水其实就是高度酒精,她在青弋酒坊里经过几道蒸馏工序后才提纯出来的。
“云八,去吧!”
云澈随意地吩咐了一声。
“是!”
云八便听令而去。
今天又是清闲舒适的一天。
云忠他们一天都扑在榨油工坊里,忙个不停。
苏瑾宁可不愿意去那个又热又闷的地方,就带着云澈四处转悠。
在庄子里转着实在没意思了,便又带着云澈上了山。
在山林子里钻了半天,抓了两只兔子,两只野鸡,满载而归。
在云澈热切的期盼中,苏瑾宁撸起袖子,下到厨房炒了两个菜。
一个是清炖鸡汤,另一道是辣子鸡。
秦家庄里没有辣椒,于是云八又被差遣,到桃树沟村跑了一趟,带过来一些辣椒,花椒,大料等调味料。
辣子鸡的做法非常简单。
就是把鸡剁成小块,下油锅炸得香香脆脆的。
然后再用干辣椒,花椒等炒香,一道好吃的辣子鸡便完成了。
苏瑾宁特意用了昨天新榨出来的大豆油来炸鸡。
当厨房里大豆油特有的香味飘出来的时候,云忠他们全都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闻闻这油香,纯纯的大豆香味,却没有半丝豆腥气!
这个女娃子说的全都是真的啊!
云忠站在厨房门外面,笑得脸上的褶子堆得满满的,都找不到眼睛了!
自此,他也对苏瑾宁产生了绝对的信任。
“开饭喽,世子,快些过来吃饭!”
苏瑾宁笑眯眯地把一盘红彤彤的辣子鸡放到桌子上,招呼云澈吃饭。
除了半只野鸡被炖了清汤外,剩下的一只半全部被剁成小粒,做成了辣子鸡。
等到成品出来,足足装了两大盘子。
一盘子自然是云澈专享的,另一盘子便由云忠处理了。
如何分发给大家,自有他料理,苏瑾宁和云澈只管吃饭就是了。
“这比上次的酸菜鱼还辣吧!”
云澈瞧了瞧桌子上那盘红艳艳的辣子鸡,流着口水,自言自语道。
“尝尝就知道了!”
苏瑾宁笑嘻嘻地递了一双筷子出去。
“好吃!好吃!这油是我们榨的吗?太香了!”
他尝了一口鸡肉后,惊喜地喊道。
榨出来的油是云澈从头到尾盯出来的,他的成就感十足。
看向大豆油的眼神就像是看亲儿子一样。
有亲爸滤镜加持,肯定觉得油特别好!
“云伯,这比家里炒的菜还好吃哩!”
云澈恨不得告诉所有的人,他榨出来的油品质好。
逮着云忠,又絮絮叨叨了一番。
“是咧!小世子英明!”
云忠拍马屁道。
“云伯,赶紧把这些油给祖母送去,让她老人家尝尝!”
“世子请放心,老头子早就给大长公主送去了!”
一顿晚饭吃得大家满嘴流油,心花怒放。
晚饭后又聊了很久才睡觉。
“云伯,明天早上千万不要喂小猪,等我阉割完了再吃东西!”
苏瑾宁强调道。
“哦?为什么?”
云忠不解地说。
“云伯,先去睡觉了,做什么明天就知道了!”
她还没有说话,云澈抢先开口,卖了一个关子。
其实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给猪去势。
但是“去势”是干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好期待明天的现场观摩啊!
“好,好!老头子不问了,明天自然知晓了!”
云忠乐呵呵地睡觉去了。
苏瑾宁和云澈也去睡觉了。
一夜无话。
天朦朦亮,微风轻拂,晨光如织。
苏瑾宁早早地起了床,带上昨天云八带回来的工具和药品,同大家一起到了养猪场。
“哼,哼!”
老远就听到小猪崽儿们的抗议声。
云澈心里很急,拉着她就跑到了猪舍旁边。
她看了看猪舍里跑得正欢的小公猪,套了一件脏兮兮的外套,利索地跳进猪舍里。
“老徐,你来帮忙吧!”
苏瑾宁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昨天早上她就发现这个人对养猪很有一套,应该是云忠指定的猪场负责人。
不用他用谁!
“好咧!苏姑娘!”
老徐嫌麻烦,才不愿意在外面又套一件脏衣服呢!
他直接就跳了进去。
“拿个托盘过来!”
苏瑾宁又喊了一声。
阉割完后的鸡蛋放在哪里?肯定要放在托盘上,总不能扔到地上嘛!
“苏姑娘,大盆子可以吧?”
“嗯,可以,放下吧!”
她应答了一句话,便专心地做起准备工作来。
“老徐,抓一只公猪过来,把后腿提起来,头朝下。”
“好!”
老徐果然是养猪的一把好手,深谙小猪们的习性。
很短的时间里,便照着苏瑾宁的话,倒提着一只小猪过来。
苏瑾宁看了一眼,抽出匕首,将刀柄咬在嘴里,跪坐在地上。
双手紧紧地抓住公猪的两条前腿,然后用左腿将两条前腿固定住。
“哼,哼!”
此时的小猪四肢都被紧紧地抓住,不能动弹半分。
因此只好用尖叫声来抗议即将到来的危险。
可是谁会理会它呢?
在苏瑾宁的眼里,家猪就是用来吃的。
她可不会矫情地替小猪叫屈,怜悯它等等。
此时的苏瑾宁,一脸沉静,眼神里透着坚毅而冷静的光芒。
她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公猪的去势部位,右手把匕首从嘴里取出来,照着那部位狠划下去。
切割,剔除。
手起刀落,非常利索。
瞬时之间,公猪的两个鸡蛋便全部取出来了。
血淋淋的在托盘上异常显眼。
离得最近的老徐脸上满是讶异,被苏瑾宁的动作震惊到了。
他同猪打了十来年的交道了,从来没有听过给猪“去势”,才能去腥,长得肥壮这种说法。
心里自然对苏瑾宁的法子半信半疑。
只是碍于云忠,还有云澈,不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同时他也下定决心,就任由这个女娃子胡闹一次。
等下一茬小猪到位了,千万不能再让她胡来了!
刚才瞧着那动作,手起刀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仿佛干了千百次一样。
由此,他不由得对这个去势的法子有了信心。
如果这个法子真的能解决猪的上镖,去腥问题,那她的功劳可就大了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