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点头:“是啊,怎么了?”
薄寒舟俊脸微微一红,“那不就能偷窥到别人的隐私了……”
姜慈没好气道:“我可没那么八卦,整天闲出屁去入梦偷窥人家隐私。”
“咳咳,那试试。”薄寒舟说着就往沙发上一躺。
结果半天都没睡得着。
“姜姜,你在这我好像更睡不着了……”
“那简单。”姜慈一上来啪啪就是两个大比兜,直接把人打昏过去了。
再快速的点他身上的穴道,让他能够入梦。
随后,拿出一张入梦符贴在自个儿身上,再扣住薄寒舟的手腕,她便跟着沉沉入睡。
一进薄寒舟的梦境,姜慈就被一股刺鼻的气味呛得差点哕出来。
周遭黑沉沉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只觉自己好像淌着水走似的,水一开始是在脚下,后来渐渐地漫过脚踝和小腿,最后惊人的淹没了膝盖。
“这么压抑的梦境,他最近压力太大了么……”
姜慈左右环视也不见薄寒舟的身影,直到片刻后,前方渐渐出现一抹光亮。
旭日东升,揭开了夜幕的黑暗,身下那片无边无际的血海映入她的眼中。
“我去!”
姜慈这才看清楚,脚下淌过的根本不是水,而是血!
气味呛鼻是因为这些血变质发臭了。
她整个人浸泡在一片臭烘烘的血海中,黏稠的血液和难闻的气味让她整个人感官都不好了。
“薄寒舟!”
姜慈喊了一句。
无人回应。
她只好转头,想去岸边。
咕噜噜……
平静的血海突然翻腾,一个接着一个的血泡泡冒出来。
姜慈不动声色地看过去,只见血海里渐渐浮现出一具人形来。
“血尸?”
她一喜,这就是薄寒舟梦到的血尸吧。
姜慈正打算动手把血尸捞上来。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
血泡泡突然从四面八方翻涌而起,无数血尸从血海中浮起来,他们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相貌,全身被黏稠的血液浓浓的包裹着。
就这样,平静而又诡异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姜慈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数不尽的血尸。
“怎么回事……”
她纵身一跃,踩着血尸从血海中站起来,朝远方眺望。
无意间发现所有漂浮的血尸中只有一具在拼命挣扎。
“薄寒舟!”
她心头一急,赶紧踩着血尸越过去,一把抓住即将要被血海吞没的那只手。
用力一拽。
那人露出脑袋,果然是薄寒舟。
“姜姜?”薄寒舟睁开血色朦胧的眼,看到她的身影一眼认出来,“你真的入我的梦了?”
“这就是你经常做的梦?”
“不是……这种场景是第一次梦到。”薄寒舟大口喘气,就算是在梦里也给他很清晰的窒息感,要不是姜姜赶来及时拉住他,他感觉刚刚自己真的要死了。
“我之前梦到的只有一具血尸,他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我,不管我去哪,始终死死盯着我……那种感觉如芒在背,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姜慈望着无边无际的血海和数不尽的血尸,又看看惊魂未定的薄寒舟,有些同情道:“你先定一定心,我来看看是不是有魇鬼跟着你。”
“魇鬼?”
“嗯,就是会让你产生噩梦的一种鬼。”
姜慈抬手咬破指尖,快速画符念咒。
“鬼无隐謨,物无遁形,现——”
符光大作,朝着四面八方横扫而去。
片刻后,姜慈僵在原地。
薄寒舟问道:“姜姜,找到了?”
“没……”姜慈蹙眉,“怎么会没有呢。”
“没有?”
“你梦境里没有魇鬼,也没有其他的鬼魂作祟。”姜慈收手,更同情的看着他,“更像是你自己内心的一道魔障。”
“魔障?”
“就是心魔的意思,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比如……儿童集中营那件事。”
“我很确定和那件事没关系,因为这个血尸,从我小时候懂事起,他就一直跟着我了。”薄寒舟眉头皱得很紧,“小时候总是吓哭,后来自己见证过无数死亡,虽然对死亡已经麻木了,但只要每次梦到这个血尸,都会给我一种心惊肉跳的恐怖感觉。”
“难道真是我自己生病了吗。”
姜慈拍了拍他的肩头,“不管是什么,我先给你开几副安神的药吧。”
“对了,我临走时不是给过你护身符吗,符呢,我看看。”
“在我衣服的口袋里,我一直贴身带着。”
“OK。”
姜慈说罢便从他梦中退出来,掏出他兜里的护身符。
护身符完好无损,没有半点受损的痕迹,且威力尚在。
“看来真是他自己的心魔导致。”姜慈转念一想又不对,“那小偷看到的血鬼又作何解释?”
她盯着薄寒舟的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