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心中一惊,站于马上往大铁锅里看,沸水翻滚热浪。
“你姐夫?你姐夫是何人?”
“我姐夫是曹国公李景隆,那几个恶汉,将他投于沸水之中,这时候已经煮化了。呜,我可怜的姐夫啊,小舅子无能没能护住你啊……”袁容抹着眼泪痛哭起来。
嘶……
李余看着袁容,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真是个演员,变脸比放屁都轻松,刚才和自己谈李景隆的家产,这会就扮演上了好舅子。
这小子一百斤的身体三百斤的反骨啊!
“闭嘴!别哭了!大老爷们哭哭啼啼,你也算个男人!”
蓝玉听着袁容的话,顿时心中稍安,毕竟他之前已经遇到过李景隆,自然不信李景隆被煮化了。
“呜呜,好汉,我心痛啊, 那可是我姐夫!他是为了救我才被抓的啊……”袁容一边哭一边使劲揉着眼睛,很快眼睛就别揉肿了,看起来哭的更真的。
李余眼底阴冷之色闪现,自从穿越以来,他第一次这么厌恶一个人。
李景隆有个如此会演戏的小舅子,这辈子都幸福不了了!
pia!
蓝玉一鞭子抽在半空,清脆的鞭声响起。
“如彼娘!咱叫你别嚎了,哭的咱脑壳疼!再哭老子抽死你!”
蓝玉怒骂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袁容脑袋一缩,心道这人怎么如此凶神恶煞。
“李憨子把衣服给他!”
蓝玉看着袁容身体有些恶心,尤其是屁古中一条条的红痕,恶心加丑陋。
“没有!”李余道。
“没有?李憨子咱看你是活腻歪了!”蓝玉一瞪眼马鞭就扬了起来。
“别打,是真没有!这小子的衣服被蓝春扔火坑里烧了。”李余摊手道。
“那个孽子,老子回家剥了他的皮!”蓝玉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给你,遮上!”蓝玉将外衣脱下甩给袁容。
“那个,好汉,你帮我遮遮吧,我被虐待太久,浑身麻木,一动就疼……”
袁容委屈巴巴的看着蓝玉。
蓝玉最看不得男人这副模样,恶心的他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出嘤嘤叫来,不过他也知道今日是李余、蓝春惹了祸。
马鞭一指李余,“你给他穿上!”
“我?”李余难以置信的看着蓝玉。
“不然呢?小兔崽子,要不是你们惹出祸害,老子现在还在酒楼喝酒呢!”
蓝玉一瞪眼扬起了马鞭,李余缩了缩脖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余低着头往旁边荒芜的草丛走去。
“你干什么去?”蓝玉疑惑道。
“拿衣服,你衣服他穿不上。”李余随口道。
接着李余就从草丛中翻出一套衣服,正是袁容的。
“你不是说这小子的衣服被烧了吗?”蓝玉诧异道。
“是啊,蓝春要烧,我抢过来了啊。”李余坦然道。
pia!
蓝玉气得一个马鞭甩在半空,“你这憨子要是我儿子,我非抽死你不可!”
“你要是我爹,我也早还手了!”李余反唇相讥。
卧槽!
如彼娘!
蓝玉震惊了,这憨子……
他终于明白李善长为何提起李余就咬牙切齿,这些年李善长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他开始同情李善长了。
还是自己儿子好,虽然也天天惹事,但是不敢忤逆啊!
……
片刻后,蓝春驮着袁容,绑着李余就往城区赶去。
“呸!呸!”
李余则被绳子绑着,绳子绑在马尾巴上,在后面狂奔,腾起的尘土全都打在他的脸上,吸进他的嘴巴里。
“蓝玉快把小爷放开!”
“呸!小爷灰尘都吸进肺里了,得了尘肺老子饶不了你!”
“你这杀才!我要告御状,你虐待功臣子嗣……”
蓝春对李余的咒骂直接无视,反而是催促了战马加速,若不是李余平时大家殴斗,身体素质极好,早就被拖死了,李余只能疯狂加速跑。
马背上坐在蓝春身后的袁容,看到这一幕难言心中笑意,若不是说话和大笑会吸进尘土,他早就疯狂嘲讽了。
李余看着袁容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冷笑,看来得加强和李景隆的合作了,回头找个理由,还得把你抓回来折磨!
biu……
突然一道匕首的破空声传来,李余心惊起来,一个侧身堪堪躲过。
一扭头就见蓝春几人正在街角躲在障碍物后,扔飞刀。
卧槽!
我知道你们是要割断绳子,但是你们别扔飞刀!
这特么的是救我,还是刺杀啊!
看着李余愤怒的眼神,蓝春几人也是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蓝春一巴掌甩在瘦猴后脑勺上。
“你行不行啊,都甩三哥脑袋上了!”蓝春瞪着牛眼看着瘦猴。
“少爷别急,我