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面色大变地冲过去扶住她,见她嘴角流出鲜血,无比心慌的叫道:“人呢!”
灵调员打破车窗钻出去叫人了。
“姜大师!姜慈!你千万别死啊!”
“你这么厉害的,死了就太可惜了!”
“姜大师——”
“啪…”
姜慈有气无力的往他脸庞上抽了一下,闭着眼说道:“你才死了……”
“姜大师你没死啊,吓死我了。”白川面色一喜,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座椅上。
姜慈屏气凝神的调整气息,压下喉咙间的那股腥甜。
这副身体使用高阶杀鬼法咒简直太勉强了,差点没把全身气力抽干净。
“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再坚持一下!”
“不用,就是有点用力过猛而已。”姜慈风轻云淡地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缓缓起身,从车窗跳了出去。
白川也只好跟上她跳窗而出。
这辆汽运客车已经被压扁得不成样子,只有车尾的一节车厢没有被压扁。
“川哥!”
“川哥你怎么样了!”
有几个灵调员冲过来。
“先别管川哥,川哥没事,先救姜大师!”刚刚去找人的那个灵调员指着姜慈,满脸担忧地说道。
那几人立马冲到姜慈面前,想把她抬走。
姜慈淡淡婉拒,“我没事了,不用。”
“姜大师,您别强撑啊!您刚刚都吐血了!”
“行了,你们先去把消息封锁,相关监控都删了。”白川吩咐他们退下,再问姜慈,“这两人怎么办?”
角落里,那对年轻夫妻脸色难看的蹲在那。
不知道是在恼恨姜慈杀了他们的财运童子,还是后悔今天搭错车,被发现。
姜慈平静地说道:“能怎么办,就按照你们灵调局的规矩收监吧。”
男人一听要去坐牢,当场暴怒不已,指着姜慈痛骂道:“臭丫头要不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现在已经带着鬼婴回到家了!他妈的老子为什么这么倒霉!”
“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能实现一夜暴富了啊!”
他满脸戾气,死死瞪着这个坏了他美梦的姜慈。
年轻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还我的宝宝来!他那么乖,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他明明没有伤害过我们啊!”
白川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之前供奉鬼婴的二十二对夫妻已经被他给吃了,这叫没伤害?”
“老子就不应该坐末班车!”男人恨得咬牙切齿,竟然掏出一把小刀疯狂地朝着姜慈的胸口捅去。
“小心!”白川一个箭步挡在姜慈的前面,眼疾手快地徒手抓住那把小刀。
刀刃割开了他的手心。
鲜血流出。
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姜慈:“……”
区区一个普通男人又伤不了她。
这小子冲上来干嘛,玩自虐啊?
“靠这些歪门邪道获得的财富,你真的能安心吗?”白川夺下小刀,重重地甩了男人一个大耳刮子。
男人扇出一米多远,踉跄地摔了个大屁墩。
他崩溃地吼道:“你一个穿着上万块球鞋的有钱人怎么懂我们穷人的苦!”
“没钱没势,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连我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厌恶我!”
“我花了全部的积蓄才请来的求财鬼婴,眼看着我就要发财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就算我被鬼婴吃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要么十倍赔我钱,要么就杀了我啊!反正没钱我也不想活了!”
姜慈一双黑沉的眼眸无波无澜。
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为了获得欲望的满足,不惜铤而走险,殊不知,在他们选择歪门邪道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踏进地狱了。
“鬼胎从来就不是正儿八经的招财,它是在透支你的气运,借别人的运来旺你,也许短期内会提升你的财富,但是时间一长,不仅你,还有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为你遭受厄运的反噬。”
姜慈看着一脸狰狞,满口说不在乎的男人,不耐烦地挥手,“算了,对牛弹琴而已。”
“小白船交给你了。”
她也透支了气力,现在需要好好吃一顿!
白川叫来灵调员们逮捕小夫妻,然后一脸崇拜地追上姜慈,话匣子仿佛打开似的,喋喋不休问个不停。
“姜大师,你刚才在车厢里的那招杀鬼法术太厉害了!整个华国,我见过能使用法术的玄学大佬,不超过一个巴掌。”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在江北这么默默无名啊?”
“难道是因为低调?”
白川说对了。
她就是要低调。
姜慈撇了撇嘴,不打算解释。
要不是鬼婴是厉级鬼物,当时很可能杀了他们仨人,她才不会使用高阶法咒来杀掉他。
脚步一顿。
姜慈定定看着他,“我使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